“呵,呵呵,哈哈哈哈……”
刘炎绞尽脑汁,想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把被洗脑的席明和其他高管拉回来。
可惜,他的智商榨干了还是不够使。
最后,只能化作癫狂莫名的狂笑。
一种明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却毫无办法的屈辱发泄。
“这就疯了?不会吧?”周天音靠在冯见雄身边,目睹了整个过程,也是被惊讶得瞠目结舌。
席明那些人或许不明真相,她周天音却是全程跟完,连幕后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
她当然知道,冯见雄当初就设好了一切布局,还左敲一下右推一把,最后把刘炎诱发到如今这么膨胀不知逼数,最终走上游戏界鸟姐和总监的老路。
太可怕了。
又疯一个?
这距离京城那边的王教授被喷成祥林嫂,还没过几天吧?
“但愿没有吧,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该这么脆弱,可能只是觉得丢脸了,无言以对。”冯见雄却是看得很准,知道一个创业者的心理素质,不是那些做学问的菜鸡可比的。
商人么,风里来雨里去,哪天不得应付个意外突发事件?
连田海茉这种才开了个估值几千万的小品牌、做点小生意的,都知道每天晚上9点钟之后电话响,会神经衰弱。被这种刺激日常锻炼过的神经,怎么也得比那些不用全局负责的普通人,粗壮上那么几倍吧。
周天音听冯见雄说得这么笃定,心也落下去踏实了一些。
“没疯就好。”她腹诽默念了一句。
冯见雄拿捏了一下节奏,酝酿好一个悲天悯人的表情,然后转身对席明等人说:“好了,看来刘总是觉得有点丢脸,咱也别刺激他了。否则明明没疯的,被你们围观围疯就不好了——大家都是共事一场,只是为了公司好,跟他个人都是有义无怨的对吧?”
“冯董仗义!”席明带头赞了一声,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那你们先走吧,反正该表态的,我们已经让他知道了。让我私下跟他谈谈,如果刘炎愿意出售一些股权,咱按照现有比例买下增持。如果各位现钱不够的,我还可以给你们按照‘将来你们买到后的增持部分股权’作为抵押,融资给你们。
我不是贪心的人,钱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希望公司团结、大家能把事业心拧成一股绳。留下的人太多,刘炎也没面子。”
“冯董敞亮!那我们先走一步了,免得他脸上难看。”其余持股高管纷纷表态,然后走了。
这些人一走,刘炎呵呵哈哈的疯癫抓狂状态,也果然收敛了一些。
可见他并没有真的疯,只是刚才被曾经的弟兄们问住了,哑口无言,只能装疯狂笑以掩饰。
他甚至在内心期待:要是刚才自己貌似发狂的时候,看守所的警员借机结束这次探视,那该多好?
嫌疑人发狂了,难道不应该采取紧急措施么?
还是冯见雄这厮关系打点得太好、给看守人员塞了太多好处,所以他们连这些都不闻不问?
刘炎有些愤怒,可惜毫无办法。
冯见雄开门见山:“人都走了,我也不演了,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里没有录音,也没有录像。看守本来该录的,但是我说服他们不录了。所以,别想着套我话什么的。”
刘炎表情抽搐了几下,随后变成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狞笑:
“公司控制权你已经拿到了!你还想干啥!你不会真的傻到觉得能说服我把股权都卖了吧!哼,你果然是提前两年就在算计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能猜那么远。但你觉得凭这份大仇,我还会把股权卖给你?你弱智了么!”
冯见雄轻蔑地冷哼了一声,掏出雪茄剪和硫磺喷灯就搞了支雪茄,然后一股烟雾喷在钢化玻璃上:
“别把话说那么满,你两年前就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难不成你指望过了两年就涨了智商能对付我了?”
刘炎歇斯底里恶狠狠地说:“我是斗不过你,可我就是死了躺在那儿,也要把股份继续持有下去!永远不卖!你不是号称自己有本事找到更牛逼的ceo、有更高明的战略把n站做得更强更大么?
行啊,我在里面看着呢,我还有20几的股权,我就跟着抱大腿躺赢好了。如果公司真的大了,我就看着这20股权从四五千万变成一个亿、三四亿……你夺走了公司,我没办法。但我好歹还能恶心你!让你间接为我打工!我绝对不会卖的!”
“有用么?”冯见雄嗤笑了一声,挥挥手驱散烟雾,就像赶走一只苍蝇,“你对我再是深仇大恨,能咬死了不卖。我不信你坐牢之后委托的财产代管人也有这么坚定的心智——你是委托给你老婆,还是你那个还没上初中的儿子?还是你在外面的情人?要不是你的铁杆律师?
你觉得,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和手腕,会拿不下那种人?如果我告诉他们把股票卖了你就能少坐几年牢呢?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永远逮不到进来给你探监的机会,你的一切话都会烂在牢里,传不出去!”
刘炎地瞳孔,剧烈地缩放了几下。
他仓促而愤怒地狂喷:“卑鄙!冯见雄你这个畜牲,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你……你,我……我不会设置财产代管人的!就算我真坐牢!对,没有任何人法律上有权处分我的财产!
我不就是因为盗版和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么,还是因为有人要搞我才案发的。但是这种案子顶格判才几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