侗泰的爷爷名为乌各戈,是南疆深处久负盛名的一位老巫盅师,早数十年就已迈入地级之境界,法力高达,实力恐怖,就连古武者圈子内先天后期强者见了他都得忌惮,尊称一声乌各戈大师。由此可见一斑。
除此之外,乌各戈的天赋真心强到令人发指。年轻时就师从名师,学得高强巫盅之术,年迈七八十岁时更是一举成为了南疆最伟大的十大巫盅师之一,受人仰望与敬畏,威名传得很远很远。
不过他这一生除了修为实力之外,其他就好像很失望甚至悲惨了。乌各戈年仅中年时,便在有一次惹上了瑕疵必报的强敌,惨遭灭门之灾,一夜之间,全家上下十余口人尽被人屠灭,唯有最小的孙子侗泰运气好被接到隔壁寨子玩,侥幸躲过这一劫。
所以自那以后,侗泰变成了他乌各戈这一辈子唯一的亲人,也自然而然将所有一切的爱都倾注到了他的身上。也因此,对于侗泰,老巫盅师乌各戈也算是溺爱到极点,不仅悉心传授他巫盅之术,更甚至动用了自己手中的影响力,将寨子里的圣虫——千骨虫王都安排成为了侗泰的本名巫盅。而在此之前,就算是为了他乌各戈自己,他都从来哪怕一丝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可如今,为了他小孙子侗泰的未来,他乌各戈还是这样做了。
因为对于一名巫盅师而言,很多时候本命巫盅就是巫盅师最厉害的杀招。千骨虫王又是他们寨子里面的圣虫,在整个南疆都名气极大,这对于侗泰来说有多大益处,自然无须言语。总之绝对是无数巫盅师梦寐以求的。
可现在……本来乌各戈见自己孙子是在京城那种‘无比水深’的地方栽的跟头,还以为是侗泰不小心得罪了某位老怪物,前辈高人。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居然是一位同龄人将其重伤的,而且还是以一种很轻松的状态,岂能不让乌各戈心里面干到惊诧?
“爷爷,这件事你可一定要帮我,替我出这口恶气!不然我心里面实在想不过去。”那侗泰见电话那头爷爷居然不回答自己,顿时急了,又大声道。
“哎。”
紧随着其后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轻叹,而后就见那苍老声跟着响起:“你现在先好好养伤吧。一切,等我去京城再说。”说到这,电话那头乌各戈苍老的眸子不由寒意更浓烈了几分,甚至说话的语调到最后都有些森冷、冷然。
虽然明知道这件事儿双方都有不对之处,而且还是他孙子先去找对方麻烦在先,可在见到侗泰受伤,连圣虫千古冲完都被废掉,乌各戈心中还忍不住生出了一抹怒易与冷然。
虽说他乌各戈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隐世避人,不与外界随意有什么冲突!可这也不代表他乌各戈是好欺负的。
这件事儿对方那人做的如此‘过分’,总该还是要给他乌各戈一个说法吧?
“那好,爷爷我现在京城这边养伤。等着你过来。”而在见到资金爷爷这么说,那侗泰略显狰狞的面庞终于忍不住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因为他知道既然他爷爷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愿意为他出头。
他也知道,只要他爷爷愿意出手,那可恶、狂妄的家伙定然会吃不了兜着走!
……
“你说什么?陈飞把陈华秦的儿子给抓了?”
与此同时,四九城老陈家书房内,现任家主陈炳章端坐在木椅子上带着意外语气问道。
坐在另一边方向沙发上的陈振军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开口道:“我也是刚刚才得知这个消息。陈维山私下跑去江南,骚扰林玲,触及到那小子的逆鳞,结果当天就被抓到飞豹去了,好像都已经是前几天的事情。”
“蠢货!”
闻言见状陈炳章有些懊恼的怒骂了一声,旋即又有些无奈摇头道:“这些家伙是真没把我的话,放进耳朵里啊。原本那小子心里面就对我们老陈家敌意甚大,现在又闹出这么一出……华秦知道这件事儿吗?”
“我想应该知道吧。”
陈振军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我之前托人打听了一下,好像堂叔都找到天组那边去了,想给飞豹压力,让他们放人。可结果就连华秦堂叔找到帮忙的那位天组长老,都被陈飞给臭骂了一顿,当时闹得很僵。”说到这饶是陈振军自己都忍不住无奈摇头了,目光中隐现一丝惊动。天组长老那是何等存在?就算是他陈振军现如今的职级见了,也得好言好语,尊尊敬敬。
可现在,陈飞那小子却直接干脆将其臭骂了一顿,还甚至扬言,要去天组找他麻烦。这岂能让他陈振军不摇头,不震动?最起码就算是他现在,也没胆子,做不出这种事儿啊。
哎,这简直是……
“哎……”
听到这陈炳章陈老爷子忍不住再次摇头一谈,有些怒其不争道:“这些家伙真是一点都不长脑子。我们拼命想把那小子拉回来,可他们现在却在拼命将其往外推,哎,难怪我们老陈家已经逐渐显现出颓废之势。这可不仅仅只是因为老头子走了啊。”
闻言陈正军也是一阵蓦然。事实上,他心里面其实也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只是处在他这样的位置,不太开亲口说出来。毕竟在家里面,他还只能算是个晚辈而已。
而后又见其抬起双眸,望向自己父亲道:“爸,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之前华秦堂叔还略微给我提过一点这件事儿,只是当时他说的太隐晦,我也没反应过来,后来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