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照常习武,等到赖景明道长起床之后,我已经差不多到了要结束的时候。
“周兄弟还真是勤奋,六点不到就起来了吧?”
赖景明洗漱之后,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等我收势之后,先赞了几句才问道。
“学校里的功课太紧,只能抽出这么一点时间,否则就要荒废了,道长怎么不多睡一会,是不是我动静有些大,把您也吵醒了?”
我歉意道。
“岁月不饶人,也是到点就醒,其实已经晚起了好大一会了。”
赖景明道长说着话,竟也拉开了架子,慢悠悠打起了一套拳路。
“道长这是什么路数?”
看了一会,见他拳路驳杂无比,僧道不分,内外掺杂,我便疑惑道。
“这哪有什么路数?老道也没正经练过,都是东一招西一式学来的,幸好我也仅为活动一下身体而已。”
赖景明老道苦笑道。
“啊,这样也行?”
我愕然半晌,实在没想过竟然是这种情况,于是也跟着笑道。
“我可没生在你们这个好时候,小时候饭都吃不上,更别说习武了,再说,寻常时候连县城都没来过几次,也没机会遇到合适的武师,这还是中年之后,这里求一招那里问一式学来的呢。”
赖景明道长说到这里,又是苦笑道。
“哦,这么说来,包括符篆之道、风水之术,都是道长自己钻研出来的?”
我十分震惊,这得多大的毅力与苦功?
“也不全是,小时候还是跟着长辈念了几年书的,当然都是凑农闲时间,也是在那时候学的符篆基础。”
赖景明道长回道。
“那也很了不起了。”
我敬佩道。
世上的学问,无论哪一种,能做到出类拔萃,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不说其他的,就是酒楼里端盘子的一个小伙计,也要学徒三年,不拿工资,起早贪黑,不辞辛苦,才有机会靠这门本事吃饭。
“时代变了,我们那时候能读几年书都不错了,哪里像现在,中专这几年都没人考了,铁饭碗也逐渐不吃香了,大学生眼看都不稀罕了啊!”
赖景明道长颇多感慨,可惜我还理解不了,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我与道长相视一笑,这话便告一段落。
“周兄弟,道长起来了没有?”
我才一开门,杨茂才就急急问道。
“啊,起来啦,正在院子里。”
我连忙后撤一步,见外面还跟着几人,于是就没再多问。
“赖道长,出事了,都怪我们没听你的!”
小院不大,赖景明道长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还隔着一道门,两面一见,就有人急忙说道。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赖景明道长连忙问道。
“赖道长收拾好了没有?咱们路上再说,这里不方便。”
这时,从门外又进来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看到我微微一愣,随即就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反而说道。
“呵呵,赖道长,我先走一步,有事你们谈,杨大哥,走得时候帮我锁上门就行。”
转眼间院子里就进来五六位警察,我微微苦笑,艹,外人见了,还以为这院子里出什么事了呢,幸好都不认识,否则肯定流言四起。
而且,刚才听说出了什么事,这可能会有大麻烦,因此我急匆匆说了一句就往外走。
“哦,周兄弟慢走!”
赖景明道长见我急着走,顿时心知肚明,肯定不好阻拦,于是客气道。
“赖道长,这位小兄弟是谁?难道你昨天不去我们安排的住处,说是到一位朋友那里借宿,就为了他?”
这时,一位少妇,呃,三十出头的女警挡在了我的面前,向赖景明道长问道。
“嗯,这位同志,请让一让好么?”
我迅速扫了一眼,心中暗赞了一声,一米七几的个头,身材丰腴却又曼妙无比,留着短发,穿着警服,有一股子飒爽英姿。
最关键是肤如凝脂,眉如山黛,是既美貌又干练,眼中透着一股摄人的气势。
若非是我心有定力,被她一看,一定会心慌无比,天然就会在她跟前弱上三分。
“小兄弟慢走,先认识一下如何?”
对方却不肯让步,我只得停了下来,再向前走,就是峰峦微微,我可不敢造次。
“呃,认识一下?”
我微微一愕,没露出什么马脚啊,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哈哈……我来介绍一下,周兄弟,这位警官是孙队长。”
赖景明道长见状,立刻就过来两步,先对我介绍道。
“哦,孙队长好。”
我便无奈向这位美丽的女警官扬了扬眉道。
“孙雪。”
女警官见我只是扬了扬眉,嘴角翘起,便回了两个字。
“孙队,临时住的老杨家的房子,喏,就是领你们过来的这位老杨,我们几个都是旧识,昨晚就是大家聚了一聚,眼见天色已晚,就临时在这里凑合一晚。”
经过昨晚的交流,知道我不愿意多事,因此赖景明道长连忙解释道。
“哦,没事,我就是随意问一下,这样年龄的一个小家伙,竟然与你这位大师可以称兄道弟的,真是让我有些好奇。”
孙雪一句话,让我微微叫苦,这小娘们也太厉害了吧,一句称呼,就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呵呵,周兄弟年纪虽小,但有一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