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武吒上前之后,拱手施礼,而后站在猴子身旁,也不说话,降低着自身的存在感。
“实不瞒你说,这个词名做满庭芳,乃以神仙教我的。那神仙与我舍下相邻。他见我家事劳苦,日常烦恼,教我遇烦恼时,便把这词儿念念。一则散心,二则解困。我适才有些不足处思虑,故此念念,不期被你听了。”
樵夫笑着说道,一口气说下来,目光也稍微打量着猴子身旁的展兄弟,然而刚才的托辞已经将自己说是普通樵夫,而且猴子根底不凡,不好施法查探。
猴王听到附近有神仙,心中一喜,问道:“你家既与神仙相邻,何不从他修行?学得个不老之方?却不是好?”
“我一生命苦,自幼蒙父母养育至八九岁,才知人事,不幸父丧,母亲居孀。再无兄弟姊妹,只我一人,没奈何,早晚侍奉。如今母老,一发不敢抛离。却又田园荒芜,衣食不足,只得斫两束柴薪,挑向市尘之间,货几文钱,籴几升米,自炊自造,安排些茶饭,供养老母,所以不能修行。”
樵夫说罢连连叹息,心中也在疑虑,何以多出一人,而且这人给他的感觉相当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