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烤鱼?”菱小云抱着酒罐子站起来,指着小兵的鼻子吼道:“他没手吗!手残了?让我烤鱼?给我钱了?天天就想着虐待我,剥削我!我要抗议!抗议!”
“姑娘......。”
原本乐呵呵看戏的魔兵们瞬间全趴在地上,连醉醺醺的豆腐老头也猛然酒醒,拉了拉菱小云的袖子,显然菱小云是第一次喝酒,已经彻底耍酒疯了。
“尊严!尊严!我有这些可怕吗?都跪我干嘛!我又不是那个无情无义的大坏......”菱小云见豆腐老头对她挤眉弄眼,“你眼抽风啊。”
豆腐老头表示已经无力回天了。
菱小云还是顺着豆腐老头的目光,往身后转去。
呃.....,后面怎么站了个人,还黑着脸,走近几步,咦,这不是离霁大坏蛋吗,他怎么跑梦里了?
等等,菱小云摇晃着小碎步,伸出手指戳了戳离霁的胸口,手感很坚硬......,坚硬?梦里不都是虚的吗?
菱小云浑身一激灵,啪的一下,跪在地上,放下酒罐子,改抱离霁的大腿:“大王,大王,饶我一命啊,我给你烤鱼,绝对不只两口的分量,都是你的......。”
“尊严呢?”头顶传来离霁邪佞的笑声。
笑的菱小云心肝又颤了,她哭着道:“尊严是什么?我不知道啊,我没有这东西。”
离霁伸出手掌,聚了一团红光,俊脸映在艳光下,说不出的邪魅:“本座手残。”
“不残。”菱小云虽然受了惊吓,可更受不住酒精的麻醉,浑浑噩噩的抱着离霁的腿,哭的鼻涕一晃一晃:“大王,你就让我踩个狗屎运吧,不要杀我。”
狗屎运?难道他是狗屎?离霁脸一沉,看着她鼻涕都蹭到他袍子上,嫌弃的将她一脚给踢飞了。
众魔一哆嗦。
菱小云哪会这么容易就认命,爬过去再次抱住离霁的腿,脑袋乱七八糟,因为醉酒的关系,理出了很多条离霁会杀她的理由。
扇过他巴掌,拉他去吃过霸王餐,偷过他衣裳,还与师哥师姐偷袭他,现在不光知道他是魔界的头头,连他有老婆的秘密都知道了。
知道太多秘密了.....
菱小云哭的那叫一个可怜:“大王,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会烂在肚子里,跟我吃掉的果子一起拉出来,然后埋在土里,你可不可以不要杀我.....。”
离霁一扬脚,没将菱小云踹飞,反到被她抱的更紧,他觉得不能再纵容这个丫头了,简直是越来越放肆。
“撒手!”
菱小云此时哪还能听出离霁语气中的寒意,只埋头痛哭:“大王,看着我失身于你,过不久要生娃的份上,就饶了我吧,你就看在未出世的孩子份上吧......”
众魔一惊,小声咋呼。
“失身?”
“生娃?”
“难道要有小魔君了?”
“可是......君上的口味......太重了吧。”
“重口味符合君上向来的作风。”
离霁被菱小云乱七八糟的话愣了一瞬,良久,他才回神,眼尾隐着怒火,看着菱小云的后脑勺,生平第一次咬牙切齿,对就是咬牙切齿:“菱小云!本座不想再听你的疯言风语,否则本座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尝不到食物的味道!”
“大王,这太惨绝人寰了!”
离霁被这场闹剧惹的心升怒意,不想再理会菱小云,踢了菱小云几脚,也没能将她踹飞,可见到手下一副看戏的样子,低吼道:“给本座散了!”
众魔一溜烟全跑了。
离霁拖着左脚,左脚上挂着菱小云,就这么黑着俊脸回后院了。
菱小云第二天是在后院的茅房前醒来的,臭气熏的她脸都绿了,还没爬起来,就察觉腰疼,背疼,胸口疼,而胸前刮破的领子一看就是被拖行的。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离霁拖行,她怒火中烧,撸着袖子就满院子找离霁,完全忘记了对方是三界生杀予夺的大坏蛋头头。
当她行至后院一处小莲花池子时,她已经啐了一口唾沫,摩拳撑掌。
此时的离霁正坐在花池边,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细碎的落在他挺拔的身姿上,长发如黑玉,尾沿在地上,很是赏心悦目,侧脸棱角分明又透着邪气。
菱小云着实被晃了一下,定在原地欣赏起来,随着欣赏的瞬间,昨夜她抱腿痛哭的画面断断续续浮在脑海。
她脸色一僵,昨天是不是找死了?不仅骂他手残,还说什么孩子?她肚子平平哪来的孩子嘛。
离霁正在运气调息,便听一阵哭声传来,轻抬眉眼,就见菱小云连滚带爬。
“大坏蛋,我主动承认错误,一定要从宽处理,昨晚我喝大了,夫子常说酒后失言,实乃无心之过,应该给次机会。”
离霁扫她一眼,轻阖长眸,道:“夫子有没有说,魔道之人,向来没有仁慈,杀人不眨眼。”
“那你眨眼不就行了。”
“......。”
离霁表示不想与一个心智不全的丫头多话,冷哼一声,却是大度的没再追究她昨夜的无礼,接着运气疗伤。
菱小云见此,心中顿喜,觉得离霁的心胸还是很宽广滴,她想起昨夜豆腐老头痛诉天帝不嫁神女之事,登时有些可怜离霁,伸手拍着离霁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咱们做坏蛋,就要薄情,天涯何处无芳草,老啃一颗草,就不怕嗝牙?毕竟这根草挺老的,不对,你也蛮老了。”
“少拉着本座!”离霁一巴掌将菱小云的手挥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