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萧萧,吹得篝火摇摇晃晃,也把张秋雨吹得心头一寒。
她一望夏秋的眸子,便会被那眼中的寒意逼退,好像那寒意为实质,顺着她的脚踝往上攀爬,一直袭到后背,令得她后背冷汗直冒,衣衫贴紧,美背若隐若现。
“夏公子,我……我去找些柴火。”
张秋雨没法回答夏秋的问话,眼神幽幽,转身走进了黑暗。
“老师,张姑娘毕竟是女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谢余生问道。
夏秋看着谢余生,冷然一笑:“女生又如何,谢余生,你要清楚,所谓君子,并非烂好人,更不是世间女子的奴隶。”
“老师,我不是……”谢余生有些急了。
“不是?不是什么,不是奴隶?”夏秋冷声笑道,“你仔细想想,刚才你说的话,做的事,那一点不像个奴隶了?”
“圣贤书亦有言,君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你心中若是有不快,那便尽可一吐而出,物有不平则鸣,你若真为君子,当如千古长剑,心中若不平,则持剑快意!”
闻言,谢余生一怔,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
“君子……原来是这样的吗?”
他感觉夏秋的话语,好像有些不对,不过哪儿不对,却又说不清楚。不过夏秋刚才呵斥张秋雨的时候,他心头却是着实快意,或许这可以证明,夏秋的话语,确实有理有据?
“圣贤书,圣贤书,呵……”
夏秋看着嘴角微扬的谢余生,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世间有很多真正的天骄,可大多被一些条条框框给钉死了。
谢余生,就是被那些所谓的圣贤书,给钉得太死太死了。以至于,他可能自己都没发现,他内心所奉之道,其实并非君子道。
“若是将你的天性释放出来,你该会是一头怎样的洪水猛兽?”
一念及此,夏秋心头忽然有些期待了。
……
林中,张秋雨眼神幽怨,有一搭没一搭地捡着干柴。她一想到夏秋对她的态度,心中就是窝火。越想越气,最后干脆将怀中干柴尽数扔了,愤怒地跺起脚来。
她从小到大二十年,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张姑娘。”
正当时,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张秋雨心头一跳,面色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听出来了,这是夏秋的嗓音,莫不是夏秋看到她生气摔了柴火,又要来训她?
“夏公子,我……我刚才……”
张秋雨埋着头,急速思考着该怎么去解释。
“张姑娘,刚才是我不对,还请你见谅。”
夏秋一身素白衣裳,面上挂着笑容,缓步走到张秋雨身边。
闻言,张秋雨稍有愣神,此刻的夏秋,眉眼之间尽是温暖柔和,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冷厉。
“张姑娘,我毕竟是谢余生的老师,若是现在不建立威信,日后要如何控制他呢,希望你能理解我。”
夏秋言语诚恳,看向张秋雨的眼中,燃烧着丝丝缕缕的爱意。
“我……”
张秋雨惊疑不定,毕竟夏秋前后态度的反差,实在太过巨大了。
“张姑娘,三生塔一共有九层,我现在只是掌控了其中三层,若是想要掌控其余六层,还需要谢余生和秦白蒺的助力,所以……”
夏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是让张秋雨有所动容。
“呵呵,夏公子乃是天之骄子,少年天神,何必向我一个小女子解释这些?”
忽地,张秋雨敛去欣喜之意,背过身去,一副小孩子模样。
眼见张秋雨撒娇,夏秋也是知味,赶忙笑着将张秋雨的身子掰了过来,眉眼之间尽是温柔,
“秋雨,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感觉不到吗?”
终于听到夏秋的这句话,张秋雨心头一喜,不过她也是老手,懂得若即若离三分朦胧才是最美,所以也没再向之前一样,急不可耐地往前去贴热脸。
“秋雨,你不是好奇我的身份吗?”
夏秋手指柔柔划过张秋雨脸庞,笑意温柔,“我现在已然向你表达了心意,不妨便将我的身份也一并告知于你了。”
“苍梧国王侯九位,其中以横山候夏光阴为首……”
夏秋话没说尽,不过张秋雨已经明白。
衡山王候夏光阴,治军手段极严,其下军队被称为苍梧国史上第一强军。至于衡山候的家中情况,却是极少有人知道,只晓得横山候膝下有一子,年约二十,善使长刀,天资惊人,有望题名永恒之碑,成为一代少年至尊。
“你是……”
张秋雨眼中亮起光彩,横山候在苍梧国,可谓是一人之下,夏秋若是横山候之子,那她今后还不是一世锦绣!?
只不过,夏秋真的是横山候之子?横山候一直没有暴露其子身份,定然有着个中缘由,真正的横山候独子,应该不会这么轻易说出真实身份吧?
一念及此,张秋雨眼中的欣喜又转成了警惕。
不过,还不等这警惕心思在她脑中捂热,她的脑中又划过一道电流,将她所有的怀疑感觉,给劈得粉碎。
并且,她浑身的力气也像是被抽空,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发热。
“秋雨,我一定会娶你,让你嫁入我衡山王府,自此拥有盛世繁华。”
夏秋的身子贴近张秋雨,灵巧的手指,熟练地褪去张秋雨的衣裳。
月光之下,两具躯体热烈的交合。
……
三生峰上,一堆堆篝火明灭不定。忽地,黑暗中现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