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菁苍扭过头,“小俏容之所有被人带入王府内,恐怕是楚绒荟特意为我安排的,可是当她看到我连陈老夫人都顶撞,前后思量之后,便收了手,这才没有继续下去,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小俏容之前应该一直在和汪郎君在一处,所以你会看到蔡二郎和汪郎君在外厅的穿廊说话。”
楚基裕低声道:“这个小俏容,不是说人被送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寿宴上?”
莫菁苍清声道:“不知道,至少成国府不会再留她,惹出这么多的事,藏着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让她出现?我想应该是有人和她达成了什么事,这才将她放了出来……”
楚绒玥闻言,怒道:“嫂嫂,荟妹这么做,不是想至你于死地吗?若是你被人抓到和汪郎君在一处,母亲肯定会把你抓起来,然后送去奴役地?”
莫菁苍微微点着头,“嗯,咱们这位荟妹,心思远超咱们所有的人,令人捉摸不透。”
楚基裕低声问:“嫂嫂,之后那个钊奶奶最后在穿廊那里和你说了什么?她是不是在感谢你没在那么多人面前拆穿她?”
莫菁苍叹了口气,“感谢我有什么用,我只是没让在场的其他人知道,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蔡家和靳郡王府没一个会轻饶她,她只不过在威胁我,说什么百花羞公主去了随州军营……”
楚绒玥听闻,面色微急,“嫂嫂,真的假的?百花羞到底怎么想的,她怎么会这么做?她一个公主,去寻一个已有家室的将军,她……”
莫菁苍倒是很自在,“这有何不可?她是公主,她想做什么自然便做什么,这有什么好疑问?”
楚绒玥见莫菁苍一脸不在乎,“嫂嫂,公主可是去找你的夫郎,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莫菁苍惊道:“我有啊,只是他们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大将军,我能怎么做?”
楚绒玥忙道:“不行,要阻止公主这么疯下去,一个好端端的家,不能被公主这么拆散了。”
莫菁苍闻言,心里止不住的冷笑,‘一个好端端的家’,她是从哪里看出来,她和楚基沣这个家是好端端的?
他们两个已经散了,根本不用人拆……
楚绒玥见莫菁苍像是无能为力的样子,伸着身子,趴在窗口边上,“二哥,咱们帮帮大嫂吧,那个公主太过分了,老是想着去找大哥……”
外面的楚基裕听闻莫菁苍的话后,一直没有说过话,见楚绒玥探个脑袋出来,撇了一眼,“兄长的事,他自己会解决,咱们别往里面掺和?”
楚绒玥被楚基裕的一句话气的坐了回来,嘟着嘴道:“二哥真的过分,亏得嫂嫂这么尽心为咱们家,他倒好,冷眼旁观。”
莫菁苍望着她的侧脸,楚绒玥真的多事,这个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怎么觉得和自个的事一样?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车内的两人一直各自想着事情,而车外的楚基裕,总觉得有些事莫菁苍没有说明白,很多事仍像一堆乱麻在缠绕。
“嫂嫂,自从您回来这些天,发生的这么多的事,嫂嫂有什么想法?”
莫菁苍睁开双眼,看一眼窗口,沉默了一会儿,当楚基裕以为她不打算开口时,刚想夹紧马肚,莫菁苍突然起了声:“嗯,是有点想法,只不过总觉得还缺了什么,咱们府中的人一个个的被算计,而且每次的目标很明确,比如上次的事是小妹,这次是大姐,之前还有爹爹,对方都能找准关键的事,致他们于死地。”
不仅是这样,从她来到这个古代,一直到今日楚绒岚的事,安郡王府这是想将相府连根拔起?
每次虽然转危为安,但每次都在伤及相府的筋骨,对待她和楚绒玥更是下了杀手。
“嫂嫂,你不奇怪荟妹为何没有对兄?还有之前,我听闻你身边的一个婢子,也死在了松鹤村,嫂嫂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莫菁苍闻之,缓缓的将头低下,思忖着要不要和他们说这其中她猜测的缘由。
楚绒玥扭过头看向莫菁苍,见她一脸为难。
“嫂嫂,这事不好说吗?”
莫菁苍点着头,但也明白,即使她不说,他们早晚也会知道,“叔叔,其实开始有些事一直让我想不明白,比如为何你兄长在宫里当差为何会听到小镜湖的事?还有顾严晟怎么会起了心喜欢主子的妹妹?为何咱们这个妹妹对我和玥妹痛下杀手,却只对长姐和你兄长紧紧是陷害或者不痛不痒的挠了一下?直到蓝渡的死引起我的注意,而玥妹说起了小时候的事,这才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楚基裕听得很仔细,莫菁苍的每句话他都很认真的在分析,“嫂嫂,什么大胆的想法,难道这些事说明什么问题?”
莫菁苍微微侧脸,“也许你们从小长大没有看出什么,但我是个局外人,对于你们之间的感情,自然看得很清澈。”
楚基裕还是有些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感情……
只听莫菁苍低声说道:“顾严晟是楚基沣的书伴,而公主去小镜湖想必定是楚绒荟和顾严晟告知的楚基沣,楚绒荟想让楚基沣知道他一直喜欢的公主,究竟是怎样的一面。
从小楚绒荟最喜欢和楚基沣在一起玩,楚基沣还给她做了许多玩具,让她一直保留到现在还舍不得丢。
而楚基沣也是一直很照顾安郡王府,甚至小镜湖之宴,楚基沣也将公主落水这个功劳给了楚基闵,如此明显的事,你说咱们这个荟妹,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