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千阳正在院子里面倒地呼呼大睡,身上只穿着一件裤衩与一个开衫的褂子,化形这么久,他依旧不习惯穿鞋。
霍时凝并没有叫他,穿过前院后就看见在左厢房内,阿暖正靠着窗台习字,阳光照在窗台前反射与一脸认真的样子,连霍时凝进来都没有察觉。
直到感觉前面的光线暗了,抬起头才看见霍时凝。
阿暖立刻放下手中的笔,一脸笑意的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站在霍时凝面前。、
霍时凝表情柔和了许多,她道:“你应该常常说话。”
阿暖如今的语言能力恢复了一些,但平日里的时候她依旧不喜欢说话。
阿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点点头。即可反应过来说道:“弟子明白。”
对于阿暖口中的弟子,霍时凝并没有出声打断,就让她这么随意叫着吧。
她没有收徒的打算,不过阿暖不是普通人,如果真无法找到让她满意的师傅,那让阿暖跟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拍了拍阿暖的肩膀,勉力两句后,霍时凝就走进了正屋。
这正屋有两层,下面一层有三间坐北朝南的大屋,其中一间是千阳的,不过他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在阿暖的东厢房中,千阳不喜欢待在屋内,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闷得慌,可身边有阿暖的时候他倒是不觉得闷了。
另外一间就是正厅,放着金檀木制作出来的家具,在正中央挂着一幅诺神木的巨幅画作,这幅画是霍时凝在逛街的时候偶然淘到的,对于绘画她懂得不多,但这幅图她第一眼就看上了那股磅礴之气。
画作旁边是方刑提的题跋,字迹同样大气浑厚与这幅图相得益彰。
旁边的房间并没有住人,霍时凝直接穿过中堂上了二楼。
二楼的环境要比一楼舒服一些,原本的窗户被拆掉了,从新换了一扇更大一些的,这样每日早上起来阳光就能够直接晒进屋子里面,二层被改成了两间房间,方刑养伤的地方是最外面一间,出了放置一个寒玉床之外,屋中还放着简易的配药的地方给医修使用。
出了方刑的寒玉床之外,在隔壁用一个屏风隔断出来的是霍时凝的地方,这里非常的简单除了一张矮塌之外什么都没有。
此时,方刑已经盘坐在寒玉床之上闭眼打坐,在霍时凝进来之后没多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方刑一脸无所谓的拿起床边柜子上放着的毛巾擦了擦嘴,接着靠在了用同样寒玉做成的靠背后,苍白的脸上同于露出了些许轻松。
霍时凝拿出丹药,先用丹火烤热了水,小心的试了试温度之后,拿起座子上的玉瓶倒出几颗丹药,分别依次的用温水划开,一股浓郁的药味顿时弥漫整个屋子。
方刑闻到这个味道眉头控制不住的皱了皱,霍时凝当然也看见他的抵触,但她依旧端着碗坐到一旁把药递给他。
“和这么多一点效果都没有。”方刑嘀咕:“还弄得这里全部都是药味。”
听着这小孩似的语气,霍时凝心中微微感慨,两人认识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方刑尽然还有这一面,喝药怕苦,闻不得药味,当初把窗户改那么大一个是为了采光让里面的人心情好一些,一个就是然药味散得快一些。
方刑皱着眉把药喝了,霍时凝抽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他面前。
方刑低头一看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拿,可随后仿佛想到什么一样羞怒说:”我又不是孩子,吃完药还要吃糖。“
霍时凝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喝药嘴巴里面的味道会存在好久,吃颗糖正好可以把这味道压一压。”
方刑看着霍时凝:“真的?”
霍时凝大力点头,一脸认真:“当然。”
听到这里方刑仿佛放心了,他这才伸出手在那五彩斑斓的糖果中选了一颗丢进自己的嘴里。
例行的讯问了他今日的身体状况之后,霍时凝把刚才她去找邱子兰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完霍时凝的讲述之后,方刑沉思片刻说:“他们应该会同意你的要求。”
霍时凝点头:“我也觉得他们会同意。毕竟我们的要求并不过分。”
“可你想好到时候如何联系上萧阳么?”
霍时凝想了想:“我觉得他会主动来找我。”
方刑微微皱眉:“这样太危险了。”
霍时凝笑:“这是最方便的一种方法了,他们想了这么多年的完全体就在自己面前没有人会放弃这个机会,萧阳如今更不会。”
方刑思来想去,心中虽然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计划,但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来替代它,如今他身体受重伤,就连正常的生活行动都很困难,根本不可能瞒过联盟的监视,这样他许多的后手都无法施展。
当时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道如今的情况。
想到这里方刑长叹一口气,算了,如今还没有到最绝境的情况,如果真到了那时候,自己也做了准备,至少保着她无事就行了。
心中把这些念头很快的回转了一番后,方刑靠在寒玉上,体内不停的那股撕裂的疼痛让他每日寝食难安,只要微微使用一点点灵力他就会疼的直打哆嗦。
方刑已经很久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了,除了那一次。
“你会好的,与那一次一样。”仿佛心有灵犀,霍时凝坐在方刑身后,把自己的原力输入他的体内,梳理一些坏死的筋脉,这虽然对伤没有什么作用,但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