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当……”
酒杯落地,人也如死鱼般躺倒在地。
顾越虽居文职,不习武,可力气还是有的。
“来人,将这犊子泼醒,换上吉服,就是架着,也给本官完成礼仪,送到洞房!”
下人们已经习惯他的粗言粗语,就算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他也还是自小出于乡野,也从不去除他身上那股子野性。
不多时,顾承奕被折腾清醒,果真被架着前去迎亲。
“放开,本少爷自己走!”
不是他想明白了,而是前方肖诺笑的戏谑的脸,郑殊更是火上浇油。
“哟,顾少爷撂挑子了?不想上磨啦?啧啧……瞧瞧你这副混账样儿,翎儿公主若在世,早一脚踹了你!”
他不反抗,也不辩解,任他嘲讽。
“你倒是说说,这多月来,你做什么了?是找出凶手了,还是让她安息了?前两月行尸,后又浑噩,现下烂泥,真真出息!”
肖诺拉了拉郑殊,示意他少说点,可后者偏不,似是找到乐子般。
“要我说啊,你就该随了她去,省的惹人碍眼!”
顾承奕缓缓看了他一眼,没发一言,稳步前行,迎亲去了。
肖诺竖起大拇指,“你这番话该早说的,也不至于让他碍了你这许久的眼。”
“是吗?我以为他会陪我过过招,削我一削,将军不在,手痒!到不曾想,他竟不鸟我,真让人火大!”
后面的随从踉跄着站稳,没倒下去。
这人真真没心没肺,就连楚释宁尊贵的身份,他也不在意,同从前一样,该怎么做还照旧。
“小叶真不容易,能忍受你这么久,还不放弃,话说,你究竟打算将人家姑娘耗到几时?”
郑殊深沉的想了想,“我没耗着她,她是自愿的!”
“然后呢?”
“没然后,男女之事,我还没想明白。”
“等你想明白,或许人家早离你而去了!”
肖诺摇摇头,郑殊实是个怪人,总觉的有种看破红尘入天际的通透。
“离去便离去吧,省的我时常内疚。”
他这话说的随意,却也是真实,当然,后来,她也确实离去了,因为绝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