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当个人上人就容易,特别是从中国来的,从小受惯了人人平等的无产阶级概念,虽然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儿,但到了这些明目张胆宣扬阶级区别的地方,当大爷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起码吃饭时候旁边一直站着个女仆在那看,并且随时添汤盛饭的劲头,白浩南都不太能受得了,是庄沉香体谅他,又或者是粟米儿为了吃饭时候腻歪才让其他人不得入内打扰的。
譬如庄沉香早上打扮,白浩南看过一回,连鞋子都是女仆跪在地上拴鞋带!
所以白浩南开枪杀死一个随从,庄沉香没当回事,直到坐在主卧室里,看白浩南表情又有点魂不守舍,才站他身后轻轻按摩他肩膀:“我理解,你觉得跟她无冤无仇,开枪杀人心里有点不好过,但你不开枪就是她杀你,我知道她枪下绝对不会犹豫,给老家伙杀了好些人,就是这样当面下马威,这是做给我看的,这就是金三角的生存之道,不狠那就只能当条丧家犬。”
没错,第三次杀人了,哪怕是个仆人保镖一样的角色,白浩南还是不可避免的手抖,事后抖,杀人的当时他绝对反应敏捷,近乎求生本能反应促使他先下手为强开枪,现在还拎着对方那支1911,稍微提起点脚跟整个腿都在不由自主的抖动,都能听见那提在手里的枪机件轻轻的晃荡声音,不但说明他抖动的频率,也说明这支枪磨损很大,性能并不算好,但近距离行刑一样杀人还是能毫不含糊。
又一次在瞬息间从生死线上活下来,那种刺激的战栗谁来谁知道。
不过被那带点温热的手按住,立刻感觉心中大定柔和一片的转移注意力,顺势捂了肩膀上的手就反手搂腰,想投入那更能抚慰惊慌的胸怀里去,庄沉香却笑笑躲了开:“别啊,我喜欢就这样。”
社会我南哥虽然拔枪从不含糊,但也从来不用强,哪怕有可能是欲拒还迎的花招,他也不会仗着身强力壮霸王硬上弓,抬头看看这几乎从没进来过的卧室,其实还是跟外面的风格类似,名贵木料做的家具不错,但整体没啥装修风格,更没什么格调,对于在豪华酒店住惯了的白浩南来说,更感觉是地主土豪的地儿,不过衣柜开着倒是耷拉不少女人内衣什么在上面,可能刚才母女俩正借着整理衣服说悄悄话,听见响动扔了东西就出去。
顺着他的眼睛,庄沉香看见了却没小姑娘的青涩惊慌,慢慢悠悠起身过去继续分拣自己和女儿内衣,还给白浩南展示:“像我,真是便宜你了。”
这就是高手撩汉,尽在无形中,白浩南嘿嘿笑。
庄沉香继续轻言细语的叮嘱:“你比她大这么多,也没个节制,成天跟她疯,真当是爽过一把扔脑后?”
白浩南看着眼前的丽人,哪有半分之前凶悍发怒的样子,不做声。
庄沉香看他眼睛就知道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回个嗔怪的眼神:“好好对米儿,就别打我的主意了,我能一直念着你的好,说不定能一直挂着这个名儿。”
白浩南居然问:“为什么?”好像没觉得觊觎丈母娘是个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光是这么想想,他又有点小兴奋,眼前的女人看起来确实很难跟丈母娘画上等号,这个称呼还多了点禁忌的刺激。
庄沉香不得不再给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喂!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吗?既不会让米儿不开心,我也觉得心里有个归宿,你那点小心思跟你在做的大事情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米儿还不能让你……觉得满足?”
白浩南不要脸:“不是满不满足的问题,你也想吧?”
庄沉香道行比他深:“你早前有句话很对,吃不到才是最有意思的,我俩真上床做了又如何?过后又是一团乱七八糟的破事儿要面对,就为了那几分钟值得么?当时再美妙过了还不是索然无味,反而更容易撕破脸。”
白浩南嘟哝:“我可不是几分钟。”
庄沉香看起来真是没怎么做过家务活儿,就这么随便收拾下内衣,看起来都越弄越乱,干脆不弄了过来坐下,面对面的:“跟我上过床的男人基本上都死了,还有三个是死在我枪口下的,我不想你也这样,换个方向来说,你说曾经跟你上过床的女人分开就不联系,我更不想我俩也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白浩南想想笑:“你这么说,我就觉得有道理了。”说着懒洋洋的起身:“那我打个地铺?”
庄沉香反而笑眯眯的坐躺到床上拍自己旁边:“来嘛,我相信你,就好像你说的你对自己的运动饮食在较劲,在保持,现在我也想跟自己的yù_wàng较劲,我希望能坦然面对米儿,又不亏待自己的内心,行么?”
看着那婀娜多姿,曲线毕现靠在床头的成熟丽人,白浩南都用爪子使劲梳头发了,堪堪压住自己嗷一声扑上去的冲动嘟哝:“你们女人啊,就是花样多,我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来……你这卧室还有步枪没?想着万一你那后妈晚上发疯,我多少要有点心理安慰才能睡着觉啊。”
庄沉香慵懒的抬手指墙角:“把那小柜子挪开,地毯下有个翻板,一踩就能滑下去到车库,我可是把自己的退路都给你说了,算是交底吧?”
白浩南居然过去仔细的看看,确认就是柜子背后墙上固定了一根粗绳,能抱着滑下去的那种,放上柜子怎么都看不出来:“这打天下的事情,干起来也不是那么轻松哦?”
庄沉香拍拍身边的枕头:“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