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天气不错,万里无云,天空澄澈的像是一块蓝玉带,云朵如同白驹过隙倏尔远逝。
方宁躺在小山坡的草坪上,头枕在手上,翘着二郎腿,仰望蓝天。
远处有微风拂过,淡淡的。
给人一种岁月悠然的味道。
余小乐他们几个人从大老远跑过来,一身热汗,气喘吁吁,弯着腰把气喘匀称了才开腔,“我说,宁则你倒是悠闲,你不知道我们急的团团转。”
方宁躺起来,慵懒地伸会懒腰,“又有什么事情?”
“还不是他那破事!”老谭指了指余小乐。
“说来听听?”
余小乐搭耸着脑袋,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一个一米八五的高大汉子居然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样子让人郁结。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老谭找了柔软的草坪一屁股坐上去,这才清了清嗓子,“今天上午不是天气好吗,我们怂恿老余约刘梅婷出去玩。”
“这不是挺好的吗?”方宁点点头,不觉得有些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问题来了,你知道这货居然带着刘梅婷去新烈士陵园了!”老谭一脸痛心疾首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那样子简直快吐血了。
“呃?”方宁微楞,转动脑袋,“敢问壮士,带女孩去烈士陵园,你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们说他脑袋里装的是棉花么?”
“大概是吧。”老谭他们几个非常认同的点头。
“我这不是听说新烈士陵园开了一个游乐场吗?然后脑袋一发热也没多想就带着她去了,谁知道她去那就不高兴,也没和我说话。”
“注孤生!”方宁三人齐齐的摇头。
“别贫了,赶紧帮我想办法吧。”
“你别看我,我做不出你那种傻事,再说了,咱们这四个人里面就你脱单啊了,我们都还是单身狗,怎么指点你啊?”
“宁则你不是号称情圣,理论知识丰富么。”
方宁瘪嘴,“我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好了,别扯了,该怎么办?”余小乐非常痛苦的坐下来,扯了扯头发。
方宁几个偷偷交换眼神,他不会真的对刘梅婷动心了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高深莫测道。
“说人话!”
“我的意思是看他怎么想的,其实女孩子很好哄的,她生气了就去哄呗!”
“要是这么容易哄,我们也不会来找你。”
“那只是你不会哄。”方宁非常臭屁地说。
“说的那么厉害,你还不是一直单身狗。”众人鄙视。
方宁窘然,摆了摆手,“女孩都是感性的动物,你找个机会再约她出来,时间地点都要选好,时机也要符合适宜,适当来点浪漫最好不过。还有最重要一点,你犯得这次错误让她生气,解释原因一次就够了,不要反复解释。”
余小乐张了张嘴,“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
“这是为什么呢?”老谭和老广两人问道。
“没有什么原因啊,反复解释传递的潜在信息表达,我没有错,是你错怪我了,你要是这也想我也没办法。”方宁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解释原因,承认自己错误的地方,然后规避此类错误的发生,才是正确的解决办法。”
“我似乎明白了。”余小乐似懂非懂。
“明白了那就快去吧,我事情还忙着呢。”
方宁送走他们三人以后,摸了摸下巴,觉得应该找点什么事情做了。
夏海岸小区。
爷爷和奶奶正在院子里散步,这个时候刚好过了午饭,也是饭后散步的时间点。
以前他们还需要带着柴刀和竹篓子进山砍柴,劈木材堆放在台阶上风干上一年,等到寒假用做过冬的燃料,现在供暖有空调也不用操心那么多。
夏老头从远处溜达过来,隔着老远就背着手踱着步,跟领导一样威风八面。
可惜这样领导架子没维持多久,就被夏老婶三步并作两步,一手白鹤亮翅就捏住他的耳朵,“叫你去买酱油,你在这里打酱油!”
“哎哟哎哟,老婆老婆,我错了,我现在就去买酱油。”夏老头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吓得仓皇失措。
“赶紧去!”夏老婶松开他的耳朵。
“是是是。”
然后夏老头一溜烟就跑了,蹿的比兔子还快,眨眼就不见踪影。
方宁笑的合不拢嘴,原来夏老婶才是这个小区最顶端的霸主。
“你上午跑去哪里了?都不回来吃饭,外面的零食不好吃。”奶奶开始碎碎念。
爷爷看到她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念叨,感觉头都大了起来,上回他和对面小区里一个女人聊会天,被她看到了也没说什么。
只不过另一天大早起床就蹲在爷爷床边上开始碎碎念,从年轻时候结婚各种零碎的事情到他的兄弟姐妹挨个数遍,哪个不争气哪个老是借钱不还心里都有一本账,这一念就念叨到中午吃饭。
爷爷都觉得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好不容易她消停了一下,方宁又触发了导火线,简直就是有苦说不出来。
最后方宁爷俩都被奶奶给数落的落荒而逃。
“爷爷,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不然这日子过不下去。”方宁揉了揉头发。
“我要是能想到办法,我们也不会躲到这里来了。”爷爷一脸深沉,抽了会烟,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
“就这样投降不是大丈夫的风范啊。”方宁嘀咕。
“要不我们绝食抗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