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是个和善的人,难得将一个人恨在心里。当初小姑的亡故,多少也是因为小姑识人不清的缘故,但耘昭走到这一步则真是姜家欺人太甚的缘故,李氏心中更多的不忿则是因为同情姜耘昭而来。
刘贤哈哈笑着说道:“你说的是,是我糊涂了,回头我就想办法做成这件事。”
要是旁的事情可能运作起来不容易,但此事却不难。毕竟,福寿果今年会成为趋之若鹜的存在,只要稍微透露一点消息出去,不怕没有人愿意上赶着做。
“老爷说的是!”李氏柔顺的回答道:“只是云蓉知道了怕要难过了。”
想起女儿眉飞色舞的说,福寿果的秘方以后就是她的嫁妆了,李氏不由好笑的说了一句。
“无妨,咱们家的好东西不少,到时候再贴补她一点便是。”对于小女儿,刘贤可是丝毫都不吝啬。
“倒是耘昭这边有些问题。生这些事,这孩子则实在是不适合留在京城周边了。万一被人现了,后患无穷!”
这件事牵扯到了宫中,要是一个闹的不好,就是欺君之罪。若早知道,就不该同意耘昭诈死的想法。
“难道现在的庄子里也不安全吗?也有二三百里的路程了。”李氏不想让姜耘昭离开更远,所以很有些不舍的问道。
刘贤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若说起来,你对耘昭的疼爱更是比我这个做亲舅舅的还要厚重一两分,但耘昭诈死这件事若是被宫中的人知道了,便是咱们家也要完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李氏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不舍,终究还是被刘贤这话给说服了,她只能讷讷的开口道:“到底母亲这么大的年纪了,若是知道耘昭又要离开,怕是心里不舒坦。”
“这件事咱们就先瞒着母亲吧,就说一年半载之内,耘昭不适合在京城露面便是,母亲也不是糊涂人,她可比咱们都精明呢,自然知道轻重。”
刘贤拍拍妻子的手,示意她不用过于担心,毕竟,母亲这一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哪里能不懂其中的厉害。
姜耘昭接到消息的时候,福寿果的事情基本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了。
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当初她报以希望的辣椒和花生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取得好成就为她赚钱,却是随意想出来的福寿果到了最后居然会掀起如此风浪。
甚至为了福寿果她居然还不得不远走他乡避祸。
不过,舅舅说的十分有道理,她现在的身份确实有些敏感,实在不适合继续留在京城周边,若是被有心人给现了,对于刘家和她个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所以,最好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目前姜家的人似乎相信她已经不在人世,但很快估计姜伯康就会怀疑,姜伯康是个颇有些聪明头脑的人,只可惜的是,他的聪明从来都没有用在正途上。
舅舅这样的安排很有道理,且舅舅已经给他想好了要去的地方,正是大表哥今年要去的西北。
姜耘昭过年之前就知道,刘家正在与西北那边的人洽谈,打算开辟一条新的商路,若是能打通的话,刘家便能更上一层楼。
因此早早就定了大表哥今年开春之后要去西北,当时舅舅还在考虑,到时候要让谁与大表哥同去,却不想现在与大表哥同去的人成了她。
果然世事无常啊!
舅舅一再说,若是去旁的地方,怕惹人注意,倒是去了西北苦寒之地,别人才不会怀疑。这是怕她嫌弃西北地方艰苦,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现在去西北或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西北那样的地方,不光是条件艰苦,而且还不时有冲突生,听说哪里一年总要生好几场战争。所以是连男子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就别说女子了。
若是她当真去了西北,就算是姜伯康有所怀疑,也一定不会想到她居然在西北。
她也清楚,此一走,估计最少也要两三年时间才能回来,甚至更长时间也有可能,就算大表哥期间回来,她也不会同行而归。
因此,有些事还是要先做打算,思前想后,值得托付的人便是二表哥了。
刘子归接到姜耘昭的传书之后,很痛快的将姜耘昭信中所说的事都应下来,并让从善专门跑一趟去找姜耘昭。
“小姐,二爷说了,以后小的便跟着您了。”从善恭恭敬敬的对姜耘昭说道。
姜耘昭原本拿着花生的手一抖,她自是知道,从善在二表哥跟前的地位,可从善却说,以后就跟着她了,那二表哥怎么办?
刘家的几位表兄身边都有会功夫的小厮,自然这些人名义上是小厮,但实际上是侍卫一样的职责,为的就是关键时候能保命。
现在二表哥要把自己的贴身保镖给她,她如何能接受?
“你留在我身边到底有些屈才了,二哥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你还是回到二哥跟前才好。”姜耘昭放下手中装着花生的盆子说道。
“二爷说若是小姐不肯收留小的,小的便不用回去了。”从善立刻将之前刘子归的原话带到:“二爷还说了,他跟前还有其他可用的人,只是小姐都不认识,所以才让小的来您身边。”
“前日舅舅也安排了人到我身边。”姜耘昭苦笑着说道。
舅舅特意安排了两个人,都是女子,一个叫做从琳,一个叫从玢,说是让贴身服侍她,她却知道,这是两个有功夫在身上的,虽然不知道功夫到底好不好,但能让舅舅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