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直接傻眼了,一路上别人都说这两个人关系不睦,肯定会打起来,他一直留心着,观察了好些日子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至于这样糟糕。
也就是走到后半程的时候,他才算是松懈下来,可就算是他不死死盯着了,两个人也不曾动手打起来,甚至连吵架的时候都很好,最多就是不怎么说话。
可是今天才来,怎么就闹成这样了?他的嘴巴半张着,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个加起来差不多一百岁的人怎么会连一点面子都不顾的当场厮打起来,难道不怕别人笑话吗?
这两个人难不成以前在村子里就是这样闹腾,村子里的其他人才这么说的?
而且,她们两个同时纠缠的这个人分明是之前小姐京城的庄子里的一个人,这人是谁?啥时候都澜城来的?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你居然敢打我的阿牛,我的阿牛我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指头,哪里能让你动手打,看我不打死你!”阿牛的娘骂骂咧咧的撕扯着王氏的头。
王氏是个极其变态的女人,在村子里的时候,对自家儿媳妇们任意打骂,现在确实棋逢对手了,最要紧的是,她居然打不过阿牛的娘,甚至吃了小亏。
她不由的开始恨起来,谁说的阿牛娘身体不好的?怎么打人的时候一点都不见不好的?
其实,阿牛的娘身体确实不如王氏好,可是王氏偏胖,开始的时候又没有将阿牛的娘放在眼里,所以一个不小心就被阿牛的娘给压倒骑在身上了。这一压上去之后,优势就明显了,饶是王氏力气本来稍微大一点,却也没有办法翻身。
王氏饶是打不过人,嘴里却不饶人:“你个该死的老娘们,你骂谁是娼妇呢?下作的娼妇,死了男人不知道偷了多少人,哎吆……”
王氏越骂越不像话,阿牛的娘却直接的多,仗着骑在王氏身上的优势,直接抡起胳膊一个巴掌就扇过去直接打在了王氏的嘴上,王氏还没有说完的话就这么被打的消失不见了,甚至连撕扯人的动作的偶消失了,只管捂着被打疼的脸颊叫唤。
“娘,丈母娘,你们别打了成吗?”阿牛半晌反应过来,忙就红着脸上前想将两个老太太拉扯开。
可是这两个老太太都是不饶人的,阿牛哪里能拉得开,甚至被自己的娘推了一个趔趄。
“你个不孝子,你把谁叫丈母娘呢?你被不要脸的下贱小贱人勾引的私奔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不悔改。我真是白白养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啊!”阿牛的娘骑在王氏的身上,骂骂咧咧的哭着喊道。
阿牛的头都疼了,当初虽然早就想到了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他觉得假以时日的话,肯定能让母亲接受姜春枝,可现在看起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当真算是咬牙切齿了。
娘那时候不是挺喜欢春枝的吗,还说了好几次春枝懂事会干活什么的,现在怎么能这样骂春枝呢?要是春枝听到了,该多伤心啊。
阿牛却没注意到,姜春枝此时听到动静已经出来了,对阿牛娘说的话也一个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了。她的脸在瞬间变的煞白。
王氏听阿牛娘骂自己的女儿,心中虽然生气,但嘴里却依然不饶,马上就开口反击:“你咋不说你儿子拐卖人口哩?你儿子拐卖走了我闺女,我没有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还敢骂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只可惜的是,王氏此时正被阿牛娘压在下面,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就算是口中说着威胁的话,却连一点震慑力都没有。阿牛娘反而对她又来了几巴掌。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阿牛是个没出息的,连个女人都没见过,才让你家的破鞋给勾搭走了,早知道她是个恩将仇报的,我才不会收留她,早就让她被人贩子拐走算了!”阿牛娘现在对姜春枝可是恨的牙痒痒了,若是看到姜春枝的话,她很可能会直接冲过去撕烂姜春枝的脸。
“小姐,这怎么办?”从善这时候也找到自己的声音了,忙就开口问姜微澜。
姜微澜看看两个人眉头也蹙了起来,这两个人这样闹下去,没得被人笑话,因此她说道:“哪里来的两个泼妇,从玢、从琳,你们将她们两个拉起来丢到庄子外头去,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了我庄子里的风气。若是今天被庄子里的人看到了,明天都有学有样的,我这里成什么了?”
从玢和从琳两个原本也在看热闹,听了姜微澜的话,马上应声就冲着两个老太太走了过去。就这么两个连蛮力都不多的人,他们两个可还没放在心上。
阿牛娘骑在王氏的身上,对过来两个娇滴滴的小丫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却没想到的是,这二人将她的胳膊夹住,一左一右连一息时间都没有就将她拉到了旁边,可比阿牛有力度的多了。
忽然身上一阵轻松的王氏马上就翻身坐了起来,她在村子里欺负人一辈子,真是没想到临了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被阿牛娘这个泼妇给打了,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回这个场子,要不然还不被人笑话死?
“你们两个要是还动手,就别怪我们将你们扔出去。我说到做到,要是不相信,你们可以试试。”从玢冷着脸对还气势汹汹要打在一处的两个人呵斥了一句。
二人马上就不敢动弹了,这会子天色不早了,要是真的被丢出去,说不一定被狼叼走了怎么办?
王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