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蜩一觉睡醒,忽然感觉到很是不对劲,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心不在焉。
她正准备收拾一下,就听见陈思捷在外面的叫声:“鸣蜩,你醒了吗?娘娘派人来接咱们了!”
什么?!
鸣蜩一个激灵跳起来,顾不得穿鞋子就跳过去查看放子蛊的盒子。自从他们进了尚臻高原之后,子蛊便不肯待在她体内了,鸣蜩不得已只能用一个锦盒装着。
此时鸣蜩一看便大吃了一惊,盒子是空的,子蛊早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心里一阵慌乱,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忙开门问陈思捷:“娘娘怎么知道我们来了?”
陈思捷本来打算要走,但是转头看见鸣蜩赤着脚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数落道:“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还不快去把鞋子船上!”
鸣蜩的细心全部用在探听消息上面了,对于自己的生活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思捷是在说自己还光着脚,她的目光就呆呆地落在了自己没有穿鞋子的脚上。
虽然一直在外面奔波,不过鸣蜩的脚趾还是小巧纤细,粉红色的指甲泛着柔和的光。
鸣蜩不自觉的将脚往裙子下面缩了缩,陡然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被陈思捷抱了起来。
“你……”话没说出口便听见陈思捷轻轻嘘了一声,抬脚就把门给踢上了。
鸣蜩羞得整张脸都红了,将头埋在陈思捷怀里。哎呀,这可是陛下惯用的招数,怎么现在陈思捷也学会了?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卫。
陈思捷唇角微微一弯,一抹笑意在脸上绽放开来,他将鸣蜩小心地放到床榻上,蹲下来,捡起鞋子给她穿上。
被风吹日晒成了古铜色的大手握着小巧莹白的脚,突然让他浑身的热血猛然都向头上涌了过去,手指不自觉地就在鸣蜩的脚上挠了一下。
“哎呀!”鸣蜩只觉得脚心陡然一痒,本能地一脚就踢了出去。
陈思捷手一松,陡然觉得鼻子一热,抬手捂住了鼻子。
他的脸也跟着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抬起眼呆呆地看着鸣蜩。
鸣蜩顿时傻了,刚才她是踢了一脚没错,可是踢到了是他的手臂啊,明明没有踢到他的鼻子好不好?怎么就会流鼻血了呢?
陈思捷陡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面冲去,冲到门口的时候,瓮声瓮气地说了声:“快点收拾一下,别让别人等急了!”
鸣蜩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目光落在了空着的锦盒上,这才想起来,刚才本来是要跟陈思捷说这件事的,但是却因为他突然抱了自己而忘了。
想到这里,鸣蜩便觉得一阵羞恼。
而此时的宫殿里,梁木樨对着子蛊在发呆,苏澜已经传了消息给她,不是周牧阳亲自来的,只是陈思捷跟鸣蜩带着人来找她了。
听说周牧阳没有来她心里突然有点失望,不过很快鸣蜩和陈思捷就被人带来了,见面之后,梁木樨心中的那点小小的不快很快就消失了,特别是梁木樨从他们口中得知周牧阳为了找她领着几十万兵马攻打了突厥,虽然是帮着扎布慕平叛的,但是到底俘获了几万众突厥人。
别来之后的事情,梁木樨留着鸣蜩下来慢慢讲述,听得津津有味。
此时有侍卫来请示怎么处置顾凤辞,梁木樨因为得到了鸣蜩和陈思捷来了的消息,就让人把顾凤辞暂时关押了,并没有来得及处置她。
此时苏澜拦在外面:“这点小事不用麻烦娘娘了,按照我之前说的,直接送到军营中去。”
“是!”侍卫答应了一声,转头就走。
“等等!”莺时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娘娘说她还要去见一见顾凤辞!”
“见见?”苏澜有些不敢相信,“娘娘最容易心软,你怎么不劝着她点?”
莺时道:“可能是她想要亲自处置顾凤辞吧,主子的吩咐我们照做就是了,不能越过了主子擅自决定。”
苏澜眉头跳了跳,没有说什么,冲那名站着的侍卫道:“既然娘娘有吩咐,那就等等在处置吧!”
“是!”侍卫答了一声退下去,梁木樨已经出来了,这些天在拓跋家的宫殿里生活得不错,她在突厥瘦下去的双颊又开始变得丰润起来,越发的水灵剔透了。
“走吧!”她看着苏澜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快步往前面走去。
因为是在别人家的宫殿里,也并没有将顾凤辞关进大牢里,只是关在一个杂物间。
杂物间又小又脏乱,侍卫们是不会让梁木樨进到那种脏乱的地方的,早就得了吩咐将人带了出来。
梁木樨看着满身血污、浑身散发着臭味的顾凤辞,皱了皱眉,说道:“不错,这才符合一个罪臣之女的身份!”
顾凤辞被关了一夜,伤口又没有包扎,只是被梁木樨简单粗暴地用冰封住了,现在四肢冰冷,就算是好好的手脚,这样冻上大半夜,只怕也是要冻坏的。
顾凤辞看着梁木樨,目光怨毒。梁木樨冲她招了招手:“好了,我们之间该结束了。”一团暖光飞到了她掌心,母蛊被她收了回来。
前世顾凤辞设计假借周牧辰之后将她当众烧死了,而现在她要将顾凤辞从到周牧辰面前去,是去是留,都由周牧辰决定吧。若是他忘记了断腿之恨,还想继续将顾凤辞留在身边,梁木樨一定不会阻拦,若是他想要是顾凤辞,想来顾凤辞也不会活得好过。
顾凤辞听见梁木樨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