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爷……不敢,不敢。”阿森连连摇头。他可不敢想自己少爷当街搬着浴桶是什么样子!
“如此说来,这位青铜小兄弟也是耐力十足!”柳濡逸转头看向身边的秦骏丰,道:“方才还听你说,这小兄弟并非衙门中人,而是池府的下人?”
“没错。只是池府的人在衙门有需要的时候,都会来帮忙。”秦骏丰意有所指:“所以不光是他,就连漫姑娘也是如此。”
“原来如此,阿森,你听到了么?你这也算是替府衙办事,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柳濡逸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浴桶。
“少爷,你说的对……”阿森哭着脸继续搬运。
只是入了衙门之后,几人才从李师爷那里得知,有人看到绸缎庄的梁炜连夜离开了石阚,知府大人已经派人前去捉拿。
“天色已晚,几位还是先行回府,待那梁炜缉拿归案,再行定夺。”李师爷拿着一把折纸扇,轻摆微风。
这梁炜为何在这节骨眼上离开石阚,难道是畏罪潜逃?
白漫和洛石先行离开了府衙,而柳濡逸和阿森在她们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见白漫一会蹙眉,一会恍然,洛石出声道:“小姐,我肚子饿了。”
白漫回神,道:“吃完了?”
洛石摇头,从一侧举起几包零嘴:“这些是留给几位小姐的。”
“那我们快些回去,带你去吃大餐!”白漫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柳濡逸。
“小姐,什么大餐?”洛石跟着白漫加快速度离去。
“少爷,你不会是真的要在这石阚久住吧?”阿森苦着脸揉着自己的胳膊。
“有何不可?”柳濡逸漫步而行:“左右现在没有公务在身。”
“可老爷说过不让你再去查案啊,好不容易放你来江南游玩,你怎么又凑到府衙里来了。”阿森嘀咕道:“要是被老爷知道,可得打断我的腿!”
“你何时看到我在查案了?”柳濡逸神情淡淡:“这石阚的案件自有池大人审理,没有大理寺调令,我就算在这,也无权干涉。”
“可你不是……”
“阿森,你只需知道我在这里,只不过是游山玩水,跟着衙役也不过是观摩一二。”柳濡逸大步向前行去。
“少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阿森无奈道,暗自在心中下了一盘赌局,他赌少爷这话撑不过三天。
……
天幕微暗,傍晚已至。
石阚前院的灯火通明。
“几位小姐,前厅开席了,老爷让你们入席。”院外传来青铜的声音。
“知道了,你去回禀老爷,就说小姐们一会就到。”若水回复,随即转身来到一间闺房:“大小姐,您可动身了?”
池蓁蓁一身烟紫色双襟罗裙,面容秀美,妆容精致,额间带了一块蓝紫色的水滴吊饰,衬得天庭饱满莹润。
“好了,只是葭葭这簪子还没合适的。”说着在首饰盒中翻翻捡捡。
“姐姐,随便哪只都行,不过是去见一位京城来的表哥,又不是参加皇帝选妃。”池葭葭早就坐不住了。
“不可胡说。”池蓁蓁轻叱一声:“正因为是去见表哥,我们才不能在初次相见之时就失礼。你可还记得你在第一次见陌昀表哥时出的洋相。”
池葭葭脸色顿时一红:“我那不是年少无知嘛,姐姐你怎么还记得那茬。”
见池葭葭总算老实了,池蓁蓁才将一串红玛瑙簪子插在她的发间,镜子里的池葭葭婴儿肥的脸蛋粉雕玉琢,正在对着镜子挤眉弄眼。
池蓁蓁笑道:“豆蔻年华,配红色最相衬。”
“大功告成!”池葭葭连忙起身就往外跑,迎面差点撞上一身月色白衣的白谚妤。
“哇,谚妤姐姐,你可真好看!”
池葭葭大赞一声,指着白谚妤耳朵上的琉璃耳坠道:“我见过许多石阚小姐们带过这种坠子,可她们都没谚妤姐姐带的好看。”
白谚妤莞尔。
“说吧,你这吹嘘拍马的,又想让我姐姐给你做什么?”白谚妤身后的白漫双手抱胸,一脸促狭。
“漫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回是真心实意的!”池葭葭笑嘻嘻的要去抓白漫。
白漫转身就躲在了洛石的身后,一边阻挡着池葭葭,一边道:“难道这次我说的不对?你是转了性子?”
“漫姐姐……”
“好了,你们都别闹了!”池蓁蓁从房中出来,将一只玉簪插在静立一旁的白谚妤头上:“正好配谚妤妹妹这身素雅的装扮。”
“这如何使得?我……”
池蓁蓁打断白谚妤的话:“你啊,比我还小一岁,理应打扮打扮,不能花团锦簇那也得相得益彰。不然,你看白漫都学的每日素面朝天。”
白漫无故中枪,眨眨眼睛很是无奈。
“这……多谢姐姐。”白谚妤犹豫片刻,才接受了这一番美意。
“我就不用了,没得让我弄丢了。”白漫看到了池蓁蓁手中多出来的一只青色鸾鸟簪子,那样漂亮的簪子,要是掉了她可是会心疼的。
池蓁蓁近前来,不由分说的将它戴在白漫的头上:“这簪子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丢了就丢了。只是样式新颖,我觉得和你这身青衣正相配。你这丫头,比葭葭还懒散,平素就差束个马尾就出去了。”
“嘻,漫姐姐,你还是老实带着吧。否则,我姐姐哪里还有三千说词,总能让你哑口无言。”池葭葭挽起白漫的手臂,就转身向外行去。
这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