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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尚且未问,你怎知自己不知?”安大人凛然一眼,不怒而威:“还是你觉得本官没有资格向你问话?”
阿申趴在地上的身子微颤,小心问道:“小人绝无此意!敢问大人召小的来,所谓何事?”
安大人一拍惊堂木:“阿申,本官且问你,昨夜你与何人去了泰安街,去那里都做了些什么?”
阿申眼珠一转:“大人,小的昨夜哪都没去,早早就睡了。”
“好一个早就睡了,那昨夜出现在城门口的人又是谁?”安大人当下扬手:“带守卫。”
“是!”衙役应下,不到片刻就从后堂带上一人。正是昨夜值守在城门的守卫。
白漫见过那名守卫,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郎。
“小的葛方见过安大人。”葛方恭敬的行了一礼。
安大人点头,指着阿申道:“你可认得此人?”
葛方看了阿申一眼,当下回道:“大人,小的认得他。昨夜他驾着马车准备出城,被小的拦下。”
“哦?那当时马车里都有什么人?”
葛方回忆,随之将昨夜在城门外见过车夫阿申和柳昊的事情如实相告,末了还道:“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当时在场的守卫均可作证。”
“好。”安大人挥挥手示意葛方退下,望向阿申:“你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阿申先是看了柳昊一眼,随之磕头道:“大人,小的话还没说完,小的的确是早早睡了一觉。而后起来去长琅街上接少爷回府。小的不过是个下人,少爷想去哪小的就去哪。”
“可有去了泰安街!”
阿申目光犹豫,迟迟没有出声。这时,安大人敲响惊堂木,厉喝一声:“快说!”
阿申吓了一跳,下意识道:“去……去了。”
安大人继续问话:“你家少爷半夜为何要去泰安街,马车里除了他可还有别人?”
“这…”阿申再次望向柳昊。
柳昊低喝,眼睛微眯:“阿申,你看我做什么?连话都不会回了么?大人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是是!”阿申浑身一哆嗦,随后道:“大人,马车里只有我家少爷一人。昨夜少爷心情不佳,只是去泰安街散散心。而后,又让小的不用管他。小的就驾着马车回了府。”
安大人面目表情:“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这般撒谎?来人啊,给本官拖出去,杖行二十。”
“是。”两名衙役立时上前,抓过阿申就向外拖去。
“大人饶命,小的句句属实。”阿申惊呼起来。
人群中的白漫静静地这一幕,这车夫还真是不知死活,柳濡逸救了人回来,当时有那么多衙役已经看到了。安大人怎么容得他当面撒谎。
可是出乎白漫的意料,这个被打得不住嚎叫的阿申,直至昏厥都没有改口,死咬着牙说马车里只有柳昊一人。
“大人,人晕了。”衙役上前禀报。
“拖下去,严刑拷打,本官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安大人目光投向跪在堂中央的柳昊。
不过片刻,衙役就慌慌张张的跑上来凑到安晟耳边道:“大人,不好了,小的一时不查,他咬舌自尽了。”
安大人神色凝重,半响才挥挥手:“退下。”
不愧是柳家调教出来的仆从,看着胆小懦弱,可却是块硬骨头。只不过堂上还有柳濡逸在场,安晟并未说出此话。
从安大人的脸色,堂上的两人也看出了其中端倪。
柳昊眼里的得意一闪而逝,瞥向柳濡逸,直呼其名:“柳濡逸,我自问平素与你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哪里得罪了你,你大可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今日你这般污蔑我,可知丢脸的不只你我,还有整个柳家。”
柳濡逸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昨夜他赶到泰安街,找到那处荒宅的时候,白漫晕厥在岸边,而柳昊也被人打晕在那。而后他寻着门外马车留下的痕迹,当晚就抓住了车夫阿申。阿申对他所做的供认不讳。
只是没想到一夜之间,车夫阿申又矢口否认了。
如此一来,能证明的就是另一个在场的白漫。
看到柳濡逸面上的犹豫,柳昊满心畅快,压低嗓音,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如何?想置我于死地,你也别想好过。”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柳濡逸此人重情,绝对不会希望看到那个姑娘因此卷入纷争,从此被百姓们指指点点。
白漫暗骂柳昊阴险,今日一事,若是他被定罪,那定然是柳家的一桩耻辱。若是不成,他和柳濡逸同为柳家子弟,互相对簿公堂也足以成为京城的一大笑柄。
柳濡逸淡道:“柳昊,阿申之言微不足道。你作恶多端,留下的破绽也就越多。”随之对安晟拱手道:“大人,准请带林府丫鬟和常府老管家上堂。”
“准。”安大人道。
下一刻,就见衙役带着两人入内。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伛偻着身子急急走来。而后面低着头的丫鬟年岁不大,神情很是慌乱。
两人往堂前一跪,齐声道:“小的常忠见过大人。”
“奴婢小棠见过大人。”
“把你们所知一一述来!”安大人道。
常忠很是激动,道:“大人,我们常大人派小的来,就是为了如实相告,好让大人找出真凶。我们家小姐性子安逸,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也谨守夫人教导,做个温良的女子,甚少出门。可半个月前,天气闷热,小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