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已经由愤慨转为不屑,“整个房间的东西?怎么,莫非被褥桌椅你也打算一并要走吗?”
庭下窃笑。
千亦叹口气,“皇上、太傅大人,小人在父亲弥留之际未能陪伴身边,一直愧疚难当,无以释怀,如今只想尽最大可能完成他老人家生前的一点心愿,也算对父亲大人有所交代,万望皇上及太傅成全。”
无非是一间房间内的东西,太傅暗暗忖度,悄然看了赫连元决一眼,见皇帝面上波澜不见,也无愠怒之色,他斜眼去看宁千亦,“那如果这时间内,孟府的摆设有所变动呢?”
“那只能算天意,相信父亲也会谅解的。”千亦又拜了一拜。
“准。”
天子金口一开,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