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九点,在白皇学院钟楼最顶层,一决胜负,需带武器……括弧我方赢括弧完?”
才被修复不久的丧家犬公园的道路上,桂雏菊很是狐疑的看着突然间就出现在自己跟前的和服少女,并且犹豫着接过了对方手里那封据说是穆修让她带过来的信件。
紧接着,她就在其中的信纸上,读到了以上这么一段非常可疑的话。
“……”桂雏菊。
被人直接将自己写的文字连带标点符号都给读出来,鹭之宫伊澄害羞到脸都红了,可是她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够弱弱的提出自己的意见:“不、不用连「括弧」都读出来的……”
粉少女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和服少女的小声哀鸣。她捏着手中的信纸反复来回的看了多次,才确定这貌似真的就只是一封挑战书而已。
但是,为什么那个家伙会莫名其妙的让别人带给自己一封挑战书,这个问题她就完全地想不明白了。况且信纸上的字迹娟秀隽永,明显是女孩子的手笔,也许就是鹭之宫伊澄自己写的也说不定。
面对桂雏菊的疑问,鹭之宫伊澄很是惊慌失措的解释道:“是、是这样的,因为我怕直接说的话说不清楚,所以将重点写了出来,细节……细节方面到时候再说……”
粉少女挑了挑眉毛,看向眼前惊慌失措无所适从的和服少女的视线变得更加古怪了,眼眸之中更是闪过一丝怀疑的神色。
旋即桂雏菊便自己打消了那样的想法,因为不管怎么看鹭之宫伊澄都没有欺骗自己的动机才对,也就是说很有可能真的是那个家伙让她给自己带话。
当然了,问题也很有可能就是出在了鹭之宫伊澄自己的身上,例如说本来她要带的话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她加上了自己的理解所以变成了这个意思,所谓的“以讹传讹”其实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不过有句话是这样子说的,“人只能够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只相信自己希望相信的存在”。
桂雏菊明显就是思维已经跑偏了,她判断那家伙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自己下战书,因此这一封战书肯定不合理。倒不是说完全就是错误的伪造情报,只是她觉得这个很有可能只是明面上的一个幌子……
譬如说用决斗的借口将自己在明天晚上独自骗去钟楼那里,然后两个人独处——等等!绝对不能够继续想下去了!!
会长大人心神不宁的胡思乱想,她用力地摇了摇头,意图驱散掉脑子里不停地冒出来的奇怪想法,但是有些东西绝对不是说只要下定了决心就可以停止想象的。
尤其是当她想到了明天还是女儿节,外加自己生日的时候……难、难……难道真的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真是太、太、太……不洁了!!!
……
……
从新宿站南口出来,穆修一眼就看见了高岛屋时代广场。
高岛屋果然不愧是十一区最大的百货集团之一,尤其是眼前雄踞新宿站南口的一共十四层的新宿店,就足够显示出那种气魄了。毕竟东京寸土寸金,能在这里建造这么大的商场绝对是需要底气的。
不过他的注意力却没有被那最显而易见的大商场吸引住,而是以视线在四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巡视着,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的样子。然而片刻之后他却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确切地说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目标”是什么人。
四周的外国人倒是很多,看上去这个地方取个和纽约时代广场一般的名字,作用也并不是没有。
“要觉或者是传递真正的心意,看来都很困难呢!”一个很是睿智,似乎饱含着人生的智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雷吉奥斯塔神父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一旁的人行道上,正双手抱胸倚着路灯柱子,很是肯定的这么说道。
穆修回过头来掏了掏耳朵,看向了幽灵神父:“咦?神父先生你还活着啊?”
“……”
“……”
“我只是暂时没有登场而已,不代表我就死了,难道你会觉得克劳斯先生挂掉了吗?”幽灵神父不介意这样的冒犯说法,“不过我本来就已经死了,再死一遍的话就会彻底消失了的吧!”
“嘛,我觉得你距离消失也很快了——”穆修看了一眼对方额头上,现那个伤痕已经不见了,然后好奇的问道:“话说回来,神父先生你刚刚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有感而罢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幽灵神父半真半假的说道。“不过你这样子,能够找到人吗?”
“我也不知道啊,只能够看运气了,毕竟我觉得在没有其他的更多线索的前提下,根据我自己的感觉来走才是最靠谱的了……对了,神父先生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蹙了蹙眉,看向四周,他是出来寻找另外一个中招的家伙的。但是这样的做法无异于大海捞针,他又不想浪费奖励点数去兑换什么道具来追索,最多只是配合符文使用来占卜一下大致的方位而已。
没错,说白了就是他觉得这件事终究有自己的原因在内,放任不管的话不太好,但是却又因为觉得另外的那个人虽然倒霉,可是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大不了的关系,所以不想太过尽心费力……
嗯,尽力而为就是了,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够说是天意如此,怪不得自己。
于是他毫无觉悟的这么想着,就这么轻飘飘的将另外的那个倒霉蛋的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