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坐在地上,贪婪的看着头顶上的大太阳,看的双眼流泪这才对云琅道:“我姐呢?”
云琅道:“回家吧,你姐姐在家等你呢。”
苏焕艰难的站起身,四处瞅瞅,疑惑的道:“这里是长门宫?”
云琅叹口气道:“是啊,这里是长门宫!”
云琅记得以前的长门宫地牢是用来储存蔬菜用的地方,现在……成了地狱。
云琅走一步,苏焕就跟一步,他的目光依旧是惊恐的,只要遇到长门宫的人,他就会立刻躲到云琅身后去,很明显,他的胆子早就被吓破了。
云琅没有走云氏与长门宫相连的那道门,而是安步当车的从长门宫大门走出来,绕了很远的路从云氏大门回来了。
苏焕见到苏稚,就抱着他姐姐的胳膊再不松开,姐弟二人哭得天昏地暗。
宋乔抹一把眼泪对云琅道:“这一回他该知道官场的利害了吧?”
云琅道:“人已经废了。”
宋乔瞅瞅正在向姐姐要食物吃的苏焕,忍不住抽泣道:“那些人怎么这样狠毒啊。”
“不狠毒一点如何当官啊,大汉天子的荣华富贵从来就不是好享受的。
而混日子当官,是需要本钱的。”
宋乔点点头,担心苏稚悲伤过度,就派人安排人给苏焕沐浴更衣,包扎伤口。
何愁有也看到了这一幕,摇摇头对云琅道:“接受了廷尉大刑的人,没有人还能活过十年。
廷尉大刑本来就是为了毁伤犯人的生机而制定的刑罚,每一种刑罚伤到的都是囚犯的本源。
不过,这个家里医者众多,不知道能不能给他固本培元一下,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云琅忧虑的摇头道:“苏焕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就担心陛下这是在用苏焕堵我的嘴。”
何愁有愣了一下道:“你觉得陛下下一个发难的对象会是跟你很密切的人?”
云琅摇头道:“陛下可能误会我了,觉得我跟谢宁是生死挚交,就会跟谢长川穿一条裤子。
我跟陛下奏对的时候,陛下还话里话外的警告我来着。
我准备派人告诉谢宁,让他自求多福吧!”
何愁有笑道:“看来是了,谢长川才是陛下用来告诫群臣的靶子,谢宁应该没事,毕竟,谢长川的关内侯是他在白登山用苦劳换回来的,是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