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留在城外的族人……已经完蛋了,他们的牛羊被抢走了,他们的妻女成为了匈奴人的财富,他们的牛羊早就成了匈奴人的口中食……
你们的头人巴度的脑壳已经被浑邪王制作成了酒杯,上面镶满了黄金,宝石……
想想吧,汉人是如何对待你们的,再想想昔日匈奴是怎么对待你们的……
如果有人当我说的话是放屁,那就大胆的去城墙看看,看看你们的族人是如何被匈奴人逼迫着攻城的。
是如何被强大的汉军杀死在城下的。
浑邪王的屠城令已经颁布了……你们准备跪下来等着被匈奴人砍死,还是准备反抗一下?
自己去想,自己去看,给自己一个不当傻蛋的机会……”
胥吏们提着木头喇叭,一遍又一遍的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喊话。
他不知道军司马为何要他们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明白这样造匈奴人的谣言是为了什么,只知道按照军令上的要求,没人每天把这样的话在不同的地方喊一遍。
“没什么用处啊。”
李敢刚刚巡视完城池,坐在云琅对面抱怨。
“现在自然没什么用处,等他们见识了匈奴人是如何驱赶羌人进攻的,他们就会想起这些话。”
赵破奴幽幽的道:“我以前被匈奴人捉住过,被他们当成奴隶驱使作战过。
手里只有木棍,木棒,石块,作为第一波杀向敌阵的队伍,唯一的作用就消耗一下敌军的羽箭。
我当年如果不是侥幸捡了一块木板,早就死在军阵上了。“
霍去病笑道:“驱使民夫攻城,远比野战残酷一百倍,被派去攻城的民夫,几乎十死无生!”
云琅环视了一下三个人压低了声音道:“仁慈不得啊!”
霍去病嗤的笑了一声道:“胆敢进攻我城池的人,就是敌人,对他们何来仁慈可言。”
云琅摇摇头道:“不是你这么想的,至少在这些人进入武器攻击范围之内,还是要劝说一下的,劝说他们回去,不要攻城,攻城只是死路一条。”
赵破奴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云琅道:“他们背后一定会有执法队威逼的,不前进,就是死!”
云琅恶狠狠地瞪了赵破奴一眼道:“这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