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李玉山要大发雷霆。
萧福生单膝跪地:“国公,您请听我一言。”
李玉山重重一哼:“你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跟你没完。”
结不成儿女亲家还要翻脸,这可怎么办?
萧福生一脸为难,后一咬牙,道:“国公,我实话跟您说了,二郎的婚事,随便娶个小户人家的姑娘,谁都行,不管相貌人品,脾气秉性都不重要,只要姑娘家没有权势就行。”
李玉山大愣。
“你这就好笑了,人家都是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怎么?怕我的阿蘅给你儿子受气,我闺女什么个性我最了解,随我,脾气好着呢,我们也不贪慕你家姓氏,二郎也不用入赘,生了孩子还是你们萧家的,我也会把他当亲儿子一样,这还不行?”
萧福生道:“不怕您对他不好,就怕您那他当亲儿子。”
李玉山:“……”
“你怕我跟你抢儿子啊?”
不是,都不是。
萧福生提高了声音:“我跟您说了吧,二郎这孩子,他有问题。”
李玉山指着萧福生:“你也有问题。”
萧福生道:“他问题大。”
“那你问题小?”
“他天生有反骨!”
“他……”李玉山瞪圆了眼睛,又眨了眨:“他怎么?”
萧福生一脸激动道:“刚出生逸风道长就给他批过命了,天生的反骨,不能让他得势,否则会祸害苍生。道长让我掐死他,他娘抱跑了我没忍心追,后来就一直长,倒是挺乖的,我就大意了,我想不让他习武,最多读点书,当个书呆子,他就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您也发现了,他自己偷偷练武,我不在家,也没人能管得了他。”
“后来我发现他习武,我想他就算功夫再高,也得投靠您才能有所作为,为了不让他和您接近,我从来不让他去柳城,这不,又违反我的意思,现在不光得了您的欢心,竟然还肖想娶三小娘子,这怎么行?”
萧福生语重心长道:“国公,那小子心思极重,他是故意接近娘子的,他不真心,您不能上了他的当,他就是要娶娘子,然后好一步登天。”
李玉山道:“然后他好忤逆谋反?”
萧福生重重的点头。
李玉山回头沉思着。
肖福生道:“您若是不信我,您还不信逸风道长吗?人家可是高人。”
李玉山认识逸风老道,算什么很准,给他批命说他能位极人臣,贵不可言。
本来他还不信,因为他虽然是国公府的阿郎,可是还有大哥,但是大哥死了,果真这爵位就落到他身上,然后皇上又让他做北方三郡的节度使,成为封疆大吏。
那死老道有道行,话可信。
李玉山突然回头看着萧福生:“可是那又怎么样,不是没说忤逆杀父吗?既然不会把咱们杀了,他反不反骨,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啊?”
萧福生傻了。
可是有反骨啊,说不定反的是谁,逸风道长的意思就是反朝廷。
李玉山镇守北方三郡,是朝廷的支柱,难道他也不忠?
萧福生再看李玉山的目光,就带有意思探究的意思。
李玉山道:“本人不管儿孙事,我自然是对朝廷忠心耿耿,但是谁知道朝廷以后什么样,谁知道后人什么脾气秉性,这辈子,就自己高兴让女儿高兴就可以了,我可能没那么高兴,但是我不能让我的阿蘅不高兴,你也是,别管那么多,还要把孩子掐死,自己的孩子,除了作恶多端,再淘气都不能掐死,你就为了一个道士之言就防备二郎,你还配做父亲吗?”
萧福生被李玉山说的羞愧难当。
李玉山又道:“你的家事我不管,总之我的阿蘅很喜欢跟二郎在一起,如果二郎自己也愿意,你就请媒婆上门吧,别的话我不想听了。”
“国公!”
李玉山广袖一挥,从榻上站起:“我还要办公,你去回去请媒婆吧。”
眼看着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萧福生无奈,行礼军礼,默默退了出去。
………………
三天,李玉山还是没有等到媒婆上门,倒是听说萧福生要给萧掩定亲,人选是他续弦妻子的外甥女。
李玉山在书房大发雷霆,这小老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是耍戏他吗?
让人把萧福生叫来。
刀柄直接打到萧福生肩膀上:“连老子都敢敷衍,你好大的胆子。”
萧福生被打的跪下去,眼泪差点流出来。
但还是据理力争:“您可以不顾李家,不顾三郡百姓,不顾李家军的生死存亡,属下不能,他是我的儿子,他有反骨,就是我的过错。”
“你可真是冥顽不灵,只听一个死道士的一面之辞,就草率决定孩子的婚姻大事。”
“国公说什么都行,反正不能让萧掩得势。”
“你的意思,就是说什么都不能给老子当姑爷了?老子喜欢一个孩子都不能当姑爷……”
“国公……他配不上娘子。”
“可是分明是你家不同意,还嫌弃我闺女……你个田舍农,我打死你……”
因为时值日上午,李蘅远现在没什么事,就去学堂上学了。
霍先生第一节课时间到了,刚说下课,樱桃就跑进来。
自己的婢女这样慌张,李蘅远迎出去。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樱桃哭笑不得的样子:“国公和萧副将打起来了,把萧副将胳膊咬了。”
李蘅远眼睛瞪的比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