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先后坐到了正厅的锦垫上。
但是身前的长案上干干净净,这也不是说话的样子,更不是待客之道。
岳凌风看看道:“行吧,我去拿些吃得来。”
可是萧掩是要找岳凌风说话的。
李蘅远道:“我去拿吧,东西在哪里。”
岳凌风微愣,然后用戏谑的目光看着李蘅远,这都跟自己家一样,她快成了女主人了。
萧掩这时候轻轻拍拍李蘅远的手:“不用你干活。”
然后他回身从身后的棋篓里拿出一颗棋子,弹向大窗下。
那窗上有一卷卷起来的竹帘,别的,李蘅远并没有现什么异样,可是就在他扔出去不久,玄关的地方就出现一个胡姬的身影。
“郎君!”
那胡姬美艳大方,胸大腰细,正在行礼,是要问着吩咐。
李蘅远一看,哎呦,这不是那个大胸的美女嘛,萧掩终于把她放出来了。
萧掩也没看萧乙,道:“去给我们拿些干果来,我还要两杯一样的热牛乳。”
萧乙道:“是。”
岳凌风道:“那我呢?你们要热牛乳,也不给我带。”
萧掩道:“谁知道你要喝什么?”
岳凌风回头看着萧乙撇撇嘴:“我跟他呆了大半年,他不知道我要喝什么?”
又讨好的笑了笑:“我也要热牛乳。”
萧乙都记下来之后便转身出去了。
李蘅远从胡姬来,到胡姬走,一直看着萧掩,她现萧掩对这个人一点关注都没有。
那就说明,萧掩也不是有意要瞒着她有这个人,应该是想起来就用一用,想不起来就放一边吧?
李蘅远又想,如果以后要嫁给萧掩呢,就不能捕风捉影,疑神疑鬼,萧掩如果真的喜欢萧乙的话,他们早就认识,萧掩又何必对她好呢?
这样想通之后,李蘅远心里就像是出了彩虹的天气,瞬间就晴了。
岳凌风的声音突然想起:“阿蘅你呵呵傻笑什么?”
“我有吗?”李蘅远捂住嘴:“没有,你一定看错了。”
岳凌风的目光有些疑惑。
萧掩这时道:“岳凌风,我回来是向你请教的,这些和尚,该怎么处置,才能平息范阳的这次乱象?”
太宗向道,女皇向佛,到了现在,皇上向艺术了,搞音乐,所以佛道两家,平分秋色,还有一些西域别的宗教也能流传。
虽然没有朝廷大礼扶持,但是也没有打压。
个个教派,信徒都很多。
谁能想到慈悲为怀的和尚会做出这种事呢?
可是他们就是做了,查处起来棘手又麻烦。
岳凌风想了想道:“你先跟我说说,都有那些事最棘手?”
萧掩道:“先,宝应寺信徒众多,有些信徒中毒已深,根本不相信和尚会qiáng_jiān妇人,所以有些在衙门口抗议呢,还一个就是没有可信的证人,除了当晚被解救下来的女子,没人来指证和尚,而昨晚,李三郎去的太快,和尚都还没有得逞,在律法上讲,就是还没有构成事实,和尚不肯承认,就证据不足,到是合离意绝的有几个,可是他们也不肯承认跟和尚有关系。”
岳凌风道:“那是个大难题啊。”
他又道:“其实这件事,别说是你们这,还要持续两三千年,也没有女人愿意出来作证。”
萧掩道:“还不止,还有昨天我和阿蘅说过的,有些人家,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暗地里会为难家里的女人,还有些会胡乱猜想,也会引得人心惶惶。”
这个岳凌风不用细想,国公府四房闹了一天了。
他道:“这个是思维的问题,我们很难插手。”
萧掩声音低低的:“可是一方太守,就要护卫一方子民,子民过的不安生,都是太守府的责任。”
“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太守府失察。”
让这样一个藏污纳垢的寺庙,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活了两三年之久,还不是重大的责任吗?
不过以前太守府可不归萧掩管,是李玉山的失职,他常在柳城不回来,力所不及,又没有能干的官吏帮忙,就这样了。
李玉山管着三郡,所有官员的任命,除非是朝廷下旨调派的,应该都是他说了算,所以在用人识人这一块,他做的确实太差了。
李蘅远听着萧掩的话,作为阿耶的女儿,愧疚的低下头。
萧掩和岳凌风正说话呢,看见这样的李蘅远,二人都停下来。
萧掩和李蘅远挨着坐,他拉起李蘅远的手:“阿耶是武将,不可能面面俱到,我们去努力改变他。”
岳凌风也道:“是啊,阿蘅,这世上也没人是全才,做大事,一个人的力量肯定都是不够的。”
她的阿耶不光不是全才,还比旁人都心大,不然为什么会有小姨他们的那些事。
李蘅远点点头:“你们继续说。”
话题又说回来,对于内政,岳凌风总是有独到见解,萧掩又看向岳凌风。
岳凌风想了想道:“这件事,涉及到的军官家属多吗?”
这个萧掩没统计。
萧掩道:“我拷问过,其实这些和尚之所以能这么长时间还不被人现,他们也是有一些头脑的。”
“不规矩的主犯有五个人,他们在选择目标的时候十分小心,第一,一般的未婚女子不动,免得惹火烧身,第二,大户人家的主母一般不动,除非这个人十分软弱老实,第三,强烈反抗的人不动,免得事后碰到刺头,不好收拾。”
“问了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