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人避过快刀,退后十几步,见反应过来的其他甲士,怒吼着冲杀上来,怪笑一声,双手一挥,杵在一旁的护法就迎上去。
刹那间,刀光剑影,吼叫连连,奈何此等护法,不是活人,不知疼痛,哪怕在刚才斗法中被伤,也是十分厉害,寻常武人不可敌。
只不过片刻,甲士便死伤殆尽,见势不妙的张将军,越发焦急和惊怒,紧紧握住刀柄,想走却被左道人死死盯着,自己这伤势,最多也就几个回合,一旦无法制敌,就只能任人宰割。
想到这,张将军捂住伤口,用真气封锁经脉,暂时有动弹之力,然后迅速往后逃去,见左道人果然跟上来,心中一喜,接着又一惊。
“张将军,别白费心机了,如若你没有受伤,还可以和我斗上一斗,现在你虽然暂时压制伤势,但还能坚持多久?”
“妖道,你为何如此?想我待你不薄,不惜以身犯险引来武林人士,给你师兄弟二人,更给你无数金银财宝,美人宝玉。“
见张将军怨恨,左道人冷笑:“不是道中人,难言道中事,说了你也不明白,金银财宝固然是好东西,如碧美人自然越多越好,但这些不过是外物,以我等地位,何必愁这些?“
说罢,见护法解决了其他甲士,也不愿意再等,免得节外生枝,于是左右夹击,不到几个回合,就一掌拍死张将军。
清理完现场后,左道人让护法扛住甲师弟尸首,把聚集起来的其他尸体,按照阵列排好,自法袋中拿出七八道‘控尸符’,镇住尸首内的魂魄,然后手决一捏,尸体就自动站起身。
准备好一切,左道人深深看了眼易凡逃脱的方向,冷声道:“显出了身形,还想逃跑?“
阁皂山作为当世大门派,哪怕是第三代弟子闫明坐下的弟子,也有实力强绝的,此次下山追拿凶手的众多师兄弟中,就有四五人达到‘通神’二重,更有一人达到‘通神’三重,临门一脚就迈入‘还丹’之境。
就在刚才,他已经发出讯号。
……
易凡隐匿身形,就见厌鬼躲在不远处,早在他击杀甲道人之前,他就感应到厌鬼在附近,只是其实力太弱,帮不了忙。
当他透漏方辰是他所杀,左道人愣神之间,厌鬼的嘶吼,让其心神绷紧,深情恍惚,这也给易凡创造了时机,彻底摆脱了追击。
“快走,这地方不能多呆了。“
易凡骑上驴背,嘱咐一声,就闭上眼疗伤,虽然只是简单交手,但那两个道人,不愧是大门派出身,实力雄厚不说,神通更是诡异,一不小心就差点着了道,就算如此,他也被鬼气感染。
一连几日,易凡想离开‘鄱阳湖’附近,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就多了许多修士,虽然隐藏在普通人中,但还是不难分辨,至于官道和水路,眼线更多。
这一日,湖畔一处高崖,望着眼前碧波千里,又想到自己被困于此,一时间居然有些茫然。
自己该何去何从?
天大地大,何处又是安生之所,而他又在追求什么?
自从来到此世,他过着有一天是一天的日子,漫无目的的四处游历,结实了几个好友,也见识了不少事情,但他始终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过客,而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梦幻。
易凡叹了口气,眺望远处,眼前的种种,真真是梦非梦啊。
忽地,有歌声传来,悠悠荡荡,好不清澈,定眼望去,就见一老者背着药篓,脚步轻快的窜梭在树林间,不时停下脚步,采集药材。
片刻后,人就到了眼前,易凡见了,赶紧行礼:“前辈好,小道有礼了。”
老者捏了捏自己白胡须,深深看了眼易凡,笑道:“前辈不敢当,不过是一个山野闲人罢了。”
说着,把药篓放下,自己坐在一旁,望着千里碧波,道:“这千里碧波,最是能开阔人的心境,但刚听你摇头叹气,小小年轻愁眉苦脸,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易凡一怔,他能看出这老者是一名修士,但刚才二人距离千百米,中间又有山风吹动,鸟兽叫明,这得多高的修为,才能有如此神通。
好似看出易凡心中所想,老者拍了拍腿,道:“我也算和你上清宗有些渊源,你也不必隐瞒身份,也不必害怕我是恶人,当年要不是虚无那老牛鼻子,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化作泥土了。”
“你这般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在上清宗也算不易,也不知你师长如何想的,居然让你下山,难不倒不知近些年这南方地区,越发乱了么?”
老者嘟囔着,瞥了眼易凡又道:“这几天阁皂山那些杂碎,到处在找人,应该找的就是你吧?”
易凡知道老者误会了他身份,也不解释,于是岔开话题,道:“正是追杀我,他们人多势众,迟早会追查到踪迹,还请前辈指点。”
“你们上清宗和阁皂山的那些恩怨,我可不想参与,不过你也不必怕,这次阁皂山阵势不小,上清宗自然有所行动,这次来的可是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姑射仙子。”
见易凡神色震惊,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背起药篓,道:“这‘鄱阳湖’碧波千里,灵气十足,深处隐匿了不知多少妖魔鬼怪,人间修士,而这湖中深处,更有神秘,你且不要四处乱跑,这周围已经被我清理,暂时不用担心危险。”
说完,转身就走,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深山中,遥远的传来歌声。
而易凡此时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