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的嘴唇都在发抖,只是点头,手中紧紧攥着石头,她慌乱的睁开双眸,立刻对上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这双眼睛非常的漂亮,她一怔才反应过来,她得救了。
还没来得急喘口气,就被一件衣服罩住了脑袋。
布谷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剥得精光,她捂着嘴巴,把尖叫声咽了下去。
她擦了眼泪,扯了扯衣服,跌跌撞撞地跑了。
唐柠直奔巫的帐篷。
里面的骨碗打翻得乱七八糟,看样子已经有人来扫荡过来,她掀开帐篷钻了进去,趴在里面身体贴近地面,看见了躲在床板下瑟瑟发抖的巫。
“唔……”
“我的来救您的。”唐柠放缓了声音,然后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唐柠猛的捂住巫的嘴,和巫一起躲了起来,但他们的声音还是引起了一个外敌的注意。
“谁在里面?出来!”
那是一个手持尖锐长矛的高壮的雄性,皮肤黝黑的就像是被烤焦了一样。
他被削尖的长矛尖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他一步一步眼神凶狠的朝着两人躲藏的地方走去。
这样躲着,还是会被发现的。倒不如搏一搏。
唐柠从藏身处滚了出去,拔出来骨刺,蓄势待发,手臂到手腕的线条劲瘦流畅充满了力量,腹部以下稳健,让她整个人的身体看上去笔直有力。
“哟,是个小雌性,长得可真白。”这雄性压根没把唐柠放在眼里。
一个雌性能有多少战斗力,他一下就能掀翻。
男人背后站了个黑蛟部落的雄性,以口示意唐柠不要轻举妄动。
唐柠手里的骨刺,很快就被打掉了。
眼前一张放大的男人面孔,他伸出一条湿乎乎的大舌头舔在她的脸上。
鼻子嘴巴都被舔的湿乎乎黏腻腻的,轻微的恶臭和重重的口水味扑面而来,唐柠不禁顿住呼吸,一掌拍向那张脸。
这人的头堪比铜铁,唐柠大力拍上,手掌被震的隐隐作痛。
那男人被唐柠拍了一巴掌,也不恼。唐柠的拍打对于他来说犹如挠痒痒,男人对他的反抗毫不在意,看着美丽的雌性喉头滚动。
这雌性真漂亮,比他以前所在的部落里最美的雌性都要漂亮。
皮肤白的不可思议,又细又嫩,比刚出生的雌性都要细腻。眼睛黑溜溜的,小嘴红红的,怎么有这么可爱的雌性。
她伸手就捏上唐柠的脸。
“ァap;(ж*(#!”
他张嘴说出一串她听不懂的语言,很兴奋的样子,揉揉她的头又捏捏她的脸。
古铜色的胸口肌肉结扎,长了一片茂密的棕色胸毛,像个猿人一般。
唐柠手掌按到了毛上,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酸臭味,整个人恶心得不行。
唐柠被劈头盖脸的血糊了一脸,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黑炭一样的雄性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刚成年的雄性,看上去还很青涩的英俊小伙子。
他挠了挠头,笑得有些憨厚,与他对敌表现出的灵活机便大不一样,“带巫走,部落现在已经不安全了。”
唐柠扯着巫往外跑。
“洛河部落的巫,原来在这里。”那人身上的图腾极其繁琐,左臂到肩头一直延伸到胸口的图腾,所到面积及其庞大,内容繁琐得像是密密麻麻们的图文交错,似是一只四脚腾云形似虎豹的黑色图腾,虎身缠绕结实的手臂,胸口处的虎头凶恶尽现。
但长相却与霸气不搭边,小眼睛小鼻子,手臂上一条骇人的伤疤也十分吓人,但现在他更丑陋了,透着一股阴沉之气。
左侧脖颈到锁骨的位置,有着大面积的烫伤,伤疤非常恶心,像是被猎物随意啃咬过的烂肉,层次不齐,简直与他浑身的气质相辅相成。
他的眼眶里的眼珠都冒出血光,浓黑的眉染着凝固的血色,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看着触目惊心。
唐柠眼眸锋利的扑上去,手腕蓄力,骨刺一刺一划“噗嗤”成功刺进他的手臂,但她的力气显然不够,一下就被甩了下来,她听到那人带着玩味的语气,“小雌性蛮厉害的,够野性,我喜欢。”
他的声音突然遏住,因为唐柠已经迅速扬起身子,纤细瘦弱的身体像是一道可以弯的弓,手肘反向冷冽地把骨刺刺进他的胸膛,没有任何犹豫。
唐柠没有一点犹豫,蛮荒原始社会,敌人要不凉,凉的就是自己了。
骨刺戳进胸膛,那人脸色一变,抓上了唐柠的脖子,唐柠手腕蓄力,脖子后仰,但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剧烈的疼痛。
唐柠身子一转腿曲起用力把人掀翻,没有给他喘息的空间,借他向下倒去的力把人压到身下,双手抓紧骨刺深深的磨进他的胸膛。
唐柠眼眸一沉,没有留情,瞬间骨刺一扎,却感觉扎上的不是人类的皮肤而是一块异常坚硬物,像是刺到石块上。
她刺穿了那人的手脚,擦掉脖颈上的血迹,一手的血也不在乎。
“跟我来,在这边。”巫面色苍白得毫无血色,一向红润的嘴唇也有轻微干燥泛白。
唐柠看着洞穴里的干草,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糟成了渣渣。
“我去捡点草和柴火回来。”
唐柠在地上铺了一层草。
然后捡回了一些干了的柴火,堆在一起。
天快黑的时候,她拎着死得透透的两尾兔,回了洞穴。
一只双尾兔,两只黑鸡,这样的收获,就算是在长草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