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野风带着羽林军精英一行十人,快马加鞭向洛阳追去,一路上胡野风紧盯着路上的马蹄痕印,知道对方就在不远处,有着多年办案经验的他,只需轻轻的,瞄上一眼,就知道这个马蹄印留下了多久了。
终于,傍晚时分,胡野风隐约看见前面一匹白马,也在马不停蹄往前赶。
“快,就在前面,等下我赶到前面拦住他,你们在身后,别让他跑了,追。”胡野风吩咐一声,双腿一夹,胯下马顿时风驰电掣一般,很快便超越了前面快马。
“站住。”胡野风刚超越的时候,便大喝了一声。
王武一怔,道:“胡兄,你这是干什么?”
“王武?”胡野风也是一怔,要说王武把崔家人揍了一顿,他打死也不会相信。
胡野风和王武相识,原来都在程处亮军中,王武在一次战斗中受伤被人废了丹田,离开军营后,胡野风派人寻找过多次,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今天在这里以一种这样的方式,见面了。
“你们这风尘仆仆的,准备去哪里呀?”
“我们在追一个人,这个人骑的是这匹马,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王武也是个明白人,他以前和胡野风一样的黄级武者,在军中也十分精明,一听胡野风这么一说,立马知道了怎么回事。
便向胡野风仔细讲了事情经过。
胡野风听说让王武快马加鞭去洛阳买两盆牡丹,不禁哑然失笑,看来还真是个有趣的对手呀!
“王兄,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吧,我们大伙都想你呢。”
“胡兄,你别说了,我如今流落街头,过惯了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受不了那种仰人鼻息的日子了,再说,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去军营能干什么?”
“什么都不用干,只要有我们一碗饭,就绝不会让你喝粥。”
“让你们养着我这个残废?”
“王兄,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呀,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不要说了,我还有事。”
“什么破事?你难道还要去买白牡丹?”
“当然,大丈夫一言九鼎,秦公子和你们的事我不管,我收了人家的银子,就得给人家办事呀?”
“他这是让你顶锅,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呀?今天如果不是我们认识你,早就抓你回去交差了,你明白吗?”
“抓我回去,也是这么回事呀?”王武瞪了一眼胡野风道:“程将军和秦元帅才是国之栋梁,这江山都是他们打下来的,秦元帅家的事,我是绝对要办好的,倒是你呀,堂堂的御林军教头,怎么倒当起了崔家的差了,他崔家算是哪根葱呀。要真是秦公子打了他崔家的人,那也活该。”
一句话点醒了胡野风,既然知道是秦元帅的小公子,任务就已经完成了,如实回禀程处亮就可以了,就算追上秦公子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把他带回去,交给崔仁师?
秦元帅家公子较多,大公子秦怀玉随李靖出师吐谷浑去了,是个先锋官,肯定不是他,照钱二盒王武描述,倒是有点像他的二公子秦怀道,据说只有十一二岁,力大无穷,脾气暴躁,倒是符合他的性格。
王武还是要去洛阳买白牡丹,胡野风知道他的性格,劝也没用,便让他走了。
人是追不到了,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了,只能班师回去了。
崔仁师听说人没追到,初步估计,可能是秦叔宝的二儿子秦怀道所为,再听胡野风等人调查的真相而言,完全是崔明浩飞扬跋扈所致,一进店便让秦公子让座,最后还唆使下人动手在先,纯粹是咎由自取呀!
还好不是其他四大家族针对崔家故意设计的,崔仁师心里便踏实了不少。
最后,崔仁师推荐了一名下属去了荆州,虽然不是崔家嫡系,但也是崔仁师一手提拔上去的,虽然此人对下放到边远的南蛮之地有些不悦,可毕竟升了几级,又成了崔仁师的心腹,便高兴的在崔仁师面前表了忠心,立即走马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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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在御书房里,用他独特的飞白体正在书写一首大气磅礴的词,这首词是诸遂良献上来的,据说古往今来无出其右者。看到最后,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李世民不禁笑了,这小子,越来越有意思了,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三皇五帝,秦皇汉武,到现在不都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闲扯的话题了吗?
只是这张小霖到底是什么妖孽呀?为什么小小年纪,感悟会有这么深呢?
听人说诸遂良是在上书学课时,无意中发现张小霖心不在焉,写写画画,随手写出的作品,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
正好国子监杨曦在旁边,便问了一下情况,杨曦说了一句:“只有随意挥洒才能写出此等绝世之作,倘若刻意去想,左斟右酌,绝无可能。”
李世民觉得果然如此,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刻意追求的作品,便多了意思匠气,有了雕琢之气,便少了这股浑然天成的气势。
和杨曦聊了一些关于张小霖的事,李世民忽然觉得,让他离开长安,是一个错误的选择。留在身边,至少可以聊聊诗词也是好的呀。自己这些皇子,有一个像张小霖这样惊才绝艳就好了。
杨曦听说张小霖得到皇上恩准,已经离京了,心中不由惋惜不已,诸遂良和上官仪也听到了消息,都是感到惊讶。
张小霖这等天才,不在国子监好好读书,将来争个功名,到外面去瞎跑什么呀?真不知道张太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