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蒸汽车去而又返。
不过这一次,却又来了一辆蒸汽车。
车门一开,张海洋捂着还插着箭的胸膛高声吼道:“得救了,得救了!”
“我请到了贾老师!”
“吴将军,快给百姓放开吧。得救了,得救啦。”
“……”
所有忐忑不安的百姓同时转头,一脸期待而又紧张的看着远处狂奔而来的父母官,青天老爷张海洋。然后又看向幽幽驶来的一辆声音非常小的汽车。
黑色而又庄重的汽车,这是来自东洲的汽车。
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下,汽车停了下来。
两个警卫员下车,端着枪警戒周围,然后打开了车门。
一只皮鞋踩了下来。接着,便是身穿整齐中山装,头发竖的一丝不苟的贾立平走了下来。
贾立平的随从跟在身后,两个警卫员时刻警戒着周围。
所有跪在地上的百姓全部屏住了呼吸,仔细观瞧这神仙般的大人物,那传说中的李院长身边的红人贾立平。
所有人都知道,贾立平的身份地位不比荀宰相低。只因,他是李真身边的红人。
“敬礼!”
吴将军忽然郎喝一声,然后挺直了胸膛。
所有士兵当即全部放下武器,两脚一跺,对着贾立平的方向敬礼。
贾立平面色淡然,对众人回了一个礼,然后走到吴将军跟前。
吴将军连忙伸出手来和贾立平握手,谄笑到:“贾老师您来了。”
贾立平点点头,漠然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百姓们,淡淡的说:“李师让我来的。”
吴将军连忙说:“不知李院长有何吩咐?》”
贾立平一整衣衫,朗声喝道:“李师说。他并非官员,所以此事,无需向他汇报。而九州科学院不是行政机构,也并非军事机构,按道理讲,九州科学院也不能过问这件事,军队自然有军队的条例和命令。”
‘哗’
骚动了。
人群都绝望了。
仔细一想想,好像也是啊。九州科学院总是不想掺和政治和军事,也懒得去掺和。人家……凭什么管你这些人的死活?
话锋一转,贾立平又郎喝一声:
“而李师目睹了全过程,也看见了一些人受人蛊惑,喊什么‘绑架李院长,大家有钱分’的口号。李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贾立平两眼一瞪,不怒自威:“但是,也不想让金昌郡从此绝户,未来还要在金昌郡开垦出大片粮田,让百姓自力更生过上温饱的生活。更是想让这里绿意盎然,出现大片水稻的美丽色彩。也奔着人道主义的精神。特意开恩,向你方上级发电报建议给一些百姓一个机会。”
吴将军当即立正:“请讲。”
所有人也都屏住了呼吸,都要急哭了。生死就在一朝了啊。
贾立平字正腔圆,一字一顿的说:
“按理讲,所有人都是暴匪。但是,愿意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所有今天参与此事的人员,全部登记在册。不定期官府派人走访调查,查看其有无悔改之意。有悔改的人可以在近三年内,陆续消除案底。若是走访调查中,无悔改之意者,官府立即进行逮捕。若三年后还没有消除今日案底之人,将移交至金城郡监狱,交由金城郡处置。”
“自今日起。金昌郡务必出现新气象、新精神、新面貌。官府软弱之象,要改。民风野蛮之象,也要改。集体懒惰之象,更要改。若是没有悔改之意,那么今日暂且脱身,也只是秋后问斩。
另外,自今日起,金昌郡展开为期三年的严打。自今日起,金昌郡所有人员出现违法乱纪行为,加重惩处。轻罪用重刑,重罪用极刑。”
话音落下,场面鸦雀无声。活了。
但是所有人心里却沉甸甸的,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从今日起,每个人就都有案底了。官府还要不定期抽查走访,悔改的好了才给你消除案底。
要是抽查到悔改不好。那就要完蛋。
而且三年内要是还没有消除掉案底,那就要直接去金城郡的监狱等待翻旧账了。
那怎么悔改啊?
所有人心中都是又忐忑不安,又紧张无比。这要如何悔改?
反正肯定要做好事,做好市民,做有意义的事,更要做让官府看得见的修桥铺路的大好事。
吴将军郎喝一声:“是!”
张海洋捂着胸膛,虚弱无比:“谨遵李师命令。我对李师保证,从今日起,金昌郡必然会迎来新的面貌。官府带头做起。务必契合李院长的三个思想:新气象、新精神、新面貌。也务必完成李院长的三个指标:改官府软弱之象、改百姓野蛮之象、改集体懒惰之象。”
贾立平点点头,说:“好了,开始给这些百姓登记造册,记录案底吧。记录完毕的可以回去了。”
“是!”
“贾老师慢走!”
“谢李院子!”
“……”
贾立平说完上了车,车辆掉头,卷尘而去。
吴将军当即郎喝一声:“排队。造案底。一个一个来,记录过的人可以自行离开。逃避、逃跑、浑水摸鱼,当场枪毙。”
“是!”
军队当即押送着这些老百姓,开始排队挨个挨个的给他们登录在册。
这时,张海洋忽然两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张郡主!”
秘书声嘶力竭的吼叫一声:“快送张郡主治疗!”
周围的人也都哗然,不少百姓都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