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亚索迷糊地睁开了眼睛,正想起身,却感觉胸口一痛,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自己的胸口。
胸口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过了,包扎的手法很熟练,至少已经止住了伤口出血。绷带上带着些血迹,他的身边,另一个男人正躺在那里胸口上也绑着一圈圈的绷带,只是他似乎还在昏迷。永恩?亚索看着身边的人皱着眉头。
他记得他向永恩出剑的时候,最终还是没有使用自己的疾风剑术。永恩是他的兄长,他手下留情了,所以也被永恩击伤。
那,为什么我会在这?
亚索慎重地抬起了头看向四周,四周的环境很陌生,房间不大似乎是一间临时旅店。自己正躺在一张卧榻上。空气里有弥撒着一些淡淡的酒香,外面还传来了街道里熙攘的声音。
“咕噜咕噜。”烧煮和小酌的声音在房间里响着。
亚索顺着声音看去,窗户开着,一个人正坐在窗边煮着酒,时不时自酌,浅饮几口。
蒸煮产生的雾气遮掩着那个人的脸颊使得亚索有一些看不清楚,半合着眼睛才算看清。
看清之后,亚索却不禁有些出神。
那是一个很难说的清感觉得少女,身上穿着宽松的黑色长袍,露出领口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黑色的长发有些懒散随意的披在肩头使得脖子的线条更显得柔美。此时的她正倚坐在窗边,黑色的瞳孔打量着街道,清冷却带着几分媚意的脸颊上带着些淡然和倦意。
一只红白毛色的小狐狸趴在她的身边尾巴摇摆着,很悠闲的打着呼噜。
少女的存在感很低落,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如果不是亚索亲眼看到她就在那,甚至觉得那就是一个幻觉。
感觉到了有人正盯着自己,安辰回过了头看到了一个已经醒来的家伙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发呆,笑着说道:“醒了?”
亚索被安辰看着,回过了神:“嗯。”然后才注意到自己已经盯着对方看了半天:“阁下是谁?”
阁下?安辰一愣,为什么觉得这家伙的说话有点怪怪的。
“我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先说谢谢的吗?”撇了撇嘴吧安辰苦笑着跳下了窗沿,宽松的盗贼长袍拖动着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亚索的面前。
直到眼前的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亚索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半点气息,这让他的眼皮跳了跳,他有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亚索微微向后挪动了一下身子,却牵动了自己的伤口,皱了一下眉头谨慎地说道:“谢谢。”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我?”看着亚索的动作,安辰撇了撇嘴,拉出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两腿悠闲的翘在桌子上:“我顺道路过。”
说着安辰挑了挑眉头看着亚索:“你在逃亡?”
亚索愣了一下随后眼神一冷,空气似乎出现了滞涩,垂在身边的手不自觉的微微握紧。
“不用紧张,我真的只是顺道路过而已。”安辰无奈地晃了晃自己的酒杯,这个家伙未免太过警惕了。
看亚索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安辰翻了个白眼:“你和你身边的那个家伙身上受的是刀伤,从伤口山应该是出于同一个招式。但是我找到你们的时候,那地方只有两个人战斗过的痕迹,排除第三个人的存在,那么就是说明你们用一样的招式击伤了对方。”
说着安辰抬起了两根葱白色手指:“两个可能,一,你们中有人偷学了对方的招数,二,你们师出同门,门派斗争。你们刀的样式几乎一样,所以可以确定你们的关系不一般,排除第一种可能,那就是第二种,你们出自于同一个门派。”
说着安辰抿了口酒,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渍继续说道:“门派斗争分为两种,私斗或者就是其中一个人被置于了敌对位置,也就是被本来的门派追杀。你醒来对你身边的人保持了一定的惊讶,但是没有恶意和急切,说明你不是追杀的那一方也不会是私斗。你始终很紧张甚至想逃跑,所以你应该在被你的门派追杀,你身边的人应该是你的同门师兄弟而且你们之前的关系可能还不错。”
说完,安辰看着亚索摊着手:“只是我猜的,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亚索深深地看了一眼前的少女,看着对方无辜地侧了侧肩,许久紧绷的身体缓缓的松弛了下来,靠在床头,有些颓然地说到:“我在逃亡,这个。”亚索看了看身边还在昏迷的另一个人:“他是我的兄长。”
安辰看着亚索的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拿起已经煮好了的酒壶和两个杯子,清澈的酒水流出斟满了两个不大的酒杯。
“要来一些吗?”安辰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了亚索。
亚索的眼神抬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那可真是不幸。”安辰说道,喝了一口手里的酒。
亚索胸前的刀伤很幸运,几乎切断了肋骨,如果再深一点就会把胸腔里的内脏砍伤。即使是这样,他现在也动不了,他不是安辰那种身体,受到着这样的伤势至少几周才会好。他只能勉强支着身子坐着,听到了安辰的话:“怎么不幸?”
“酒这种东西,喝醉了之后,总能让人忘记很多事情。”安辰半醺地笑着,手里的酒杯微微倾斜,杯中的酒液似要滑落一般。
忘记,半响,亚索看着桌子上的另一杯酒,伸出了手。
酒水在杯中摇晃着,亚索从不喝酒因为就会让剑变得迟钝,问着鼻尖淡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