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算就这样带着他?”
商队的孙老板眯着双眼盯着屈冰彤几人,眼中满是不解和惊讶。
“嗯!我相信恒平不会有事的!”
屈冰彤双唇抿起,缓缓的点点头。
“不会有事?”
孙老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脸上的表情想笑却又强自忍住。
“他现在这样还叫没事?他已经死了好不好?”
最后一句他刻意压低了下声音,像是不想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般。
“他只是身子僵硬了,还会恢复的!”
屈冰彤一脸的强硬,换来的则是其他人怜悯的目光。只有孙老板猛一扬头,口中发出冷喝。
“好!”
他使劲的朝下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屈冰彤。
“你一定要留下他是吧?”
见对方点头,孙老板冷笑着一指商队的尾部。
“留下他也可以,但你们都得去后面,而且距离商队要隔着十丈的距离!晚上休息也不能和我们在一起。”
孙老板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你们不要怪我,他死的不明不白,万一身上残留什么东西怎么办?万一因为他的尸体威胁到别人怎么办?”
“屈姑娘,我知道这位小兄弟的去世你们很难过,但我们总是要面对现实的。”
杜文生上前两步,来到破旧的马车之前,低声劝慰着守在马车前面的屈冰彤。
“不,恒平没有死,他才不会死!他只是暂时昏过去罢了!”
屈冰彤仍是一脸的强硬,甚至一拉马缰,扯着侥幸生还的马匹朝着车队的后方行去。
“冰彤姐姐……”
杜轻雪急忙就要追上去,却被她的父亲死死的拉住。
“算了,由着她吧!反正用不了几日,尸体腐烂,她就死心了。”
孙老板冷哼一声,迈着自己的短腿离开了乱哄哄的现场。
车队再次前行,杜家父女和那平时不怎么开口说话的小方落在最后,而他们后面十丈之远的距离,则是一脸苍老的许伯在缓缓的驾驭着马车。
“冰彤姐,恒平真的会醒吗?”
齐凝的脸上又忐忑,有不理解,还有一丝丝希冀。
“嗯!”
屈冰彤狠狠的点了点头。
“当然会醒!”
说话的同时,她悄悄的看了看那一旁的药匣,最后又把目光放在浑身僵硬躺在那里的陈子昂身上。
“凝儿,你还记得你和恒平是怎么认识的吗?”
“记得,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齐凝靠着车厢,蜷缩着身子,双目无神的开始回忆着自己的记忆,心头不停的泛着酸痛。
‘娘走了,爹爹也走了,现在就连恒平……,我是不是就是个灾星?专克亲人……’
“你说你们来燕山的路上曾经遇过几次难,结果都遇到神秘高人相助,才能顺顺利利的到了燕山?”
屈冰彤嘴角突然挂出一丝惊喜,抓住齐凝语声有些颤抖的问道。
“是这样没错!”
齐凝呆了呆,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凝儿,你放心!恒平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一次,屈冰彤的声音中满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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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沉寂的心神猛然一震,神魂从肉身的最深处惊醒过来。
脑海之中,那不知名的所在之地,那一好一坏两扇石门之下,陈子昂的神魂缓缓浮现。
“好个机灵的小子。”
孙天君盘膝立于陈子昂的面前,身魂飘忽,若隐若现。
“看来是你赢了!”
陈子昂不用感应心脏所在,也能知道结果如何,当下神魂中冷冷的声音响起。
“哈元生垂垂老矣,魂魄更是不知道分了几份,当然不是我的对手。”
孙天君不疾不徐的开口。
“看来我也是难逃一劫了!”
陈子昂心头一叹,把自己所学的一切关于神魂的运转方法一一回忆,却发现自己所知了了,根本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对方的方法。
“那也未必!”
孙天君却是淡淡一笑。
“我虽赢了哈元生,但自己也是神魂虚弱,就连把你的神魂从体内勾出来都废了不少力气。”
陈子昂这才想起不对,如果对方真的能够轻易对付自己,应该也不会对自己多费口舌。
“那么说我这位渔翁是当定了!”
心中一定,陈子昂神魂中也飘出喜悦之情。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虽然神魂受创,但要是与你一拼,就算夺舍不成,也能让你神魂巨创,再也无望前进一步。”
孙天君淡淡的接口。
“而且我与哈元生的残魂相争之时,你那禁锢哈元生残魂的佛门青莲已经损毁,哈元生的本体肯定已经感受到了你的身体。十岁的先天之体,我想他肯定会为了你疯狂的。”
陈子昂静静的看着对方,良久才道:“说这么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孙天君眉目一扬,继续道:“你的天分实在是惊人,却偏偏不是大能转世,我实在是想不通你是如何办到的。”
“但以你现在的潜力来看,只要不死,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凡,所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或者是和未来的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可是要我给你报仇?”
陈子昂回道。
“不,报仇只是件小事。”
孙天君摇了摇头,继续道:“先容我介绍一下自己。在下姓孙,修行中人都称我为孙天君,乃是混元宗第一百零三代掌教,而我混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