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冲抽出身后的蛇形长刀,在地上划拉了几下。
“都是青石板,啧啧,好大的功成。”
挖井比修烟囱难。这事于老师的父亲就不知道,但是太公冲是明了的。
这洞口四壁都是精钢,入地五六十米才算是到头,如此的工程,靠征发民夫也要倾国之力才能做到。
至于道圣以一己之力做到,实在是堪称鬼斧神工。
冷千秋也不多话,他伸出右手一点食指与拇指之间露出一道冷渗渗的白光,将这地下照得亮了起来。
江湖中虽然有所谓“夜眼”之说,大概是和太公冲的鼻子一样,用药液调理眼睛,使人适应微光的环境。
只是即便是夜眼,那也要首先有光才行。
此地入地二三十丈,大日之光是无论也照不下来的。
“冷宗好手段。”杜停杯轻轻赞了一声。
他看出冷千秋这一手乃是将三泰阴指中的阴寒煞炁移转性质,化为冷凄凄的光焰,着实算得上是漂亮。可谓是对真气性质的把握做到了极点。
借着冷千秋手中的冷光,总算是看清了这处地宫初步的面貌。
下了直上直下的地洞,地下乃是一个过道,左右两边宽大概有七八尺,顶呈拱形,左右两边的墙壁上画着光怪陆离的图画,墙壁之下满是白骨。
“不是人骨。”太公冲借着冷光瞧了一眼:“看着像是猿猱之属。”
虽然借着微光并不算是看的分明,但是太公冲也能看出墙壁之下的白骨虽然堆在一起,但是只看骨骼却并不是人类。
手鼓脚骨虽然于人相似,但是骨盆太小,而头骨处一张嘴向前伸出,好似是野犬一般突出。天底下绝无一种人是这个样子的。
“可能是用来殉葬的。”杜停杯在前面走着,一行三人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