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迪厅。
胡雪枫走到迪厅门口,这才想起了这家迪厅的来历。
林澜对他说过,这家迪厅是羊城钢铁厂、羊城柴油机厂、羊城造船厂等几个单位的公子哥儿们仿着香港那边的舞厅弄出来的。
胡雪枫倒是没料到,陆为民居然也参合在这家迪厅的背后,不过想到陆为民的身份,他瞬间又觉得释然。
陆为民的父亲陆天和是羊城钢铁厂副厂长,堂堂副厅级干部呢,陆为民仗着其父之权,谋一些私利,无可厚非。
胡雪枫没心思管那些官场上的事情,他今天单单只是想找陆为民说几句话,教他些做人做事的道理。
“呶,陆少就在里边!”
花衬衫老大将胡雪枫带到,立时语气也都变了,连带着对陆为民的称呼也变了,这厮明显不怎么看好胡雪枫的下场。
“你去叫人,就说我在找他。”
胡雪枫不想进迪厅,倒不是怕,而是觉得迪厅里面乌烟瘴气,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他是担心等会起了冲突,林澜被波及伤害。
胡雪枫如此,落在花衬衫老大的眼中,却是成了害怕。
花衬衫老大立刻气焰嚣张了起来,他用鼻子重重的哼了口气,然后傲娇的吩咐了一句好好在门外等着,这才进去找陆为民。
花衬衫老大抱着看戏的心思,走进霞光迪厅,这时候,迪厅里面还没有来客,吧台附近,只坐着几个迪厅的幕后老板们在打牌。
花衬衫老大远远瞧见陆为民之后,就立刻换了一副受尽委屈的神情,人还未走近,就已哭天抹地的哀嚎道,“陆少,陆少,我好惨啊……”
陆为民正在炸金花,恰又摸到了三只老a,陆为民正想大杀四方之时,就听到花衬衫老大像是没了爹娘一样哭嚎着过来。
“平头,你特么死了爹还是死了娘,瞎嚎什么!”陆为民还未说话,霞光迪厅最大的股东、羊城柴油机厂党委副书记付建军家的公子哥付远征就斜眯着三角眼狠声说道,“你小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吓跑了客人,小爷再找你算账。”
花衬衫老大,姓高名平,留长发之前,一直都剪大平头,后来混了社会,就在鹤洞这一块溜达,也不知被谁取了个平头的名号,这便一直叫了下来,反倒是喊他真名字的越少越少。
高平不过是个街面上混日子的小混混,哪里敢和付远征这样的狠辣人物叫板,高平可是清楚,付远征这厮头几年还是羊城柴油机厂红小鬼的头头,这厮整人、害人的把戏,可比他这个小混混还要厉害百倍千倍呢。
高平点头哈腰的陪着不是,“付少,我嘴贱,我该抽,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就成。”
付远征瞧着高平贱兮兮的模样,顿时没了兴趣,他扔下牌,一边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一边随口闲问道,“你找为民什么事情?不是让你去修理那个叫胡雪枫的学生吗?怎么,别告诉我你特么连个学生都没打过!”
高平真想给付远征点个赞,付远征倒是把他想说的话,都给说了。
高平耷拉着脑袋,羞眉羞眼的看看付远征,又贼眉鼠眼的瞧一瞧陆为民,他还真的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打过胡雪枫。
“我靠,不会吧,你真没弄过那小子?”
付远征本就是无聊至极随口说了一句,没成想就然还给猜中了,顿时,付远征兴致勃勃的盯着陆为民嬉笑道,“为民,那个胡雪枫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连平头出面都没弄过?你小子该不会是踢到什么铁板了吧?”
陆为民这时候,已是满脸愤懑加羞惭,陆为民起身猛地将高平踢了一脚,然后怒骂道,“你特么还鹤洞扛把子,扛你妹啊,你们五六个人,连一个学生都打不过,滚,快点滚滚滚,你再也别让老子看到你!”
“呦呵,快看,咱们的陆少恼羞成怒了啊,哈哈!”
付远征见到陆为民吃瘪,顿时乐的大笑,旁边,另几个霞光迪厅的小老板们,也都跟着哈哈大笑。
付远征这些人,平日里吃喝不愁,成天就想着找点什么乐趣,这时候,难得见到自己圈子里的小老弟陆为民吃亏,他们焉能不乐?
付远征这些人啊,他们的乐趣,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还不快滚!”
陆为民自觉跌了脸面,可他又不能对着付远征这些人发飙,无奈之中,他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全部撒向可怜的高平同志。
高平又苦逼的挨了三四脚,这时,他都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当传话筒,这完全是自找苦吃、自找罪受啊!
高平怯怯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小心翼翼的陪笑道,“陆少,您别生气,我虽然没打过胡雪枫那小子,但我把他给您带来了……”
“你说什么?胡雪枫来了?”
这下,不止是陆为民激动地咆哮了起来,就是付远征也满是难以置信的跟着问道,“胡雪枫,他居然有胆子闯到这儿?”
“可不是说呢,那小子完全是个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他说他就在门口等着您几位,还说,还说……”高平眼睛贼溜溜的转着,瞬间添油加醋的说道,“他还说,他要打断陆少的胳膊,让陆少以后见他躲着走呢。”
“我擦,这么嚣张?”
付远征身后的几个公子哥儿们全都阴沉沉的笑了起来,他们印象中,还从未有人敢这样的猖狂过呢,刹那间,都不用陆为民开口,这些人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