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里德尔府那间被施了无痕伸展咒的书房中,食死徒们都围坐在长桌边。但是,所有人都沉默着,谁都不敢多说哪怕一句废话。
这都是因为,之前在霍格沃兹正门的试探行动中,原本应该在内部接应他们的玛卡居然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出现。
这次行动原本是主人与玛卡·麦克莱恩一同制订的,可玛卡这个最初发起行动提议的人,却没能在行动中出现。
一众食死徒都异常地愤怒,可在愤怒之余,更多的却是恐惧。
主人因为有事暂时离开了英国魔法界,可要是当他回来,却发现原本稳妥的行动竟然没能成功……
以黑魔王大人担迁怒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然而,现在最重要的是……
“怎么办?”
安东宁·多洛霍夫,他是一个老资历的食死徒。早在上一次巫师战争期间,就残忍地折磨了大量麻瓜和不支持伏地魔的巫师。
他长着一张苍白而又扭曲的面容,身材壮硕、发色深沉,看起来一脸凶相。
为了学到伏地魔那种高深且效用残酷的黑魔法,他曾用他所钟爱的黑魔法为伏地魔扫清一切障碍,这是一个堕入了疯狂的邪恶巫师。
同贝拉特里克斯一样,他也是被玛卡带出阿兹卡班的囚犯之一。
“怎么办?主人的怒火我们必须承受,”坐在另一边的一个消瘦男子面无表情地道,“难道你害怕了吗……安东宁?”
安东宁·多洛霍夫冷笑道:“可笑,我是在问:关于那个玛卡·麦克莱恩,我们应该怎么办?”
消瘦男子眼角微微一抽,一直都保持着冷静的他,也不由得心生矛盾。
他也同样是被玛卡从阿兹卡班带出来的囚犯之一,可以说,每一个真正见识过阿兹卡班的巫师,都很难在面对玛卡的时候还依旧保持镇定。
毕竟,就连伏地魔本人,恐怕也没办法像赶苍蝇一般对待那么一大群摄魂怪。
“这应该由主人回来亲自定夺……”他有些不自然地回道。
“罗道夫斯……要我看,你才是在害怕吧?”安东宁歪着脖子,面露狰狞之色,“瞧瞧你瞧瞧你,那个麦克莱恩都快把你吓破胆了!”
“安东宁,闭嘴!”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道。
罗道夫斯是她的丈夫,当主人不在的时候,她还是会注意着维护一下她的丈夫的。可要是伏地魔在这里,她估计也就没工夫去理会这些了。
这时,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卢修斯·马尔福开口了。
“你们两个别吵了,吵来吵去又有什么用?”他敲了敲桌面,还不忘随手掸一下袖子,“现在小巴蒂·克劳奇还没回牢肿鹊那榭鼍烤谷绾危我们根本不清楚。要是主人问起来,我们谁能答得上来?”
他说着又顿了顿,左右瞧了瞧一众食死徒,这才继续说道:“我认为,与其为了那种小事争执不休,还不如想办法了解一下当时麦克莱恩究竟为什么没有出现,不是吗?”
“主人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我们起码得抓紧时间,争取在主人回来之前弄明白一些情况!要是主人问起话来我们什么都答不上来,那才是最糟糕的。”
“怎么,要不你去霍格沃兹问问邓布利多?”安东宁哼了一声,讽刺道。
“当然不用——”卢修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可以联系一下西弗勒斯,相信他能给我们一个答案。”
“我同意!”
坐在比较靠后的老埃弗里率先表示了对卢修斯的赞同,而紧随其后的,当然就是高尔和克拉布了。
这两人一直都是卢修斯的支持者,这样的关系也一直延伸到了他们的子辈身上。
卢修斯的提议确实很得人心。毕竟,在大家心里都没底的情况下,有一个人带头提出一个清晰且可供执行的建议,总是很容易通过的。
伏地魔可以靠引动黑魔标记来召集人员,可食死徒就没这权利了。
这次散会前,卢修斯主动表示,他可以让他儿子去和斯内普联系。这很符合情理,因为这里谁都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正是他儿子德拉科的教父。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次卢修斯主动请缨,却是有着更深层的隐情的。
……
同一天深夜,斯莱特林学院公共休息室中,德拉科·马尔福正习惯性地学着他父亲的坐姿,“优雅”地坐在一张沙发中间。
他还在津津有味地读着那本《巫师周刊》里的文章,虽然早已度过足有几十遍了,可他却怎么都不会厌烦。
每当他将那篇文章读上一遍,他就会同时想起波特和格兰杰那两人铁青的脸,这会让他感到非常愉快。
没办法,老对头了。而且,那两个家伙居然都当上了霍格沃兹的勇士——这足以让他咬牙切齿地过上一整年!
“一个纯血的耻辱和一个泥巴种,真是般配的一对儿!”德拉科冷哼一声,接着又嘿嘿笑道,“真想把他们都抓到眼前,然后逼他们盯着这篇文章看上三天三夜!”
然而,想归想,他还真不该对那两位作出什么大的举动来。
“这文章里可漏写了一个人。”
一想到玛卡,德拉科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接近过玛卡了,从一开始的不甘心,到后来的认命,一直到现在的敬佩和恐惧——德拉科的心情很复杂。
说起来其实很奇怪,他从头到尾都只是被玛卡用全身束缚咒教训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