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亡命徒是谁呢?”哈利大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一辈子都要受到诅咒,那还不如死掉,是吗?”
“不错,”费伦泽表示赞同,“除非你只是用它拖延你的生命,好让你能够喝到另一种东西。那是一种使你完全恢复精力和法术的东西、一种使你长生不老的东西。波特先生,你知道此刻是什么东西藏在学校里吗?”
“魔法石!当然了,长生不老药!但我不明白是谁……”
“你难道想不到吗?有谁默默地等了这么多年,渴望着卷土重来……有谁紧紧抓住生命不放,等候时机?”费伦泽一再铺陈着那些显而易见的疑问。
一时间,就好像一只铁爪突然攫住了哈利的心脏。有那么片刻,他甚至都感觉不到了小腿的疼痛,只是一味地喘着气,就好像不那么做就会立刻窒息一样。
“难道你是说,”哈利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是伏地——”
玛卡则没去管哈利说什么,他这会儿正和赫敏在一起,她看起来似乎有点儿不太好,小脸微微泛白,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
“怎么了,赫敏?”玛卡看着她问道。
“不,没什么,我只是——”赫敏抿紧了嘴唇,“我只是觉得,我看了那么多书,学了那么多知识。可在要用的时候却——”
“如果我当时哪怕能用个漂浮咒也好,哈利就不会受伤了。”
玛卡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得一步一步来。而且,你该将学习的范围缩小一些了,至少应该先学会如何挑选。”
赫敏点了点头,类似的话玛卡已经说过几遍了,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听进去了一点。
“好了,这次的目标已经找到了,我们该回去了!”海格拍了拍手道。
正如玛卡所说,哈利的腿伤很快就好了,他甚至都没有等到第二天。在惊讶的称赞中,他和赫敏一起与罗恩聊了很久。在休息室里,哈利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认为斯内普偷取魔法石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将它送给伏地魔。
为此,哈利兴奋地将这个发现告诉了赫敏和罗恩。顿时,哈利的激动、罗恩的惊慌和赫敏的担忧皆都显露无疑,三人各怀着心思开始了直面考试的学期末生活。
……
考试的情形,自然是各有所异的。
就比如说哈利,他最近老是在担心伏地魔会从哪儿冒出来,这种臆测时常搅得他心神不宁。不过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似乎路威仍然在那扇紧锁的门后面,安然无恙地打着呼噜。
又比如说赫敏,她最近也在紧张的复习——她总会觉得自己的知识掌握得还不够充分牢靠,所以仍旧一遍一遍翻来覆去地背诵或者抄写。
再比如说玛卡。呃——他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他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考试上面。每天不是在研究魔药学的材料理论,就是在硬怼真理之卷,千篇一律不提也罢。
日子一天天过去,考试也终于到来了。
可令人诧异的是,第一场考试玛卡就差点儿没赶上。这只是因为他仍旧像平时那样,将时间掐得死死的,照常在临上课前赶到了本应在当天排课的教室,却根本就没记起来,居然已经到了考试的日子了!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没多久,紧张的考试就结束了。
当哈利等人正在和煦的阳光中放松身心的时候,玛卡已经再次回到了图书馆里面,继续他的研究大业了。还别说,最近对真理之卷上的那些符号,他已经有了些许眉目,估计很快就能捣鼓出点儿什么东西来了。
而正因如此,只过了没多久,他就离开了图书馆。这一回,他直接来到了有求必应屋里——他有一些有趣的想法想要尝试一下。
正当玛卡为自己的研究发现而振奋不已的时候,哈利他们却在海格口中得知了一些很要命的消息。
“……海格,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还记得你玩牌赢得诺伯的那天晚上吗?和你一起玩牌的那个陌生人长得什么样儿?”
“不知道,”海格漫不经心地说,“他不肯脱掉他的斗篷。”
他看见三个孩子脸上立刻显出惊愕的神情,不由吃惊地扬起了眉毛。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猪头酒吧——就是村里的那个酒吧,总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家伙光顾。那家伙兴许是个卖龙的小贩吧。我一直没有看清他的脸,他戴着兜帽呢!”
哈利闻言,扑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你当时跟他说了什么,海格?你提到霍格沃茨没有?”
“兴许提到了吧。”海格皱着眉头使劲回忆,“对了……他问我是做什么的,我就告诉他我是这里的狩猎场看守。他又稍微问了问我照看的是哪些动物,我就告诉他了……然后我说我一直特别想要一条龙。”
“后来……我记不太清了,他不停地买酒给我喝。让我再想想,对了,后来他说他手里有一颗龙蛋,如果我想要,我们可以玩牌赌一赌,但他必须弄清我有没有能力对付这条龙。他可不希望龙到时候跑出去惹是生非!于是我就对他说,我连路威都管得服服帖帖,一条龙根本不算什么——”
“他是不是显得……显得对路威很感兴趣?”啥利问,他正竭力使自己的口吻保持平静。
“没错,挺感兴趣的——你能碰到几只三个脑袋的狗呢,即使在霍格沃茨附近?所以我就告诉他,路威其实很容易对付,你只要知道怎样使它安静下来,放点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