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夏天子吴元宗在位数十年,以仁慈无为治国,官吏们可蓄妓取乐,民间更形成教坊妓制度,在京兆府备册的官妓和私妓人数万余名,洛都内外不在册娼妓更是数不胜数。
玉春楼坊乃洛都公认第一乐坊。
坊中有两大特点,一是坊中女子个个赚银子太多盛不下,乃天下达官贵人和巨富商贾流连忘返之地,夜夜笙歌,不眠之地。
玉春楼坊女子除了艳冠洛都,更留下种种fēng_liú传说。
坊间传说,数年前王朝中曾有一名刚正不阿的王御史,他一不沾酒,不二沾色,曾公开说绝不会为色字花一枚铜钱。
忽有一年年后,王御史被吴元宗外放任地方郡太守,走水路赴任。
碧水春寒,洛水岸边。
王御史踏着船板上船,无巧不巧,船板忽然居中折了,王御史“噗嗵”一声摔进水中,众人一片惊叫声中,一叶扁舟忽从洛水中驰来,一个纤秀身影纵入水中,将王御史救上船去。
惊魂初定的王御史发现,救自己的居然是一名貌美无双的女子,女子自称白玉容,只不过如今浑身湿透妆容尽毁,素颜后更加惊为天人。
花玉容被洛水中的寒意一浸,忽然发起烧来,王御史感激之余立命家丁请医熬汤,尽心待侯,言谈间发现这名白玉容才思敏锐,诸子百家娓娓道来。
两人在病塌前日久生情,缱绻备至,王御史更是流连往返,连赴任的事儿也忘了,一个月后,原本积蓄不多的王御史骇然发现已然身无分文,连赴任路费也用在白玉容身上。
这时白玉容表明身份,她是玉春坊间的头牌女伶,只因闻王御史曾夸下海口,不为女色花一文钱,便和坊间姐妹打赌破了王御史的海口......
最后,花玉容送给王御史黄金五十两资其上任,但明白事情经过的王御史不禁拒收黄金,一气之下弃官不做,落发为僧,云游天下。
“咣......”
一阵阵锣声将恍惚间的苏子昂惊醒,只听武六七正在身边喋喋不休,少年望了望身边的儿时玩伴,忽然笑道:“玉春楼坊名动洛都,其实我一个乡下少年,也早想去见识一番,但此事儿须找个木师伯高兴时说一下,万一有过,将来也有个遮掩。”
“太好了,太好了,木师伯你去搞定。”武六七喜出向外,连忙又奔到楚天面前,两人低声笑语说个不断。
天星帮齐师爷隐在一群百姓之中,低着头,望着囚车中的中指叔,眼角含泪,道:“中指叔,你挺住,我一定来救你出困......”
随后,他又悄无声息的拐出人群,各远处走去。
游街队伍从十字大街出发,沿着主要道路在洛都城中转一个大圈,半天功夫很快就过去了,一直到达京兆府门前,一切平安无事,什么也没有发生。
“苏子昂,拳头帮中人是否全逃出洛都,无人出来搭救中指叔?”武六七询问。
“不可能,为了无名指,拳头帮中人居然调动八百黑鲨甲骑兵一夜攻克黑龙寨,如今怎会轻易放弃他?”
“拳头帮中人会不会不知道中指叔落入咱手中?”武六七又问。
“更不可能,拳头帮盘踞洛都多年,耳目不会如此闭塞。”
武六七道:“那他们人呢?”
“正在暗中盯着咱们,寻找咱们漏洞呢。”
“你小子总是一嘴的理儿。”武六七懒懒的说:“我先回蝴蝶园,你和楚天小心些。”
“行,你也小心些。”
十字大街上游侠儿刁癞子等人逛了一天,讹东讹西总算混个肚子饱,午后时分一伙人各自散伙回家。
刁癞子原来住在德阳门后一处三进房中,家道败落后,换到苦丁巷一所独门小院中居中,家中除了刁癞子,一个喘气的也没有。
日落西城,残阳如血。
破院门忽然“吱”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刁爷在府上嘛?”
“在,在。”刁癞子一听来人喊爷,乐的迅速从破席子上跳出来,冲到院中一看,原来是万星帮齐师爷站在院门前,连忙道:“齐师爷,你咋找到这了?”
齐师爷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想托刁爷办点事么,能说说么?”
“说吧,说吧,只是刁某人能伸得上手的事儿。”刁癞子被齐师爷一连几声刁爷叫的飘飘欲仙,抠着牙花子问:“咱先小人后君子,办啥事儿都得有银子才好使。”
“银子么?”齐师爷手掌一展,掌中忽然多出一个银袋子,道:“这是一百两银子,求刁爷办的事儿不大。”
“一百两银子?”刁癞子眼晴顿时红了起来,只听齐师爷道:“后天刁爷能多约些人来帮着赌下路么......”
“堵路?能,能。”刁癞子连问堵什么路都不问,先一口应承下来,然后开条件道:“但银子需多得多加一百两......”
残阳下,血一般的日光中。
“好说,好说。”齐师爷嘿嘿一笑,眸中精光一闪,道:“银子好说,只要刁爷能办出事就成。”
京兆府中。
按事先定好路线,游街示众需要三天才能进行完毕,第一天平安无事,第二天平安无事,转眼间,剩下最后一天。
“苏师弟。”出门前,楚天看看囚车中的中指叔,低声道:“拳头帮中人是否知道咱们早有防范,不会出现?”
“不,他们定会派人在暗中观察咱们,在帝都公然劫囚犯,得有点计谋和筹备才成。”苏子昂安抚说:“目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