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女道容颜远逊秀水四花,只能称得上清丽娟秀,但她们的眼晴波光粼粼,象一口深井,一口充满yù_wàng的井。
秀水四花虽貌美如玉,但每人眸中清澈如水,且各不相同,却只是四名女孩,而四名青衫女道面貌虽不相同,但眸间波光粼粼,发出一股无穷诱惑。
她们嫣然一笑,坊间所有男人,不论老少,心神均是一荡。
“本朝天子近年追求长生之术,周天师便应运而生。”许雅之声音极低,回头问:“修道之士真能长生嘛?”
“回大人,修为突破元婴境后确能益寿百年,以后道法每突破一境,寿元随之增益,但能否长生,确不敢断言。”
“周天师门下女弟子众多。”许雅之看看秀水四花,问:“太华派上的女弟子多嘛?”
“太华派秀水峰水真人门下清一色女弟子,唯一带把弟子是苏子昂。”武六七忽然冒头插上一句。
楼梯口又传来一阵响声,苏子昂侧耳一听,来人脚步健壮有力,多半身负一定武技,但境界最多是武士四五级模样。
一名中年儒生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头扎方巾,一脸书卷气,苏子昂认识,正是旗扬茶馆云先生。
“云叔叔,你来了,请那边坐。”许雅之离云先生不远,先一施礼,向卓鼎风右首席位一指。
云先生回头一看,笑道:“许小五怎地坐这里了,卓鼎儿连个座儿都不舍得给你嘛?”
“云大哥,见面就指责小弟,快这这儿坐。”坊间虽然人声嘈杂,但卓鼎风竟将两人的一问一答听的清清楚楚,他在席位上半站起来,伸手邀请。
云先生也不多言,径直走到卓鼎风右边下首席位上一坐,对六部官员和周天师等人视尔不见。
“云叔叔祖上对太祖皇帝有二次救命之恩,故他虽无实职,但在本朝中有些特权。”许雅之心情颇好,悄声介绍。
卓鼎风见云先生坐下后,便令道:“上菜。”
四春坊对卓鼎风全力待侯,一声令下,一群待女立如蝴蝶穿花将各种菜品传了上来。
先是水果,梨、梅子、荔枝等等一一摆上,然后是肉菜,鸡肉、猪肉、牛肉,中间竟有苏子昂等人在胡姬酒肆吃过的炭烤全羊,最后是汤菜和水酒,其中有一种红色美酒,苏子昂竟第一次见。
“各位大人,本官少年师从太华派修道,这些大家全是知道的,今日摆宴主要是替师妹水鸾子真人及其爱徒接风洗尘的......”卓鼎风致完酒词,率先一饮而尽,水鸾子不饮酒,便和秀水四花以茶代酒。
酒席一开始,坊内气氛一变。
堂中均是古夏王朝精英朝臣,人人均保持一付君子姿态,绝无人大声喧哗,连偶尔交谈,也是掩袖窃窃私语,许雅之和田文林也极少开口说话,只在卓鼎风敬酒时举杯回礼示意。
苏子昂喝了两杯酒,心中感叹万分,自己一介乡下少年,曾是一个杀人逃犯,若无太华派鼎助支持,眼下不知飘落何方,这一切,全因青瑶当日一念之仁。
青瑶手端透明琉璃杯,轻轻晃着杯中红色美酒,时时和金依蕙低声说笑,金依蕙侧身而坐,一声不吭,若有所思。
从来洛都后,金依蕙一直便愁眉不展,只是她平时一直不苟言笑,大部分分不表她是“冷”还是“愁”。
半盏茶后,论到众官敬酒。
云先生端杯道:“田大人和许小五最近干的不错,洛都风鸡鸣狗盗之辈全部消声匿迹,百姓之福,听闻其中太华派出力不少,本人敬太华派水真人一杯。”
水鸾子微微一笑,举杯回礼,田文林和许雅之也连忙举杯回礼,众官附和。
“水师妹有所不知。”卓鼎风举杯笑道:“木师兄初带四名弟子来洛都时,当时我心中不以为然,认为四名师侄干不了几日,不想几位师侄惊才艳艳,先后两次曾在太和殿上听到他们名字。”
他抬头向许雅之和田文林求证:“是不是这样?”
“正是正是。”田文林立刻应声道:“洛都三大积案,蝴蝶园白衣女鬼案和商贾失踪案如今已基本水落石出,苏、楚两位骑尉功不可没。”
“卓大将军,本官有一不情之请。”礼部林尚书忽然离席站立。
卓鼎风连忙道:“林尚书有话请讲。”
“本官小女想拜入太华派门下修道,不知水真人愿否收留?”林尚书将身边女孩牵手而出,道:“本官长女命丧cǎi_huā大盗之手,洛都女子一直忌穿红衣,今太华仙女红衣游遍洛都,替洛都女子大涨威风。”
他看看身边女孩,面色悲伤,道:“小女欲修习太华法术,为她姐姐报仇。”
“哦?”水鸾子一时不明所以,未置可否。
“水师妹有所不知,林大人在大理寺任上时,长女被洛都cǎi_huā大盗伤害至死,此案至今未破。”卓鼎风将当年情况大约讲述,说:“秀水峰皆是世家弟子,师妹要不收下这名女童为徒如何?”
众官被林尚书悲伤情绪感染,一时都静静听水鸾子定夺,苏子昂一抬头,正好看到周天师嘴角微动,脸色僵硬,眸中流出一丝妒嫉。
“咦,周天师不高兴了?”苏子昂微一琢磨便明白过来,同为道门,周天师的气势一直被太华派压制,心中多半因此不爽。
“卓师兄有所不知,近来本派和大荒盟争战方起,双方人手各有折损,便是太华山上也不太平,苏子昂在秀水峰上也险些道殒。”水鸾子美目顾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