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夏王朝一两金换十两银子,一片金叶子大约五两金子,五片金叶子能换数百两银子,一名普通乡民家中一年最多赚十两银子。
银子能使鬼推磨,苏子昂坚信,也一定能推开布衣大娘的院门。
“大娘帮帮忙了,我妹妹需要尽早医诊......”布衣大娘看看哑巴少女身上熠熠放光的金甲叶片,默默让开院门,将二人引到院西的厢房门前,低声说:“白日千万不要出厢房,你俩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子昂,妹妹叫苏......苏子雁。”苏子昂担心布衣大娘问东问西,便主动询问:“不知大娘如何称呼?”
“奴家姓薜,称我薜大娘便行。”
厢房中上下十分洁净,木窗上贴有片片剪纸红花,案几上摆有铜镜木梳,极似女子闺房,只是在一边墙壁上端端正正供着一尊弥勒佛神像,显的十分突兀而怪异。
薜大娘离开厢房后,苏子昂将哑巴少女放到床榻上一把按住,然后脸色一沉,开始秋后算帐:
“小哑巴,你方才敢在背后偷偷掐我,信不信我把你背回山中喂狼?”
哑巴少女猝不及防被一把按住,待听清苏子昂的威胁后,眸中倏地腾起一股赤焰,奋力反抗不停反抗扭动,片刻后便呼呼直喘粗气。
“你还敢反抗?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哥哥我有多厉害。”
“还不老实?你个小倔驴......”
“哒哒、”院中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听声音直奔厢房而来。
薜大娘推门而入,手中端了一盘面饼,见苏子昂正倚在桌边站立,哑巴少女趴在床上大喘气,便说:““先吃些面饼充充饼吧,怎么从未听过你妹说话?”
“多谢大娘的面饼。”苏子昂笑着接过面饼,道:“我妹妹天生哑巴,大娘有啥话和我说就行。”
薜大娘也笑了一笑,忽然有些难为情的问:“苏公子,你方才说的那个酬金?”
“大娘莫急,我今晚先去郡城购些物件来,回来时便多交些定银给你,大娘你看如何?”
“使得,使得,明日了二句不咸不淡的话,转身奔出厢房。
苏子昂送走薜大娘后,关上房门一看,只见哑巴少女半倚在床上,手持虎头短剑,眸中正一片赤焰的怒视自已。
“哎呀,小哑巴你个白眼狼,竟拿剑指着我?”苏子昂走过去趴在哑巴少女面前,盯着她的脸念叨:“谁背着你爬过高峰?谁背着你穿过荒林?谁为你磨的两脚血泡?谁为你蛰的满头包?”
苏子昂数落着两人一路上的辛苦又旖旎的风光,哑巴少女听到最后一句时,再也忍俊不禁,嘴角一翘笑了起来,然后挥剑在地上写道:“你替我起的姓名好丑,不许拆我金甲叶片送人。”
“我起的名字丑?那你好听的名字叫什么?写出来让我瞧瞧?”苏子昂愤愤质问,又说:“我在这替你千方百计寻人诊病,你却连片金叶子也不肯用,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面对苏子昂咄咄逼人的质问,哑巴少女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深邃如星辰的双眸中似有所思。
“你放心好了,我绝不用你的金叶子,我会自己想办法的。”苏子昂愤怒的喊道,哑巴少女忽然瞪了苏子昂一眼,又爬到塌上歪过身去,一会好似睡了过去。
落日熔金,片片鱼鳞云在空中舒卷自如,苏子昂趁着暮色溜出薜大娘小院,一路向郡城跑去。
道路两边的古树刷刷向后掠过,苏子昂奔跑如飞,眼下心中清清楚楚确定,自己的体力确实异于以往,从出了无间海后,一日感觉比一日更加有力气。
郡城到了,城门上方悬刻三个大字;平原郡!
郡城门洞下人流熙熙攘攘,有耕作归来的农夫,有大批面色憔悴的饥民,还有放羊回城的牧童。
苏子昂捡了一根树技扮成牧童模样,尾随在一群山羊后面进了城。
平原郡城内有数十处房屋崩塌,碎砖乱石堆了一地,街面上人流如织,挟杂着许多拖家带口的流民,显然多半和无间海天灾有关。
街上大部分商铺皆关着门,只有一家饭铺火光通明,铺中牌匾上写着“义施”两个大字。
铺门前排起一条人流长龙,一群僧人在暮色中分发着米饭与咸菜,与众不同的是,这群僧人个个都带了一个弥勒佛面具。
面具下的眼晴在暮色中灼灼放光,显的颇为诡异。
一名僧人在高声颂唱:“天降大灾,世人多难,弥勒转世,消灾解难,米饭管饱,分文不取!”
苏子昂只见过石城县,然后在无间海中一关数年,突然在一个陌生郡城街头漫步徘徊,心中一时感叹万千,伤感有之、侥幸有之、期盼有之......
“大和尚,我想吃碗米饭。”
“阿弥陀佛”一名僧人向苏子昂合掌施礼,宣了一声佛号,默默的递过一碗米饭和数根咸菜,苏子昂吃了一口米饭,开始暗暗向四周观察。
燕千户传艺时说过,燕子门的宗旨是“顺富济贫”,还讲了燕子门的其余种种规矩,但苏子昂只记住顺富济贫四个字。
一家酒楼门前,站了数位富家子弟模样的人,都在指手画脚点评江山,片刻后,其中一人惊呼:
“呀,在下银袋子不见了,有谁看到没......”
“张公子,你是否不想请客,才有意这般托词?”一名公子话音未落,忽地大声叫道“哎呀,在下的银袋子也不见了,有贼。”
苏子昂在无间海中修习燕子门之术数年,第一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