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射天妖>七节 打劫

白云变幻,已近年关。

苏子昂近来心中惶恐而凄凉,以往过年前,母亲郑氏总与苏子青剪红纸为花图,缝制新衣服,令家中焕然一新,如今郑氏与苏子青两人生死不明,自已又被困在山寨中劈柴,每到半夜,听山底谷中群狼凄厉长嗥,常常彻夜难眠。

一日午时,罗一刀突然出现在小院中,先扔来一套黑色棉衣,说:“小鬼是名武士的好料子,拜本侠为师学艺如何?”

“拜师行。”苏子昂见罗一刀脸带笑意,立刻说:“大王曾答应救出我娘和姐,眼下请大王兑现诺言,将我娘与姐救出来,我立刻拜你为师!”

“呸,不拜拉倒。”罗一刀眼一瞪,怒斥:“想做本侠弟子的人都挤破山门了,不差小鬼你一个。”

苏子昂担心罗一刀生气后不肯出力救人,便主动缓和,问:“大王,什么叫武士?”

“今儿心情好,便多说两句,让小鬼开开眼。”罗一刀数了数四周劈好的木柴堆,笑眯眯的说:“咱古夏王朝吃江湖饭的,大约可分修士和武士,有一种说法叫穷习武,富修道。”

“穷习武,富修道是个什么意思?”

“习武是练体的,武士从外面的筋骨皮向体内修练,有一把破甲刀便能自称是一名武士。”罗一刀口气一顿,说:“修士则不同,他们修练需要大量灵石先来培养体内灵气,那一片灵石大约值一两银子,因此修士大多是些有背景的世家子弟用灵石堆起来的。”

“大王的意思是说穷人练武士,富人练修士?”苏子昂上下打量罗一刀两眼,说:“大王一定是名武士!”

“正是正是。”罗一刀不以为然,坦然道:“本侠正是一名大武士。”

苏子昂心中一时充满憧憬,去太华山修真看来已无可能,如果自已能成为一名武士,郑员外一定不敢欺负苏子青,更不用遇到几只灰狼也差点丧命......

“大王,你方才说有破甲刀就是武士,武士间还有不同区分嘛?”

“武士的叫法来源于军中,破甲刀供一二阶武士使用,斩马刀供三四阶武士使用,雁翅刀供五阶武士便用,五阶武士在军中便能做到校官队长......”

“大王。”苏子昂忽然问:“武士分几阶?”

“本侠只见过九阶武士,最明显的区别是能御器飞行。”罗一刀仰头看看蓝天白云,脸上浮起一片向往之色,说:“到那时,便能天下任我驰骋。”

“我如果能飞就好了。”苏子昂也心生向往,嘀咕了一句,又问:“大王,九阶武士能飞起来,那七八阶武士有啥不同?”

“七级武士便能控物和出刃之火。”罗一刀忽然自豪的说:“八级武士出蚩灵盾,此时便能打得修士满地找牙。”

苏子昂不明白为何要将修士打的满地找牙,口中确问:“什么叫修士?修士和武士有仇吗?”

“蠢小鬼真聒噪。”罗一刀忽然不耐烦起来,一瞪眼,喝斥:“你拜了师再与你细说。”

“大王先去救我娘与姐姐,我立刻拜师!”苏子昂非常固执的说着,一边弯腰捡起一根木桩,挥刀劈成两半,感觉身边悄然无声,抬头一看,罗一刀不知何时已离去。

年关中,天降大雪封山,天地间一片银白,簌簌的落雪声中,万物静寂无声,只有山寨底下谷中、偶尔传来一二声狼群饥饿的长嗥声。

山寨中架起炉火,众山匪围坐在大堂中喝酒吃肉,豪情万丈的谈论着江湖见闻和女人,有时也分一盆肉块给苏子昂吃......

开春后,冰雪融化,春风一吹,山峰间处处萌发着一股生机勃勃的燥动。

这一日,罗一刀令众山匪在厅中聚齐,大喝道:“兄弟们,如今春暖花开,都跟本侠下山打粮吃去!”

“诺。”众山匪一起应答。

“把苏子昂也带上。”罗一刀嘿嘿笑道:“让这小子见识一下当山匪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本侠要收他当徒弟。”众匪哈哈大笑,都知道罗一刀又要拉苏子昂入伙恶狼谷。

数月间,苏子昂第一次走出恶狼谷山寨大门。

寨外霞光万丈,远处山峰在光线中一片迷离,凛冽的山风蓦然扑来,刮的脸面和身体里外一片凉嗖嗖寒意,众山匪依次出了寨门。

通往谷底的路是一段长长的陡坡,坡面上个用一块块杂石块填平,丝丝绿色春意在杂石间顽强的破土而出。

黑衣少年小柳牵着马,带着苏子昂慢慢下到山底,三十余人一路大声吆喝着奋马扬鞭,一路蹄声如雷,拐上官道后一路驰骋......

午时后,远方出现一座陌生的村镇。

罗一刀挥挥手,寨中两名男子下马步行进镇,两柱香后返了回来,向罗一刀点点头,罗一刀一提马缰绳驰马而行,整个马队风一般闯进镇中。

镇中央屹立着一排数进房舍的大院,朱漆大门贴满福字对联,四个黑衣家丁在大门前转悠溜达,看见马队远远扑来,连忙连蹦带蹿进了大门,用力想把朱漆大门关闭。

罗一刀一马当先风一般撞去,马蹄狠狠踢在院门上,“嘭”一声撞门而入,后面众山匪鱼贯而进,有山匪跳下马将四名家丁拧住脖子绑好,然后守住院门。

大院中十分宽敞,马蹄“哒哒”一阵狂飙,踏着青石板直扑正堂。

“咣、咣、”一阵急促的报警锣声响起,一队护院兵丁手持刀枪棍棒冲了出来,将恶狼谷众山匪挡在堂前,一片嘈杂的叫嚷声,却没人冲上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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