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昂只觉胸口沉重,自然而然的将身体向任方圆身边躲了躲,“阿弥陀佛!”,任方圆微微一笑,合掌轻轻颂了一声佛号,佛音渺渺如一股清风,少年身上的无形压力顿时风消云消。
苏子昂心中一片温暖,小声说道:“方圆我和你说,那天晚上在厚土峰上......”
木桑子与水鸾子一左一右引路,将厉帮主和让于中间,一起向太华山南门走去。
数人过后,人群中,出现一名身穿描金红袍的青年公子,他踱着方步,一路大摇大摆,一名男仆在侧后撑着一把布伞,为其挡着阳光,两人行为张扬,在人群中引人注目,比厉帮主和任方圆尚出采十分。
“太华派弟子杜猛,李明娟恭迎四海帮、雷音寺道友登山!”
“太华派弟子金不当,金依蕙恭迎四海帮、雷音寺道友登山!”
“太华派弟子何无忌,卓一燕......”
一派隆重的欢迎词中,厉帮主一笑而过,任方圆目不斜视,唯有红袍青年公子双眼炯炯放光,盯着秀水峰诸女逐一查看,面上一片笑意,颇有一日阅尽秀水花的愉悦。
秀水诸女神色各异,青瑶一脸懵懂,金依蕙熟视无睹,卓一燕笑容灿烂,李明娟不动声色.
林小小一脸妩媚的风骚,笑眯眯的看着红袍青年公子,轻轻将胸向上挺了挺,果然红袍青年公子的目光瞬间在林小小双峰上停了停,随既,两人片刻对视一眼。
双方先是会心一笑,中间干柴烈火般火光熊熊,最后各自移开目光,心中盘算着下一步如何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太华大殿中,案椅擦试一新,灵气氤氲在殿面缭绕徘徊,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在殿柱上熠熠闪烁。
“宝座啊,宝座,你这十数天可曾思念过老木的屁股?”木桑子抢先跨进殿内,在自已的座位上盘膝而坐,随后看着金昆子将厉帮主、任方圆还有红袍青年男子带进太华殿。
“太华殿一如十数年前般仙气渺渺。”厉帮主在殿中转了半圈,大发感叹:“一切都没有变,只有我等却头生华发,老了老了!”
“十数年前你还是名动天下的厉少侠,如今厉伏虎都这么大了,能不老么?”木桑子打趣道。
金昆子和任方圆相视一笑,主宾依次落座,青瑶与李明娟如蝴蝶穿花般给各位修真界的大人物一一奉上太华山特产碧水飘雪茶。
“金真人,老夫犬子仰慕太华派日久,有意拜入太华门下习练五行道法。”厉帮主开门见山,问:“那位真人肯收留犬子为徒。”
金昆子问:“不知令郎想拜那位真人为师习道。”
“禀真人”红袍青年男子厉伏虎起身施礼,朗声说道:“小侄希望拜水鸾子真人为师,修练秀水峰的道法。”
水鸾子淡淡一笑,出言婉拒:“本座门下从不收男弟子,厉公子拜其余四位真人为师吧。”
“那小侄想拜入金真人门下,修习锐金峰道法。”厉伏虎看看水鸾子,心中想起方才在山道间见过的一名白袍男道,面色略现狐疑,但做为名门大派的世子,自然懂的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本座允了,你眼下应是凝元境中期修为。”金昆子眸光深邃,淡淡看了厉伏虎一眼,道:“你且先随杜猛师兄修练,待突破凝元境后期大圆满时再由本座亲自传授。”
“师尊在上,请受小徒一拜。”厉伏虎向金昆子行了师徒大礼。
金昆子也不谦让,坦然受了大礼,随后喊来锐金峰大弟子杜猛带领厉伏虎游逛太华山,熟悉山规戒律。
“木师兄。”金昆子等两名年轻人一出殿门,脸色一板,向木桑子说:“你这数月来,安派不少弟子到江湖中四处游历,想来也有不少发现,说给大伙听听吧。”
“大荒盟早已重出江湖,只做了一件事。”木桑子竖起一根手指,说:“发财!”
老头儿溜下宝座,捻着胡子在太华殿中踱起方步,说:“贾大盟主这次重新投胎做人,不屑于江湖争霸,一心只求财,本朝千余县城中的大小员外豪绅府中,大多由五道宗负责看家护院,老厉是不是这样?”
“老夫得到木真人派弟子传信,说大荒盟重出江湖,立刻四下一转悠,乖乖不得了。”厉帮主拖着江南口音,绘声绘色将所见一一述说:“什么开窑子,打杠子,拐孩子,看家护院,凡是来银子快的事儿,明里暗里都与大荒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还有一件事儿忘了说,最近江湖中出现了一种奇药,名字叫一阳恣睢丸。”木桑子补弃说:“这种药丸千金难求,据猜测也应与大荒盟有关,他们盟中不是有个加盟帮派千草谷嘛,多半是三妙夫人的手笔。”
“一阳恣睢丸是做甚用的?”火焱子忽然问道:“属于几品丹药?千金难求岂不是等于六品灵丹了么?”
“一阳恣睢丸连一品丹药也算不上,风闻这丹丸极为霸道,不论男女只要沾上,便再也忘不了它,最终成为它的奴隶。”木桑子呵呵一笑,说:“但具体是啥,我也只是听下山历练的弟子们回禀过,以后我等应能见到真货。”
木桑子虽然限于水鸾子和青瑶等女子在场,把话说的隐晦不明,但在座诸修都是普天下才智过人之士,基本上全都听明话中大概意思,不禁对一阳恣睢丸好奇起来。
“江湖原来一直没有平静,大荒盟如此做法,定然有所图谋?”金昆子抬眼望着殿外蓝天,目光深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