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战而降!
开罗的不战而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象征着土耳其人在这里的统治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土耳其人在埃及实施的间接统治,导致了这一切,在失去马穆留克人的支持,或者说马穆留克人选择留自保的时候,土耳其人在埃及的统治也就走向了末路。
在马穆留克人纷纷撤回他们的封地之后,有几分自知之明的阿里帕夏随即撤离了开罗,将埃及行省丢给了科普特人。
“很快,最多半年之后,我就会再次回来!”
尽管阿里帕夏如此信誓旦旦的宣誓,可是甚至都不等他回到伊斯坦布尔,他就被苏丹下令绞死了。与此同时,土耳其苏丹开始调兵遣将以平定发生在巴尔干、保加利亚以及埃及等地的起义。
在土耳其苏丹调兵遣将的同时,在埃及,那些遭受了千年奴役的科普特人,正在欢呼着新国家的成立,作为真正的埃及人,千年来第一次,他们不再被外来的入侵者称为“科普特人”,而是能够自称“埃及人”。
埃及是科普特人的埃及,科普特人才是真正的埃及人!
上百万获得自由的科普特人在那里欢呼着,而且许多迫于现实的压力改宗的科普特人,也重新洗礼回归了信仰。在新埃及科普特人第一次成为了国家的主人。
在科普特人为之欢呼的时候,一场盛大的婚礼同样也在筹备之中。而婚礼的主人正是未来的埃及国王——一个科普特教会从明国请来的皇子,他已经接受了教会的洗礼,并且成为亚历山大教会主教的学生。至于他的妻子则是马克西姆家族的女儿。
婚礼之后,科普特人将迎来属于自己的国王。
“不过是一群白痴!”
骑在骆驼上的赛西,用懒洋洋的语气说道。
“一个明国皇子,怎么就成了他们的国王。”
“可不是,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干脆直接以我们中的一位做他们国王算了。”
穆尔德大大咧咧的说着。
“我们,相信我,那些科普特人宁肯找一个天主教徒作为国王,也不会同意一个马穆留克人或者阿拉伯人做为国王,毕竟,他们需要一个科普特国王。”
“也就是说,只要和他们有一样的信仰就行了,至于那个国王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塞西伸出食指,指着天空说道。
“先知保佑,那些人一定是疯了。”
“疯了?现在不知多少埃及人也跟着疯了,他们居然背叛了信仰,改回了异端,如果不是因为……甚至不等我们下令,他们就会被暴民杀死。”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
“是啊,一切都不一样了,过去叛教是会被杀死的,而现在,科普特教会却是他们的后盾。”
一切都在改变!
曾几何时,在埃及被阿拉伯征服之后,无论是在迪米人制度下,还是在“米勒特制”下,科普特人都要承担繁重的税收,忍受各种歧视,最终大量的科普特人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信仰。经过千年的统治,埃及的科普特人不断的放弃信仰,他们越来越少,这群埃及人不断的被边缘化。
就在科普特人眼看着在自己的土地上被阿拉伯人取代的时候,突然的起义改变了一切,大量被迫改变信仰的科普特人纷纷在起义之后改回了信仰,重新回归科普特教会。
对于这一切,这些马穆留克人看在眼里,心底自然产生了忧虑。
“喂,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要知道,根据我们和他们达成的协议,那些阿拉伯人可都是归我们统治。”
塞西提醒着身边的朋友,马穆留克人并不是埃及人,他们的来源各异,甚至有不少人祖上是亚美尼亚或者欧洲人,即便是在埃及生活了几百年,他们也没有像改变信仰的科普特人那样,“变成”阿拉伯人。
马木留克永远都是马木留克。或许他们的信仰与阿拉伯人相同,但也仅仅只是信仰而已。
“先知作证,科普特人的统治不可能持续下去。”
“即便是不可能持续下去,对于我们来说,现在也必须臣服在他们的面前。”
“这一切不过只是暂时的!等到土耳其人再次过来的时候,一切都会结束了……”
很快,他们就结束了聊天,面对前来迎接他们的科普特人时,这些来自各地的马穆留克人,无不是表现的极其的恭敬。而无一例外的,他们每个人都带来了昂贵的礼物。
“尊贵的费舍尔先生,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萨拉丁城堡!”
迎接这些马穆留克人到来的费舍尔恭敬的答道。
萨拉丁城堡位于开罗城东郊的穆盖塔姆山上,是5个世纪前,萨拉丁为抗击十字军东侵而建造。城堡巍峨雄伟,城堡前面是一片绿草地,城堡分内城和外城,城内建有宫殿和寺庙,寺院顶尖塔象一把利剑高耸入云,巨大的圆顶沐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1684年3月1日,几乎所有的马穆留克领主都赶了过来,足足有上千人之多,他们赶到这里,并不仅仅是为了参加婚礼,而是为了与国王签署协议,国王将会承认他们的封地,但他们也需要向国王宣誓效忠,并且承诺在土耳其人反攻时,率领他们的部队出征。
“我们将在萨拉丁的城堡见证科普特人与马穆留克之间的友谊……”
作为科普特人的国王,在宴会上朱和墨笑着对马穆留克领主们说道。
“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