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时候,指往别人雪中送炭没有任何可能,能不落井下石,也就可以了!
失去了罗刹国的牵制。
面对十数万明军的进攻,已经陷入绝境的玄烨,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丧气,反倒是很快地便镇定了下来。并且出人意料的作出了一个决定——御驾亲征!
率领十万大军,往天山移动,在天山山脚下的定平堡(比什凯克)。摆出了以逸待劳的驾势,准备与明军决一死战。
定平堡是古代丝绸之路其中一条经过天山山脉,贯通西域和中亚草原的要道所经的驿站。当年清军进攻这一地区时,土人于该处建立泥造的堡垒。后来在抵抗失败,清军吞并布哈拉汗国地区后,就将泥堡大肆破坏,再将该地区发展为一座军事要塞。
他们认为这里土地肥沃,适合农耕,故而于这些进行垦殖。这是满清在北方最重要的农业区。
当玄烨亲统大军来到定平堡时,已是七月初了。十万大军进驻定平堡,立即以堡垒为核心,依山傍水,连营结寨,防守的极为严密,而且尚着堡垒修建了大量的工事,大有一副与此同明军决一死战的态势。
清军出人意料的调,让原本行军速度极快的明军,也慢了下来进攻的明军非常清楚,在这种山地地形中,要塞与大军集结意味着什么。他们并没有孤军冒进的意思。
在明军调整部署的时候,在定平堡要塞之中,玄烨仔细审视地图,他的双眼盯着地图,盯着地图上标出的数路来犯的明军。几位大臣一言不发地站在他的身后。太监捧着一碗参汤,站在他身边。这人参是商人们从大明贩运过来的,价格极其昂贵,也就只有少数人能用得起。
此时的房间里,静得出奇,更显出大战之前的紧张气氛。
良久之后,玄烨终于抬起头来了。
“图海,朕问你,在库尔代这个地方派了多少兵,此地乃是明军进攻的第一个关口,也是咱们与他们正面交锋的地方,万一有失,就要危及定平中军大营啊!”
“回主子,奴才明白,岂敢在这冲要之地玩忽军情。在库尔代,奴才派了一万七千精锐部队,沿山修建有要塞,即便是李定国率全军来攻,我军也必定稳如泰山。”
“嗯,不行,明军有攻城重炮,一炮轰来就能把要塞轰个稀烂,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只放不到二万呢?这回朕不是要与李定国打个平手,也不是要他们攻不动,而是要一举重创他们!不如此,就打不出二十年的的太平,这样吧,从索额图的右翼军队里,再抽调一万人,都调到那边。”
图海刚要答话,索额图却抢先了。这次出兵,玄烨派给索额图的差事只有一件,就是守住右翼军,而右翼军在后方,基本没有什么战事。对此索额图心里不是滋味,又听皇上要把他的人再调走一万,他可急了:
“主子,奴才自从随主子西巡之后,就再没打过仗。现在,奴才虽然老了,可忠心还在。奴才愿向主子请缨,去打这一仗,再给主子立一份功劳。”
索额图这么一说,图海不知该怎么说好了,在皇上的面前,索额图可比他的地位高出太多。
不过玄烨也没有立刻答复索额图。毕竟他并不是什么名将。
现在,大敌当前,把索额图派到正面防线上,他靠得住吗?
可是,康熙转念又一想,索额图主动请战,硬是不准,也不大合适,好在,前锋主将是费扬古,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就借此机会考察一下索额图也好,想到这儿玄烨说话了:
“嗯,你想打仗,这是好事嘛,这样吧,你带着你的一万人马,去库尔代的前线。不过,你到了地方,都要听从费扬古的指挥。”
“扎!”
索额图立即跪下领了圣旨,这么一来,可把费扬古给难为住了。带兵打仗,最忌讳的,就是有比自己官大的人当监军。这位爷可是上书房大臣。他费扬古甚至都不是中军大将,可毕竟是个外官,这皇亲国舅,上书房大臣,他敢惹吗?
虽然皇上下了旨,让他听费扬古的指挥,可是到了两军阵前,他如果不听号令,费扬古是敢驳回还是敢杀他们呢?如今皇上旨意已下,自己再想说不让他去,也不能说了。哎,认了吧,走到哪儿算哪儿,费扬古便苦笑了一下说:
“既是皇上有旨,那可就要委屈了索相您了。”
此刻玄烨皇上一门心思都在如何用兵上,他想的只是怎么一战打出二十年的太平,对于奴才的难为,自然没有什么体谅。
“嗯,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不过,打仗的事,千变万化,全要随机应变,咱们光在大帐里看图不行。费扬古,你准备一下,明日,朕要亲自到前线去看看。”
闻言,费扬古的心头顿时一紧,连忙说道。
“主子是万金之向躯,万万不能身涉险境。”
库尔代那地方可是两军阵前,铳炮轰呜之处,让皇上御驾亲临,万一有个闪失,自己又怎么交代?然后又急忙说道。
“主子,那张孝武不过是一跳梁小丑。他率几万人马,千里奔袭,本就已经是疲惫之师。我军数倍于敌,不难一举将其击溃。请主子稳坐中军。奴才若不能打败张孝武,让其兵败库尔袋,请主子杀了奴才全家。”
“不,不是打败,也不是击溃,而是要一鼓全歼,斩草除根!你们可知,这明军二十几年来,为何百战百胜,士气高扬,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