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兴乾建元之前,简陋且原始的电报就已经开始在得到应用,而且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也正因如此。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间,大明已经建立起了覆盖全国各省以至于连接南洋诸夏的电报网。
电报网的出现,根本上改变了大明对信息的掌握。但是在战场上,应用最为广泛的仍然是信鸽,这些经过专门培训的通信鸽,在战场上的应用极为广泛。
与数百年后军队拥有无线电台不同,这个时代的通信是极为原因的,前方的部队想要联络后方的部队,就必须使用随军携带的信鸽传递情报。事实证明,经过训练的鸽子可以飞行六十里左右,足够传递一张写有命令的纸条,一些优秀的信鸽可以飞得更远,用于长途传递信息,不过在大明这些远程信鸽都被电报所取代,信鸽往往只适用于战场上的短途通讯。
在战争期间,那些专门训练的信鸽携带的纸条往往成为许多部队的救命稻草,在战场上发挥着极为重要的甚至是不可替代的作用。尤其是对于身处前线的小规模部队而言,很多时候信鸽是他们和后防取得联系的最有效的通信工具。明军几乎每一个小队都会携带信鸽。用于保持和后方大部队的联系。作为敌人的满清,同样也在过去的多年间学会了对信鸽的使用,同样也大规模的在战场上使用这些不起眼的鸽子,用他们传递情报以及命令。
而在靖南陷入围城的时候,无论是攻守双方,似乎都对信鸽极为依赖,守城的一方依赖联络外界,而攻城的一方需要信鸽传递消息,也正因如此,双方不约而同的对空中飞过的信鸽选择了无视,似乎都选择了高抬贵手了,不过,有时候,仍然会加以捕猎,以获取信鸽携带的情报,但是几经尝试之后,双方都选择了放弃。
几乎是在将信鸽投入战场的同时,明军就制定了通信密码用于传递情报,而清军在吃了多年的亏后,也学会了使用密码,在大多数时候,即使是射杀到对方的信鸽,也不见得能够破解对方的密码。
不过,即便是如此,双方仍然会派出最好的火铳手射杀空中飞过的信鸽,以获得情报。几乎每天都有少则数只、多则十数只信鸽被杀死,由信鸽携带的情报,最终会出现在双方情报人员的案头,不过,在绝大多数时候,这些指宽的情报往往都是一张废纸。毕竟在没有破译密码的情况下,情报只是一张废纸。
“又出现了!”
又一次,李青云有些无奈的说道。同时他将那张刚刚获得的情报放到桌上。
“可以肯定的是,建奴用了新的密码!”
作为军正司的密码破译员,对于他来说,破译密码本身就是他的工作,而且在学校里,他学习的就是这个,破解建奴的密码同样也是一件极为轻松的事情,之所以轻松,倒不是因为建奴的密码不复杂,什么天干地支再加上数字,看起来倒是极为繁琐,但实际上,军正司一直掌握着他们的密码——密码再复杂经不起有人泄密,甚至就连同建奴的备用密码,军正司这边同样也有一份。渗透在其内部的“棋子”自然会把密码取出来,交给军正司。
所以,战场上清军信鸽携带的命令,于明军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很多时候正是因为对于满清密码都掌握,使得在战场上明军可以牢牢的把握战场的主动权。但现在这份情报却和往常不同。他的密码和过去完全不同。
“破解了吗?”
高士奇反问道。尽管他知道早晚有一天满清肯定会使用新的密码,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应。
当然更出乎他意料的是,渗透在满清内部的内线,并没有传递回相关的情报,这才是他最想不通的,毕竟,按过去的经验,他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新密码,但是这次却没有任何满清更换密码的情报。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变故?
“没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启用了新密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几份情报中,一定有极为重要的情报。”
任何敌人都会主动学习,建奴同样也不例外,他们学习大明在战场上广泛使用信鸽,学习大明的密码传信,同样他们也学会了大明的风险防范。所谓的风险防范是针对某一项任务,制定专用的特殊密码,甚至可能只有几人知道。
“有办法破解吗?”
高士奇一听,立即来了兴趣。尽管他知道这非常困难。但是有时候也会发生一些奇迹。毕竟事实无常,万事没有绝对。
“很难,看似用天干地支加上数字,从字组上推测,他们应该有相应的密码本,可能是一本、也可能是几本书作为译码本,我觉得这份情报可能用了三本书作为译码本,估且不说页、字推测,就是这三本书,弄不清楚,这三本书是什么书,一切都是白搭,而且它的组织规则也和过去不同,至少在短期内,根本就破译不出来……”
李青云的回答,让高士奇陷入沉默,他并没有督促下属严令他必须破译,而是选择了接受这个现实,任何从事情报工作的人都知道,破译密码并不是强令可以推动的,靠的是学问,同样也靠运气。
“看样子,他们肯定是在策划着大事啊!”
凝视着那张不知所以然的情报,高士奇感慨道。
“肯定是的,要不然,他们不会用这么复杂的密码,而且过去从来没有出现过,可以肯定,这套密码满清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