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军门!”
被人扶上马后,张金声看着王大虎等不到三百亲兵,这难不成就是军门北伐的人马?
就在张金生疑惑的时候,突的,在那边的兵卒之中,有人扯着脖子向着这城门前忠义军官兵大声质问道:
“弟兄们!是谁领着咱弟兄打下了江阴!”
“是军门!”
没有任何疑问,在张孝武等人扯着嗓子吼出这句话后,立即是一阵有如山动般的齐喝声。
“是谁日行百里飞夺常州城!”
“是军门!”
数千名忠义营的官兵怀揣着满腔的热情齐声回答道。
“是谁在通济门……把咱们大明的南都给夺了下来!”
这次甚至就连附近的百姓也一起和忠义军的近五千兵卒一同回答道:
“是军门,是朱军门!”
没错!
从忠义军成军,直到现在,一直都是朱明忠领着他们一路路走到现在,一路路从江阴城下,一直打到了南都,而现在,一直都是军门率领他们,一路从江阴打到这里。
“是谁在身先士卒,与我弟兄生死与共……”
“是军门!是军门!是军门……”
在兵卒之中的于小宝拼命的挥舞着拳头,他这会都快把嗓子都喊哑了,可是他的口中仍然大声喝喊道。尽管他出身后劲营,但是他是军门的亲随,身上早就烙下了军门的记号。
“是军门,是军门,是军门……”
所有人的热情在这个时候都被挑动了起来,与其它任何一支军队不同,尽管忠义军成军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那种似是而非的半近代化的训练之中,一种从未曾有过的集体观已经潜移默化的渗透到他们的身上,尽管他们未曾注意过,但是在不经意之中,他们早就成为了一个整体,而朱明忠就是这个整体的首脑。
而现在,他们当然不可能背叛他们的首脑,或许一些人会,但是他们,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永远都不会背叛与他们生死与共的军门。
“是谁,第一个渡过长江,随军门北伐清虏!”
“我、我、我……”
先是一阵阵“我、我”声,然后又是一阵激动的喊声。
“忠义军、忠义军、忠义军……”
所有人的热情都被点燃了,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再一次回到他们的这个群体之中,对于他们来说,忠义军才是他们的家,他们每个人都是忠义军的一份子,他们甘愿追随军门,只因为军门是他们认准的统帅。
“忠义军!”
“北伐!”
“忠义军!”
“北伐!”
……
此时除了那些穿着红衣的忠义军的官兵,更多的百姓,从未曾见过这等场面的他们,更是激动的喊叫着,为这支曾夺下南都的军队叫着好。随着他们一同呼喊着那简单的两句话。
“忠义军!”
“北伐!”
“忠义军!”
“北伐!”
雷鸣般的喊声在通济门前响回响着,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疑问,在朱明忠策马前行的时候,城门两侧原本列队站立的兵卒几乎是自发的排成队,随着他们的统帅的一同向前,而不再问及其他。
“何为忠义?”
在这番士气高涨之中,在通过瓮城的时候,看到不断的有提着长枪,带着行李加入军中的兵卒,朱明忠的心底在长松一口气的时候,多少总是有些得意。
还好,正像最初推测的那样,只要他出现在这里,至少能带走一半以上的人马!现在看来,何止是一半以上的人马!
可以说,绝大多数忠义军的兵卒都跟着他离开了!
不因为其它,只因为“忠义”!
这天地间,有何字能大过“忠义”!其他人可以用他来压迫自己。而在这里,这两个字同样左右着士兵们的行动。
当然,这还归根于自己的人格魅力!可以说,这一段时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至少这些士兵,在这个时候,做出了他们的选择。
“这,这……他,他不能,不能这么干……”
看着不断有兵卒加入离开的队伍,跟着朱明忠离开通济门,李子渊几乎看傻了眼,他的嘴里喃喃着。
“快,快把他们都拦下来……”
“拦,拦不住啊……”
满面苦色的孙兴平在一旁说道,现在,他甚至后悔了,为什么信李子渊,现在……没了兵,他们什么都不是……没有了兵,谁他么还拿他们算个人!
“走,让他们走……”
突的,李子渊狠声说道。
“只要咱们弟兄们抱成团,便是这些兵卒都走了又有何妨?姓朱的怎么练兵,你我又不是不会,不出两个月,咱们就再能练出一支精兵来……”
若非是绝望到极点,李子渊是绝不会说出这番话,看着那不断离开的兵卒,甚至还有不少兵卒是带着伤,互相搀扶着离开兵营,他知道,这忠义军他是夺不过来了。
既然已经没有了退路,那就不需要再考虑什么退路。
“大家伙放心,钱宗伯是李某的恩师,有他在,咱们弟兄就不愁荣华富贵,至于姓朱的……”
冷笑着,李子渊为自己和众人打气道。
“即便是到了江北,又岂能站得住脚!到了江北还不是去送死!”
在他话声落下的时候,听着后面传来的马蹄声,不等他看清那马上的人,五六骑便从他眼前掠过,直到这时,他才看清马上的人。
是兵部侍郎张煌言,也是未来他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