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于两位金丹修士来讲,加上还有那么多法宝在手,想不动声色进城,也是手到擒来之事吗?
所以,两人此刻便在南芜城里面闲逛起来。
这高耸的南芜城墙后,便是一个小城,这里是南芜边陲,也不是那般繁华,不过找到酒肆之类的,再偏僻之地这些总是不缺的。
“客官,里面请。”
还未到那酒肆前,门口的老板娘便连连招呼二人,“我们这儿的酒可是没话说的,是这里最醇香的。”
“噗——”
那张崇正率先嗤笑起来,“难不成这城中只有你一家酒肆?”
“哟,这位客官,你这样说话老娘可爱听了,你去打听打听,这城中谁人不知我姬三娘的酒最醇最香了。”
那老板娘正是半老余娘,风韵犹存的时候,脸上的几道细纹显然也不是那般显眼了,手中的丝绒团扇不觉摇了摇,神色颇为得意。
“好,既然你说你家的酒好,便快拿出来。”张崇正这般便坐下了,这么多天,酒瘾早就犯了。
“那你们等着。”
那老板娘便摆动着款款腰肢,朝着酒窖去了。
不过楚平余瞥却见到有一个伙计一般模样的人随之溜出了后门,行迹可疑。
呵呵,这老板娘怕是指使人通风报信去了吧?方才可没放过她眼中稍许的打量,这么小的城,这老板娘又是个人精,人来人往大抵也清楚,再瞧自己与张崇正这般显眼,想要不被注意都难。
不过楚平却丝毫不为所动。
这张崇正今日不喝到酒怕是不快了,何况不是人人都有朗峰那种能放倒金丹修士的药物吧?
所以也是气定神闲,喝了酒直接用术法走人便是。
“客官,你们的酒来了。”
那姬三娘这才拿了一个小酒坛子过来,那张崇正心急,便一把夺了过来,也不顾姬三娘惊讶的神色,一把抢过了便咕咚咚直接往喉咙里灌便是,根本不顾什么好喝不好喝了。
“这人……”姬三娘掩笑道,“未免太豪爽了吧,这可是十步倒,这般喝下去怕是三天三夜也醒不过来了吧?”
眸底滑过一丝笑意,不过却是讥笑而已。
“是……吗?”
那张崇正打了个酒嗝,却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我还没倒吧?”
方才过了酒瘾,多日累积的不快也舒畅了许多,现在便有些得意,一把解下腰间的酒袋,便直接扔给了姬三娘,“去装满。”
酒劲也上来了,面上已经通红,分辨不出神色。
“是,客官。”
那姬三娘眸中到底有些不耐烦,不过只为想着赏金也只得暂且忍耐下来。
“前辈,该走了!”楚平这才气定神闲道,灵敏的五觉已经听到了远处马蹄声鞭子声疾步而来,这才提醒道。
“你急什么!”张崇正嘟哝了一句,甚为不满,待酒装满了再走也不迟。
“前辈似乎还忘了我们到这儿除了喝酒,似乎还有其他的要事。”楚平撇撇眉,无可奈何的道。
不是怕这些士兵,而是懒得麻烦,自己还要亲自在这城中走一走,何必又惊动了他人,实在是非自己所愿。
“得,得,我心中有数。”张崇正一个偏偏倒到,差点就撞在了桌角上,弄出了一些不小的动静,楚平幸好眼疾手快,一把扶起了他。
这小店中的伙计不觉朝着这处望上一眼,便放心的做事了,不过也怕他二人借机走了,牢牢的看着那出口。
“前辈。”
楚平见摊在自己身上的张崇正,如同一团烂泥一般,根本扶不起来,哪里还有半分金丹修士一般的气魄存在。
这世上的酒鬼,酒仙大抵就是这样来的。
“哟,客官喝醉了?”姬三娘很快便回来,见醉的不成样的张崇正在楚平旁边,不觉一笑,“你看看,我就说我的十步倒不能这样浪费了吧,这位客官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不如去我们酒肆后院歇息?”
“好。”
楚平当即没有拒绝,现在的确不便在外面,待入了屋再走也不迟。
“你们机灵点儿,还不快帮着将客官搀扶回房。”
那姬三娘想必也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这才嚷嚷着道。
“得勒。”
便见两名伙计见势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架着张崇正,便往后院房中放。
待门牢牢关上了,那两名伙计眼中才露出一丝笑意来,咔擦——
牢牢将锁上了,才急忙去前院回禀姬三娘。
“大当家的,那两人锁上了。”恭恭敬敬将钥匙交给了姬三娘。
“你们给我注意着……”姬三娘接过那钥匙,还有些不放心,正嘱咐着,门口便冲进来一行人。
那姬三娘赶紧迎笑着前去,“潘将军,你来了。”
那领首的身形魁梧,一脸蓄着络腮胡须,一副糙汉子的模样,不过气势威严,盔甲明亮,不过是眸光扫了那姬三娘一眼,那姬三娘便连笑都收敛了几分。
“人在哪里?”
话不多说,直接道明目的,这南芜城中为何出现这种人,昨夜交战印象深刻,对修士一般的人物都颇心有余悸,如若是对方派入城中的,倒是不好办了。
忆起昨夜的损伤,这潘严便是心下沉重,布的什么阵法,竟然损伤数千人。
“将军,在后院。”姬三娘与这潘严打交道也不是这一两次了,这便也不多话,赶紧带着一行人入了后院,直至来到门前。
“诺,这是钥匙。”姬三娘一把将那钥匙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