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子。”
元明正待去寻,便见一名白清宗弟子拦住了他的去路,“这边来。”
柳慕白已经在比试场的后房内等着见他,见元明来了,才道,“方才你为何要出去比试,这虽是初试,如若输了,我怎么好堵众人悠悠之口?”
这话便是有些责备了。
可是元明一笑,这才拱手拜道,“是晚辈冲动了。”
“你回房吧,好生等待着拜师便成,其他的无需参与,明白吗?你也应该知道你父亲的厚望。”那柳慕白不重不轻的提点道,这便拂袖出了那后房。
许久,才听的元明苦笑一番,“明白!不过是手中的傀儡罢了。”
胸中愈发郁结难开,这便是事事不用自己操心吗?
脑海中猛然闪现过楚平噙着谑笑的嘴角,那眸光的闪烁之意又是何意?
不行,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明白。
偷偷朝着那人群中望去,的确没有发现他和无敌的踪影,便急忙朝着房间而去……
“师尊,我们是要走了?”
“不急。”
楚平什么都已经收拾妥当,房内也未留下什么东西,他在等,若是来了,便是缘分,若是不来,便是强求不来了。
“师尊说走的。”无敌撇撇嘴,这师尊怎么听不懂他的话了,抓抓耳腮,颇为不解。
“好了,你等着便是,端好那花。”楚平道。
无敌才低头望了望捧在胸怀的混元花,早上还是一片嫩芽,现在才过了几个时辰,已经开出淡黄色的小花,颇为娇弱的模样。
可是淡淡的花香好闻的紧,那无敌才将它当宝贝似的抱着不放。
“知道,知道。”无敌抱着那紫云炉鼎,不觉又闻了闻,太香了。
“元清道长——”
果不其然,也才过了一刻,便听见院外有些匆忙的脚步声,还有那略为急切的呼唤。
楚平并未答应他,便听的门哐当一声登时被推了开来,楚平便看见了一张略有些迷茫却有些焦急的脸。
“元——”
在看见楚平那刹那,心莫名安定下来,“道长回来了,倒叫在下好找。”方才的神情恍若未见,这般平静下来,才道。
“本道一直都在这里。”
楚平也给予他肯定得回答。
元明见房内一切收拾的妥当,这才有些失落道,“道长这便要走了?”
“如你所见。”楚平颔首并未否定。
“道长,我还有一些疑惑……”那元明方才那种迷茫之色复又有些浮上眼眸,“却不知如何诉说……”
“天下之大,若居士自困为牢,当然不知如何诉说?”楚平还是那般神色,不急不缓,外有神的望着元明,“你若能放开,便可以知道答案!”
“道长的意思是……”
元明一时陷入那楚平的眸光中,只觉得对方年岁看起来不过比自己虚长几岁,便有了这般心境,自己便如一艘飘荡的小船虚虚晃晃没有落脚之处,然而在楚平这里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敢不敢,在于你!本道早就说过了,答案就在你心中!”楚平这便道,“天色不早了,本道就告辞了。”
就在楚平唤上无敌跨出房门那刻,才听到元明大喝一声,“我明白了,道长,你可愿带在下去看看世界。”
麻痹,好在终于功夫有心人,这还不算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楚平还是并未回头,“你可想好了,比去是一条难路,没有你父亲给予你的平坦舒坦,一切都靠自己。”
元明也并非一时冲动,说出这句话,便惊觉一声轻松许多,整个人也似看到了希望一般,便郑重朝着楚平一拜,“还请道长成全!”
“此刻还叫道长未免生疏了吧?”楚平呵呵一笑,这时候先下手,将徒弟收了,这便容不得元明反悔了。
元明当即明白过来,便急忙三两步来到楚平眼前,“师父。”
这一声,叫的楚平格外舒坦。
“起来吧。”满脸的笑意遮掩不住,“接下来这条路如何走,全在于你,明白吗?”
元明收敛神色,肃穆一拜,“弟子明白。”
“此地不宜久留,你留书信一封,解释离开宗门缘由,未免到时你父亲找这白清宗要人。”楚平把后路都给元明断了,这徒弟他自然是要定了,好面子楚平向来是不拒的。
“是。”
这比试马上也快散了,元明很快将这一切妥当,便亲自与楚平无敌出了白清宗,只告知守护宗门的弟子,去送一送楚平,那些弟子自然没有起疑心,待发现时,已是第二天送早膳时,发现元明彻夜未归,更留下书信一封。
才知元家公子已经走了,赶紧又将信函转交给了柳慕白。
柳慕白正与几位长老在议厅议事,宗主闭关修行,这白清宗内大大小小的事端便都落在了柳慕白身上。
这看了书信之后,更是眉眼都冷了,“哼,那元家公子未免太不识抬举了,我卖他父亲一个面子,打算亲自收为弟子,竟然不声不响便离开了,实在可气。”
“柳长老不必动气,本就是卖元家的薄面,那种矜贵公子本就不好教,若是教的好自然是白清宗的功劳,若是不好……”旁边当即另一名长老便道,宽慰道。
“我何尝不知,不过心中有些不快罢了。不过,这样也省去一些烦恼。”那柳慕白虽是不悦,到底此事也只能如此。
“我还是修书与元家家主一封,再将他爱子的书涵附上,这就怪不得我们白清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