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文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都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罩、床单。白色的窗帘上印着‘庆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字样,楚文意识到了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虽然满屋都是白色,但是也有黑色。头发是黑色的,有一个人正在把头伏在被罩上熟睡。这个人,楚文认识。这个人曾经无数次地出现在他的梦里,这就是他的妈妈苗婷秀。楚文的妈妈是苗族人,出生在远在云南的一个深山里的苗寨。苗婷秀是寨子里唯一一个走出深山的姑娘,嫁给了他的父亲楚笑天。
醒来后的楚文,当他第一眼看到母亲的时候,一股暖流涌上了自己的心头。泪水不知不觉模糊了眼眶,母亲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她身体一动醒了。
当苗婷秀的目光和楚文的目光交汇到了一起,那一刻,母亲愣住了。半晌,母亲才反应过来。她猛然站了起来,一把搂住自己的儿子,痛哭失声。
苗婷秀这一哭,惊醒了正坐在旁边椅子上打盹的楚笑天。他一看楚文醒了,连忙冲出了病房去找医生。
“我的儿啊,妈妈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呀!你可吓死妈妈了。”苗婷秀一边呜咽地连哭带说着,一边捶打着楚文的后背。
“妈,我没事儿,我怎么在这里呢?这里是什么地方?”楚文抬起头望着妈妈问道。
苗婷秀擦了一把眼泪,止住了悲声说:“这里是医院啊!”
这时,楚笑天带着两名医生和护士走进了病房。护士过来给楚文做着各项生理检查,医生问道:“感觉身体哪里有不舒服吗?”
“没有啊!我感觉身体的各个地方都很正常啊!”楚文笑呵呵地回答。这时护士也对医生说道:“他的心跳、血压、脉搏等,各项生理指标都很正常。”
医生对护士点点头,然后对楚笑天说:“病人的情况基本稳定,各项生理指标也都正常。如果是有精神方面的问题,还请去专门的精神病医院就诊。我们这里就这样,今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好的,谢谢大夫!”楚笑天一面说着,一面把大夫送出病房。
关好房门,楚笑天回到儿子的病床前,严肃地问:“儿子,你确定你现在是一切正常吗?”
“正常!看到你和我妈,我就更正常了!”楚文嬉皮笑脸地说。
楚笑天瞪了一眼儿子,说:“跟你说正经的呢!看守所里的警察说你得了精神病,还有精神科医生的诊断,这是怎么回事儿?”
“精神病?那是我装的!”楚文撒谎了。不撒谎没别的办法,难道跟老爸老妈说自己修炼武功、胎息天眼、九阴绝地、过阴、和钟馗成了哥们儿?那自己在父母的眼中可真成了神精病了。
楚笑天听儿子这么一说,他高兴得仰天大笑了:“装的好、装的妙,装疯、我儿子还真有点战国时期孙膑的天份!哈哈……”
“你小点儿声儿,别让人听见!”苗婷秀笑着掐了楚笑天一把,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爸,我怎么到医院来了,我记得我以前是在看守所里呀?”面对着儿子的困惑,楚笑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原来,在楚文投案自首后,娜塔莎就联系了乌克兰大使馆。随后,乌克兰大使向中方外交部门提交了外交照会书。同时,乌克兰大使还向岛国外务省提交了抗议书。
岛国外务省也向中国外交部提交外交照会,要求尽快严惩肇事凶手楚文。而乌克兰方面要求中国公安机关释放楚文,并表彰楚文见义勇为的好市民行为,同时要求严惩调戏乌克兰姑娘的岛国人筱冢。
严惩筱冢,怎么可能?筱冢正在岛国的医院里,他正在做脑袋大掀盖儿的手术呢!其实,乌克兰方面也就是做一做样子而已,楚文早就把筱冢严惩过了。
但乌克兰和岛国这么一折腾,让庆城的公安局可是为了难,而且上级主管机关明确指示:要拿出一个让各方面都满意的处理方案!这不是难为人吗?最后,办案单位也想出来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拖!你们各喊各的,我们的公安机关对案件还正在侦查阶段,侦查完毕还得核实呢!慢慢来吧!
后来,楚文在看守所里得了精神病,疯了。这才给公安机关解了围,这楚文得了精神病就得办理保外就医呀!而且,这精神病也没有办法受审、判刑啊?!这件事终于要出头了,公安机关的办案人员听到了这个好消息,都是弹冠相庆,就差点欢呼雀跃了。
就在办理保外就医手续的时候,楚文在一号禁闭室里昏迷不醒了。医生抢救,没有效果,最后认为是楚文的病情恶化了。这一来,久拖未决的保外就医手续立马办好,在楚文昏迷的当天下午,就把他送到了医院抢救。
到了医院,医院大夫都懵了,他们面对楚文这个病人都是束手无策。各项生理指标正常,就是昏迷不醒。就算是病人还有精神病,那也不能导致昏迷不醒呀!
楚笑天夫妇接到通知后,急忙赶到了医院。看守所警察一看他们来了乐坏了,赶紧把保外就医的手续往他俩手里一塞,闪人!
就这样,楚文在医院里昏迷了七天,全靠输液维持生命。其实,就是不输液,楚文也死不了。楚文的昏迷是因为丹田里出现大量的阴气,还有佛光阳火,这些物质对他的身体进行着改造,所有经脉、穴道、筋膜、肌肉、血管等等生理组织,都在进行着摧毁、重建。
这时候,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