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哨兵朋友”这样一来,整个军营都进入了戒备。
这一下,楚文什么也干不了,这时候冲过去就得被机枪打成了筛子,这种傻事说什么也不能干。
这时候,楚文也不禁在心中暗骂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哨兵朋友”: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杀几个小兵顶个屁用?
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打草惊蛇?
猛然间,楚文的心头一片透亮。
对!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打草惊蛇。
蛇在洞里、草丛里,人进不去、找不到;只有把它“惊”出来,才能有下手的机会。
只是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
难道会跟自己是同一个目标吗?
楚文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测。
军营里整整折腾了一宿,也没有发现敌人。
其实,楚文的那个“哨兵朋友”早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只有楚文还在水底下监视着自己的目标人物,躲藏在军营里的降头师——唯象!
天亮了,唯象还在自己的木楼里呼呼大睡。
这时候,一个军人手中提着一个包裹敲开了他的房门。
进屋以后,军人和唯象用面国语交谈了半天后,留下包裹离开了房间。
军人走后,唯象呆坐了半晌。
终于,他拉开了军人留下的包裹,包裹里是一套军礼服。
半小时后,六台摩托车、三台架着机枪的日产轿货两用车、三台悍马军用吉普车、四台敞篷卡车满载着全副武装的面国军人,这样一支堪称阵容豪华、武装强大的车队,停在了唯象居住的木楼前。
车队停稳后,木楼的房门开了。一身笔挺军服的唯象,走出房门登上了车队中间的一台悍马吉普车。
唯象一走出房门,楚文就觉得这个老家伙跟以往有些不一样。
这个老家伙头上戴着一顶军帽,帽檐压得很低,在他鼻梁子上还带着一副大号的太阳镜。
这还不算,他的身材变了,变得臃肿起来。
显然,这个老家伙是在军服里面没少加衣服,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看到唯象如此伪装,楚文在心里不禁暗暗冷笑:老家伙,你能骗得了别人,能骗得了我吗?
确实,楚文认人是不会错的,因为他不是用肉眼去看,他看人用的是天眼!
天眼看人看的是灵魂,被天眼在灵魂上留下过烙印的人,不论远隔千里万里,楚文总能找得到;不论他外形如何变化,楚文也能够认得出来,因为人的外形可以变化,但灵魂是不会变化的。
当然,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这个世界上,也是有一些灵魂是可以成长变化的特殊人,例如:楚文自己的灵魂现在就处于成长期,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但遗憾的是,唯象这个老家伙却并不属于此列。
车队在军营内畅通无阻,直接驶出了军营大门。
车队所过之处,哨兵和各岗位的军人全都是肃然敬礼,目送车队离去。
唯象在车队当中离开军营,楚文大喜过望。只要唯象走出军营,就有擒获他的机会。
想到这里,楚文立刻在水中尾随着车队向着下游潜去。
拐了几个弯以后,军营已经看不见了,楚文才从水中腾身而起窜入丛林,借着树木的掩护,尾随着车队追去。
楚文一边追踪车队,一边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通过天眼观察的地理形状,他确定前方的车队要绕过一座大山,而且这里只有一条大路,别无选择。
大山转角处有一山嘴,山嘴下方是一条大河,地理位置险峻。
楚文决定在大山的山嘴处打伏击,擒获唯象后立刻入水,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打定主意后,楚文改变了前进方向,取直线向着山嘴的位置全力急奔。
到了山嘴,楚文迅速选好了攻击地点。
车队经过这里,大路的宽度最窄。
自己要对付的只是唯象座车里的几个人,出其不意的攻击里面的几个人未必能做出快速反应,薄壁的车门凭自己的指力,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当自己展开攻击时,前面的汽车已经转过山嘴,反应不及;后面的汽车还没有上来,视线上处于死角。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挟持唯象钻入了大河当中。
楚文一边耐心等待,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行动的细节和有可能发生的意外,以及自己的应对方法。
就在楚文耐心等待的时候,从车队行进过来的方向,突然传来一连串爆炸的轰鸣声和密集的枪声。
爆炸声,肯定不是炸弹就是地雷造成的;枪声,则是清脆的ak47突击步枪的声音。
楚文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没有犹豫,他拔腿就向着爆炸声的方向飞奔而去。
自己怎么攻击、怎么逃跑等等事情都想好了,就是没有想到会有人半路“截胡”。
楚文的脑海里一下子就出现了那个“哨兵朋友”的身影,他几乎可以确定:就是这个家伙“截了自己的胡”。
不远的山脚处,现场一片狼藉:六台摩托车支离破碎,三台日产的轿货两用车有两台燃起了大火、一台四轮朝天,三台悍马有一台侧翻在路边,另外两台四门大开,车上的人员都已经四散逃离。
楚文马上就把目光锁定了唯象,此时的唯象正倒在一片草地上,双腿上鲜血淋漓,显然是受了枪伤。
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大汉,右手紧握着手枪,左腿踩在唯象的伤腿上,好像正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