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大唐往世书>第011章 第一次逛街

走出校场大门,绕过一面照壁,眼前终于出现了这中原大国所拥有的街道景象。

嗯,挺冷清的,毕竟正对着县署。

舒珲三人加上袁天罡,后面跟随着几个“机灵一点”的衙差,一行人出得县署大门,便往西面而去。这县署坐落在城郭正中,集中着整个县城的政治首脑与治安力量。是以周围多是富人居住区,临街商铺也相对繁华。

县署西面街道,大多贩卖一些生活用品,与东面街道的文化用具相比,格调自是低了很多。路边商贩多身着皂(黑)衣,沿街叫卖,也偶有身着素衣的小贩挑着些蔬菜瓜果穿街而过。

衣着用料,多是些桂布(木棉布)、夏布(苎麻布)或者葛布(葛麻布)。偶有身着绸缎的阔绰户,有三五奴婢簇拥着出入一些茶楼酒肆,也是身着素色。

这唐朝沿袭隋制,对百姓衣着颜色有着严格的限制。即使不是朝服、礼服或者命服,各级官员准许穿着的颜色也适用于常服。

在唐朝,庶民服白,商贾衣皂这是律条。读书人可以穿黄色,这一条一度被废止,所以现在读书人也老老实实地一袭“白衣胜雪”。对于官员来说,常服的颜色范围倒没有朝服一般一板一眼,六品以下绿、蓝、青可以混用,五品以上衣绯,三品以上服紫。

当然,那些朝中大佬们为了显示自己的低调,也是经常身着白衣出门。不过你要是反过来,这可不行,要罚款的,严重时还得吃牢饭。

所以无论是熟丝染色织成的蜀锦,或是素底堆彩线的四大名绣,还是对成布进行蜡染、绞缬(扎染)、夹缬(镂印),所制工艺品大多用在屏风团扇等装饰上。真正能够把它们穿出门外,便只有高居庙堂之上的官员了。

舒珲一行除了几个衙差,倒是都有品级,能够勉强穿个彩色衣服出门。所以他们上得街道,便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其实舒珲对于这身绿色的衣服一开始是拒绝的,不过还是那句话,客随主便,也不好挑拣什么。

古代建筑多为木质结构,受各种礼制和技术所限也都颇为低矮。是以对采光的布局要求不高,却需要重视御寒功能。在这种需求下,面南坐北的方位尊卑便被确立下来,经过多年演变,已经成了一门不大不小的学问,隐隐有些风水的意思。

不论城郭布局,还是内里建筑走向,都依从这个原则。转过一个接口,舒珲一行人便走上一条南北走向的长街。这里比刚才东西走向的街道又要繁华许多。

大抵是因为东西走向的多为食肆客栈,主人白日经营晚上安顿,都在同一处地方。而南北走向的街道,两侧店铺鳞次栉比,都是一些小隔断。想来多为大户人家手下产业,白日由私仆打点,全做生意之用。

舒珲人小腿短,在一群左右护卫排开人群的衙差之间只能看到他们的裤腿。所以敖广便将他抱在肩上,好让他仔细瞧瞧这大唐的商铺都有些什么。

其实红鱼更想抱他,不过被舒珲机智地制止了。自己虽然可能三十斤不到,但看红鱼也不像能干重活的样子,怕是抱不了一会就得手软把他滑到地上。

而且她也不高!

舒珲爬到敖广这个七尺壮汉肩上,被他走路时的起伏颠得有些心惊胆颤,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也被他传染了恐高症。

这火井县只是个中下县,街道上并无太多高档货品。然而此地与吐蕃相去不远,也有些牦牛皮毛和干肉贩卖。布店中多卖绫罗绸缎,还有岭南道运来的桂布,但买的人却不多。小农经济时期,民间男耕女织,成品布料的交易量其实不大。大多时候,布匹被纺织出来,并不作为货品出售,而是作为货币流通或者储备。

听红鱼讲解,似乎长安城的布店中还有一种叫做白叠的料子,兼有丝绸的柔软和苎麻的厚实,又比两者更加保温。听起来似乎就是棉布,据说价格不菲,不菲到让舒珲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听袁天罡说,这几年由于天气干旱,粮价一直高涨不退。一斗米由武德年间的六钱涨到如今的十二钱,整整翻了一倍,而且似乎还要继续涨下去。今年一匹生绢只能换到四斗米,其实因为桑叶也受干旱影响而减收,绢帛也是提过价了。

一匹生绢长四十尺,如今值四十八钱。脱胶精炼再染色后,不加织绣最贵能卖到两百钱。

而上好的白叠布,一尺就要二十钱!买足一匹,就要八百钱。

确实是很贵啊,舒珲选择穿绸布。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这确实不假。谁能想到,后世甚至比亚麻布还要便宜的棉布,如今却价值细绸的整整四倍呢?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毕竟涉及了干旱和粮价,袁天罡这个一县父母和舒珲这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小孩讲到一半都沉默下来。

舒珲决定不再多想这件事情。干旱歉收,这是后世也不能完全避免的问题。不能因为他跑到古代,知道得比别人稍微多一点就自命不凡,把自己在后世也抓瞎的活计硬往自己身上揽。

这西面街道没有什么字画古玩,或者胭脂水粉的店铺。不论才子还是佳人,都没往这里凑合,倒还是颇有生活气息。

这整条街上,只有舒珲一行人不是白丁,可行人见到他们也没过度惶恐。多是临到近前,便主动让开一条路而已。在唐朝时,虽然用法律把人分成三等,但到底没有把官员和庶民分作两等,官民关系还算和谐。

而且路上行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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