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珲想着这种优越感能够促进民众对国家的归属感,增强凝聚力,但却要谨防演变成夜郎自大一般的无端狂妄。不然什么时候再来个闭关锁国几百年,出来还以为能吊打全球,那就可悲了。
想起闭关锁国,舒珲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什么要闭关锁国?
闭关锁国即通贸限制,最主要是海禁。海禁最早追溯到元末,历经明清两代,舒珲对历史不太熟悉,只依稀记得曾看过一个对比两朝开海时间的图表。
他知道一点,不论明朝也好,清朝也罢,闭关锁国其实是一种无奈之举——虽然这种处置方式已由历史证明是在自取灭亡。
舒珲现在的贞观年间,一千钱铜可以兑换一两银,八两银兑换一两金,可见金与铜的比价是一比八百,与银一比八,这跟后世相差实在太大了。
后世是经济全球化的时代,金属的价值相对比较稳定。换句话说,一旦开始经济全球化,金属的比价就会缓缓向这个比例靠拢,对于以银为法定货币的明清两代将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而其实白银的流入一直没有停止,早在宋朝时官员们一月的俸禄折算成白银就比唐初一年还多几倍了,这除了经济进步的因素以外,恐怕白银的币值也远远无法与贞观年间相比。
容易开采的白银在我国境内储量不高,于是在经济相对封闭时就造成了银的价值虚高。等日本银与美洲银流入国内,将那除了当货币和首饰外对古人毫无用处的金属换成各种生产生活资料,通货不断膨胀,而朝廷却毫无办法,总不能废银吧?
思索着这些,舒珲有些庆幸来的时间还早,大有可为。
舒珲可是打算至少在这个时代弄出电报机的,他记得世界上第一条跨海电报线便由银丝绞成,银对他来说可不是只是货币那么简单,迟早需要大量用到。美洲太远,倭国却近在咫尺,那里的白银也不少。
此时倭国还有好些留学生住在长安,等他到了京师后找出这些人好好调教一番,让他们帮忙把银矿弄到手还是可以操作下的……
“少爷?”红鱼见她问完一句话,舒珲却在走神,不禁怀疑他是否没有听见。
“哦?哦……”舒珲被拉回了现实,才想起红鱼之前的问话,不由微微一笑:“那可不是夷人学了雅言,而是一千三百年后的雅言。相比现在的发音,是不是要简洁轻快许多。”
普通话之于雅言,虽然一脉相承,但到底受到过阿尔泰语系民族的发音习惯影响,在某些细节处精简省略了许多。若非这些字句是唱出来的,红鱼和卓梦菱甚至很可能根本听不出几个词,因为她们自己唱歌时某些字的发音细节也会被迫省略掉。
红鱼也就随口一问,结果其实并不关心,此刻有些期待地看着舒珲:“少爷,这次你要放什么歌啊?”
舒珲见卓梦菱又将耳朵侧过来一点,不禁上前用手捏了捏,大笑道:“这次可不仅仅是歌了,还有舞蹈。”
“那是什么歌舞?”红鱼眨了眨眼。
舒珲一面将心间想象的画面传给琴,让它同时将画面分别用主角光环的虚空发光特效变成立体投影和通过牵丝戏转播给卓梦菱,一边向红鱼解释:
“这是套未来的倭国人整出来的舞蹈,歌词听不懂没关系,就算拿给现在的倭国人听他们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