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口。”仿佛是个大姐姐,萧歆竹带着她那动荡人心般的微笑,递上了水。

墨儿看着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孩,顿时崇拜之色溢于言表。

在安墨眼中,自己在这白发美人面前实在是自惭形秽,甚至觉得,光是和她蹲在一起,都是对萧歆竹的亵渎。

接过水,她战战兢兢的喝了一口,然后又低着头还回了陶碗。

虽然她头发很油,但萧歆竹却一点都不嫌弃抚摸起她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呀?告诉姐姐好不好?”

温柔的话音让墨儿稍稍舒展了点紧张。

“老…老爷为我起了名,我…我叫安墨,谢……谢…谢…”安墨顿住了,恐怕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萧歆竹吧。

少奶奶?少夫人?小姐?娘娘?好像都不太合适。

她的本来就贫乏的词库里一时调不出合适的词语来。

这让她枯柴般的身躯又禁不住恐惧而瑟瑟发抖,生怕再说不出称谓,会像被救以前那样遭受毒打。

然而,她想象中的毒打没有降临,降临的,却是如沐春风般的温柔。

“叫我姐姐吧,我比你大,这么叫你也不吃亏。”

萧歆竹冲她微微一笑。

那一笑,仿佛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墨儿浑浊的眸子。

“姐…姐姐……”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可能只是下意识的,说出了她这辈子没有说过的词汇。

听到这个词,萧歆竹笑的更美了。

如果说之前萧歆竹的微笑是春风,那么现在的笑意,应该称之为甘霖吧?滋润了枯萎的心灵。

“那么妹妹,能不能赏姐姐一个脸,跟姐姐一起吃个饭呢?”

萧歆竹实在太温柔了,这话别说是墨儿,就是看着这一切的铭天都感觉自己心要化开了。

安墨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美女,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微微一笑,萧歆竹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拉起她细细的小胳膊,把她一把抱上了桌。

这让原本就挺害怕的墨儿一时间吓的抖似糠筛,不知作何反应。

“别害怕。”

萧歆竹轻拍她的肩膀,为她夹了一个福禄寿财烧麦,笑道:“这里没人会伤害你,大家都是你的朋友。”

“朋…友?”

这个词对墨儿而言实在太过陌生。

她抬起小脸,用胆怯的目光扫过桌上每个人,最后落在另一边的铭天身上。

这孩子…

铭天为她递上一双筷:“吃吧,不够我再去做。”

泪水啪嗒一声滴落在手背上。

安墨哭了。

但这一次,不再是畏惧,而是感动。

她生疏的使着筷子,可能对她来说,筷子这种工具还太陌生了吧,但她天资似乎不差,很快就学会了筷子的用法,吃了一口烧麦。

干瘦的脸颊被美味的幸福所覆盖。

福禄寿喜烧麦很大,她一口就啃了三分之一,腮帮子都充的鼓鼓的。

几口咀嚼,吞下了一部分,她这才抽出气,哭泣着说出了她这一生第一次由衷的赞美。

“好吃!”

含糊的话和眼泪成了治愈桌上所有人的精神食粮。

她终于接纳了铭天和萧歆竹的善意,虽然还有些胆怯,但还是大口大口的朵颐着铭天的美食。

好几次,她都差点噎到。

“慢点吃,别噎到。”萧歆竹关爱的轻拍她的后背。

“来,喝口汤。”铭天为她盛了一碗鱼头汤。

这践行宴,也在墨儿的加入后,变得更加完美。

看着这一幕的殷蝉也由衷的欣慰,笑问:“铭天,这个女孩,你准备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铭天也是听的一愣。

侧目看着蒙头喝鱼头汤的墨儿,铭天想了一下,做出了决定:“嗯,我没别的本事,就会做菜,她年纪还小,总要点混饭吃的本事,我想让她跟着我学做菜。”

嗯,等下?我好像刚拒绝了客栈大厨的拜师请求?怎么感觉我脸好痛啊…

“墨儿,愿意跟我学做菜吗?”铭天轻轻抚摸墨儿的小脑袋问。

咽下鱼头汤,安墨的脸色红润不少。

她看着满桌的美食,那美味早就深深烙印在她心中。

几乎没有犹豫的,她拼命的点头:“老爷愿意教我,墨儿拼上性命也会好好做的。”

呃,拼上性命什么的……做个菜而已,又不是叫你去暗杀蝙蝠侠,不用说的这么拼命吧。

总之,这桌践行宴算是完美结束了…本来应该是这样。

就在酒过三巡,众人都吃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墨儿还在吃的时候。

突然,客栈大门被一脚踹开。

那一脚踹的何等用力,怕是力道足以和安落比肩。

大门被直接踹的脱离了门枢,感觉就像纸片做的一样飞了出去。

一个刚起身准备离开的客人,面对迎面飞来的大门,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大门一角砸中面门。

脑袋当场就像被棒球棍砸中的西瓜一样炸开。

只见五个身高近两米,赤膊上身,爆炸性的肌肉仿佛抹了太阳油一般,古铜色肌肤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五人,每一个都提着血迹斑斑的战刀,不少血迹看起来还是刚刚刻上的。

只见五人刚进来,客栈老板顿时吓的脸色铁青,但又不得不上前招待。

看来这五个人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宇文大爷…您来小店,要…要吃点什么啊?”客栈老板吓的,直接选择性无视了店里刚死了个客人的事。

明明那个被打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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