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慧死死的咬住她不放,“我从未给太子殿下送过任何东西,不是你还有谁?”
她只是摇摇头,“既然二妹说自己不会给太子殿下送礼,那我又有什么理由要给太子殿下送东西?”
“这府上谁人不知,太子殿下刚刚才向你求亲,你这样做不就是为了让太子殿下惦记着你嘛!”
宁澜看了一眼宁国涛,缓声道,“按照二妹的说法,太子府上的人应该是把东西送还给我,为何却说是三妹送的?更何况三妹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二妹你的手艺。”
她说这话,无非是想让自己置身事外,至于她们二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她也不想多管。
宁慧微微一愣,“你说什么,什么手艺?三妹她都说了些什么?”
她往外看了一眼,秋葵便捧着那件披风进来了,而后直接把东西放在了宁慧的跟前。
“二小姐,这是太子府上送过来的。”
宁慧直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宁国涛一进来便是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不过问了几句话就动了手。
任凭她再怎样哭闹,宁国涛都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事事纵容。
她死死的抓住宁国涛的胳膊,“父君,您相信我,……惠儿真的没有给太子送任何东西,真的没有……。”
宁国涛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只骂了一句,“废物!”
求情不成,宁慧又把矛头对准了宁澜。
她一把抓起了盒子里的那件披风,用力的扔在宁澜的脸上,她并没有躲,甚至没有移动一步,还是那样笔直的站着。
“宁澜,你竟然给我设套,这分明就是你的东西!”
她用手轻轻拨弄了一下被弄乱的头发,“证据呢?若是二妹没有证据,还是不要打胡乱说的好。”
宁慧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的确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除了宁澜,她现在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会给自己下套。
三妹?
她看了屋子里面的人一圈,却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莫非真的是她?
两个人的确是有矛盾,但是她一直以为三妹身子弱,又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应该不会和她直接对着来。
正这样想着,宁竺珠就踏着小步子进屋了,还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身形瘦弱得有些让人难以想象。
宁慧盯着她看了好半天,看到她躲闪的目光来来回回,正要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宁竺珠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她肩膀上的血迹,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她身旁的丫鬟连忙替主子抱不平,“二小姐,您明明知道三小姐身子弱见不得血,为何还要这般苦苦相逼?”
宁慧顿住脚步愣了一愣,她怎么会知道三妹的身子已经柔弱到这种地步,她不过是往前走了几步。
宁澜偏过头看了一眼晕过去的人,她的指尖动了一动一动,随即开口道,“既然三妹身子弱,那就快些送回房里休息吧,不要再落下什么病根儿。”
晕得可真是时候,不过她恐怕会错过一出好戏了。
金陵把目光投向宁国涛,“王爷,我们家小姐她……”
男人摆摆手,脸上有些疲惫之色,“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扶回去休息,大夫一会儿就过来。”
丫鬟感激的点点头,“多谢王爷体恤。”
宁澜转过头看着身旁的丫鬟,“秋葵,你帮着金陵把三小姐扶回去吧,不必再过来了。”
“喏。”
几个人一走,房内就变得安静下来,宁慧死死的瞪着她,但是背上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
宁澜置若罔闻,矮下身把那件披风捡起来重新放回盒子里,而后又把盒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面。
她看一眼宁国涛,声音放得很清,“父君,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吧,二妹她毕竟还小,只是一时疏忽才会做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情来,却不想白白害得三妹受罪。”
男人放下手中的鞭子,却把桌腿踢得哗啦作响。
宁慧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了,她倔强得偏过头,语气强硬。
“装什么好人!”
她缓缓一笑,“二妹,你对太子殿下有意并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儿,只是你的做法未免有些偏激,如果能和父君商量一番,恐怕就不会闹出这许多的事来。”
宁慧有些急红了眼,“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对太子殿下……有意了!”
“是吗?我正想和父君说让他退了太子殿下的亲事,或者是撮合二妹和太子殿下,既然二妹这样说,那我便不再多说。”
宁国涛的目光闪了一闪,却没有说话。
宁慧乖乖的闭上了嘴,她现在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正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外面传来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还未见到来人,龚月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王爷,实在是冤枉啊,冤枉啊王爷。”
宁国涛有些心烦的出现在门口的女人,相反,宁慧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直直扑了过去,泪珠儿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额娘,您到哪里去了?惠儿好疼,全身都疼,……惠儿真的是被冤枉的。”
龚月连忙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在看到她背上的鞭痕时,瞬间哭成了一个泪人。
“王爷,这是何故?惠儿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再怎样说她都是王爷您的女儿啊,……”
宁国涛坐在那里没动,“何故?你自己问问她做的好事!当真是我太宠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