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并不知道小姐的玉簪子为何会出现在二小姐的房间里,但是当日三小姐去荷清宛的时候,她也是陪着去的。
现如今三小姐和二小姐起了争执,而唯一没有被卷进来的人只有郡主一人了。
想到这里,金陵更加亲热的拉住了对方的手,笑得更是一脸无害。
“潼姐姐,恕妹妹多嘴,您能否告诉妹妹……王爷让你到荷清宛去所为何事?”
虽然说她也不愿意相信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郡主如今有了自己的主见,但凡事还是要多做准备的好。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神看向别处,“噢,我就是个传话的,……”
金陵连忙从袖口里摸出一锭银子塞到她的手里,语气诚恳,“好姐姐,你就帮帮忙吧。”
看到她手上的东西,巩潼眼前一亮,手上掂量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就揣进了自己的荷包里。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王爷让我去荷清宛传唤郡主,说是有事要亲自过问郡主。”
金陵直直看着她,“王爷还说什么了吗?”
女人摇摇头,正准备走就被她给拽了回来,“潼姐姐,您去忙您的吧,从这里到荷清宛要走上好长一段路,正好妹妹有空,闲着也是闲着,就替你跑这一趟吧。”
巩潼有些为难的看着她,“这……不合适吧。”
金陵忍痛从腰间又掏出一副耳环,想了想还是塞给她,“姐姐你多虑了,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对了,听说太子殿下明儿个要到府上来,这消息灵通吗?”
女人对着她笑了一笑,抓过耳环毫不犹豫的塞进了自己的袖口里,听见她的话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但是不是明个儿,是后个儿,估摸着王爷让郡主过去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儿吧。”
听到这儿,金陵不免松了一口气,多亏她留了个心眼儿,要不然不知道还要生出怎样的祸端来。
“多谢潼姐姐相告,如此一来,金陵就更要替姐姐跑这一趟了。”
巩潼摸着袖口中的那对耳环,心里面别提有多高兴了,“你去吧,记得让郡主早些过去,我便去忙活了。”
两个人各自走向相反的方向,金陵看着她走远,却并未往荷清宛的方向而去,转而往三小姐居住的古藤阁原路返回。
却说宁澜这几日在府中闲得实在无聊,等了许久的消息又迟迟未来,索性换了一身男装准备出去溜达。
这事儿自然没敢让商晴晴知道,母妃向来守规矩,把三从四德看得比命都还要重要,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两个丫鬟最开始也是不同意的,但是经不住她的一番劝说,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灵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着她的胳膊翻墙,秋葵就在下面托着她的屁股,经过一番努力,宁澜终于是翻过了墙。
她抬头望着高高的墙长吁短叹,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气,也不知道父君什么时候才能想得通,把看家本领传授给她。
看看她现在这副软弱的样子,连她自己都嫌弃。
都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这幅模样恐怕是跑都跑不快。
灵秀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伸出两只手去扶她,“郡主,您没事儿吧,是不是摔疼了?”
宁澜拍拍屁股站起来,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有点儿疼,走吧。”
灵秀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郡主,我们这是去哪儿啊?总不能到处瞎溜达吧,万一到时候碰见王府的人……”
她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她,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全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别一惊一乍的了,我们现在穿的是男装,谁能认识?对了,别郡主郡主的叫个不停,嗯……就叫我南公子吧。”
丫鬟连忙点头,“是是,郡主……南公子。”
她这次出来,并非真的是闲逛,好不容易出来,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虽说是女扮男装,但是无奈她这张脸实在是太过艳丽,就算是进行了刻意的丑化,也还是美得惊为天人。
不,现在应该叫帅得过分。
宁澜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色长衫,脚上同样穿着一双黑靴,一头秀发也随着男人的衣着高高的束于头顶。
灵秀的装扮同样普普通通,一身衣着和寻常人家无样。
要说这普陀城中什么最出名,自然是要数那蔓月楼里的姑娘和荇香阁中的香料,和这两样齐名的,还有那涵舒坊的珠宝和溪竹园中的赌场。
只是极少有人知道,坐拥这些财富的人竟然是五皇子裴岭溪,也就是说,裴岭溪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
无论是赫赫有名的涵舒坊还是关系错综复杂的蔓月楼,不管是溪竹园还是荇香阁,无一不听从他的指令,以他为尊。
上一世她和裴岭溪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并未深交,说来也奇怪,这么些时日过去了,她竟然还会记得他的相貌。
若是还有机会见面,她一定会多多讨教。
看着郡主直直的往荇香阁里面闯,灵秀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郡……南公子,您到荇香阁里面去干什么?您恐怕还不知道,这里面的香料……”
没等她说完,宁澜就捂住了她的嘴,手中拿着的一把米色扇子有意无意的在胸前摆动两下。
“嚷嚷什么,你真以为你们家郡主是吃白饭的?我既然到这里来了,自然就知道这里面卖的是些什么东西。”
灵秀有